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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瓯重圆(444)

作者:一只小蜗牛 时间:2025-08-01 21:43:38 标签:强强 重生 HE 宫廷

  额头、鼻梁、嘴唇、耳朵,他低下头,一眼看到许多地方,头脑一时昏了,想不到第一个吻落在哪里。

  刚刚过去的一个月里,每一天都那样煎熬,他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仔细行事,不然稍不留神,或许就要跌回到那个现实当中。

  他垂眼看了一阵,低一低头,吻在刘钦的眼睛上面,让他不得以暂时合了合眼。

  然后他又去吻另一只,一面吻,一面在心里许愿,盼望刘钦再不用那日的眼神看他。

  许过愿后,又去吻他的嘴,想往后一生当中,他也都千万不要再说那日的话。

  这时刘钦眼睛睁开,这样近的距离,陆宁远抬眼看去,就同那两道目光直直撞在一起。

  这一刻,刘钦在陆宁远眼中看到的竟非与他不成串的呼吸所相当的爱意,也与他设想的不同,那里面含蕴着的竟是深深的祈愿之色——陆宁远在吻着他时,也在向他祈祷着什么。

  这念头生出,刘钦心里忽然被什么猛地一攥,一泓苦水涌上脊背,他从没一刻像现在这般失悔。

  划下来的绝不只是一道裂纹,可他真有那个本事能回天挽日、堑山堙谷么?他该如何对陆宁远?

  在他看着陆宁远的时候,陆宁远也看着他,他从刘钦眼中所见到的,却更复杂、幽深,里面藏着许多东西,他一时分辨它们不出,可不论这些是什么,都不是那日曲江江畔的那一道火。刘钦不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刘钦感到背后忽地被箍紧,陆宁远的呼吸、动作一下重了,向着他微弓起后背,又吻上来。他被推得站不稳,不觉向后半步,撑在墙上的手无所依凭,收回来按在陆宁远腰上。

  陆宁远吻得很凶,以前从没有过,甚至按着他头,不让他换气。刘钦不适,可是心中怀愧,也就纵着他了,分出一半心神去想:他是恼我、还是怕我?

  陆宁远吻着他,或者更像是啃、是咬,不住向他压来,刘钦也就不住后退,忽然脚下让什么一绊,他一跌坐在床上,下一刻陆宁远又追上来,压在他身上,又来咬他,这次咬他脖子、咬他锁骨,解开他腰间的扣子,打开前襟,要露出他的肩膀,刘钦抬手摁住了他。

  他受伤那里已经不流血了,可是留下了难看的疤,因为伤口太深,涂任何药都消不下去。回京之后沐浴,他已经不要别人近身,只有赵不语和德叔两个人能来服侍。

  那里已经给陆宁远看过了,现在他不想露它出来,推他一下,想他定能明白。

  陆宁远却按住他手,使力一点点掰开了。

  察觉到他的意图,刘钦马上多加了几分力。

  陆宁远力气本来就比他大,现在他病后虚弱,自然更不是对手,可是这份让人惊疑的压倒性的力气,陆宁远之前从不曾在他面前显露,一旦显露,他将刘钦摁住他的手掰开,简直像剥一颗橙子。

  刘钦瞪了瞪眼睛,随后肚子、胸口、左肩次第一凉,陆宁远打开他的衣襟,低头定定看去。

  刘钦有一瞬间的恼怒,随后想起什么,又将这口气瘪了下去,反而道:“看完放心了?早长好了。”

  陆宁远的动作忽然轻下来,不再咬他,低头轻轻吻在他肩头,围着伤口打圈,喉咙里发出些意味不明的轻响。

  刘钦把手放在他身上,沿着肌肉的纹路轻轻抚过。

  他觉着陆宁远好像当真瘦了一点,但瘦得不多,浑身肌肉仍是结实,胸口处也依然高高挺起——说来惭愧,从前他最爱摸的就是这里,有时还爱拿手来抓,只是控制不好,一旦陆宁远紧张羞涩起来,那里就会硬得好像石头一样,捏不起来。

  好像变得并不多……刘钦暂时忘了心事,一时情动,屈膝在陆宁远左膝上轻轻一碰。

  陆宁远左腿本来就是勉力支撑,这下忽地脱力,幸而两手和右腿撑住,没栽倒在刘钦身上。

  他喘着粗气,在床头摸摸,动作一顿,又摸了摸,在熟悉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摸到,让火烧着的身体忽地凉了,顿在原地,没有支起来去看刘钦眼睛,只是伏在他身上,轻轻吻他胸口,并不抬头。

