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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瓯重圆(228)

作者:一只小蜗牛 时间:2025-08-01 21:43:38 标签:强强 重生 HE 宫廷

  刘钦手指在桌子上慢慢敲着,把陆宁远的来信又读了一遍。

  先前他嘱咐宫人,陆从宁远处传来的消息一律当做最紧急的处理,无论他在做什么,都要马上呈递过来。但他却没想到陆宁远才刚出征半天,就向他发来消息。

  展开信前,他以为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甚至想过是不是军中发生了叛乱。莫非先属邹元瀚、后属辟英的军官当中有人不服,胆敢刚刚出征就造他的反?

  他严肃至极地读罢了信,才发觉自己想岔了。什么都没发生,陆宁远写信说了今日行军的情况,说鄂王对他十分照拂,说下午时下了一小会儿雨,马蹄