  刘钦之前决绝,这下更加说不清楚,把心一横,想:这有什么?大不了用手、用嘴帮你就是。他之前虽然爱陆宁远,可也没有这样服侍过他,现在为他破例一试,陆宁远也不算吃亏。

  这样想着,他伸手下探,沿着陆宁远一下一下起伏的肚子轻抚过去,待摸见那里,忽然一愣,惊疑地向陆宁远看去,却只看到他的发顶。

  陆宁远枕在他胸口上面,脊背弯得像是大张开的弓,承力太多,格格打颤。

  胸口同陆宁远相贴处隐约有些潮意,刘钦不确定是不是他的错觉,只觉自己身上也渐渐冷了,没有了刚才的绮念,也不敢抬起陆宁远的头,去查看他这会儿的表情,只有把手放在他背后,轻轻抚着。

  “对不起。”他在心里对陆宁远道。后来他想,为什么他没再多说一点呢?但这会儿他只是和陆宁远一起沉默着抱在一处,听更漏一声一声,一直响到天明。

  他没睡着,想陆宁远也是一般。

 

 

第316章 

  年关将近,又正值叛乱初平,前朝后宫事务极多,宫嫔之选就顺理成章地被压到了后面。

  前朝大臣们忙得晕头转向,一时没人再想起来,李氏倒是一直惦记着,命人递过几次话,刘钦只推说公务繁忙,实在无暇顾及此事,也就又拖延了下来。

  其实这也不全是托词。

  翟广的叛军,人数最盛时足有十多万人,遍布两省,现在虽然擒到了翟广和主要大将,但交战日久,这么多人早分成数股,有些人至今还在流窜。

  陆宁远大军陆续调回江北,现在是各省驻军在进行最后的清剿。

  刘钦既是君父,普天下就都是他的子女,这些叛军也不例外,何况这些都是可战之兵,自然要剿抚并举,人尽其用,或是纳入军中,或是放归乡里,授田安置,颇费功夫不说,所费钱粮更是无算。

  但覆车之轨就摆在前面:翟广之乱,明明已经平定过一次,为何短短数年之后,就又卷土重来?这问题有些人想不清楚,可朝野有识之士无不心知肚明。

  早在陆宁远拔营之前,对翟广今日之叛,他就已经有所预料,不只是他,刘钦、薛容与、周章,也早就想过今日之事。

  再次平定这伙叛军,关键不在战场上面,而在战场之外。如何让他们人心思定,让他们有家可归、有田可种,才是要害所在,也是要花心思、花钱粮的地方。

  况且翟广投降了,他麾下兵将却并非人同此心,这些人和官兵有多年的死仇,必须要徐徐图之,否则稍一操切,必然生变!

  且官军当中,如张大龙一般想法的怕也不在少数。无论是对那一边,都要小心再小心,软硬兼施,恩威并举,方可无事。

  幸好因薛容与之故,现在刘钦已经不怎么缺钱了,安置这么多人,所费不赀,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陆宁远回京,由周章主持此事,刘钦只偶尔过问一两次,周章所为倒是同他所想若合符契。

  他们两个在一起时,从不曾有过这种默契,今日远隔千里,彼此无涉,竟反而好像同志同道了一般,可见人生境遇实在难以捉摸。

  周章处时常有公文呈上,只有一份私信,是元日之后向他问安的,送进宫时刘钦正在用饭,宫人就没急着呈递,只在旁边候着。

  刘钦吃得比陆宁远快,在旁边瞧他一阵,远远看见宫人手中信函,示意他过来,信手拆开了。

  陆宁远抬头看看他。

  刘钦大略扫过,无别表示,随手折起来搁在旁边,看来是不急之务。

  因信纸被折起,上面内容看不见,函封上的寥寥数字却让人看了熟悉,笔致凝重,峭拔清刚,只一眼便可知是周章所书,可刘钦连眉头都没挑上一下,冷淡之意分明溢于言表。

  过后他会回信么?

  陆宁远收回视线,用力嚼着嘴里的饭,忽然想起两军阵前同周章见到的第一眼,那时周章脸上神情,几可说是失魂落魄了。

  曾经刘钦爱他时,烈火烹油,恨不能把什么都捧给他,现在那封寄来的信却被搁在桌上,无人问津,一会儿刘钦起身,带起的风会掀得纸页翻上一翻,或许还会将它掀到地上。刘钦不语,宫人就不会捡拾起来,这封信就是石头掉进海里,再没回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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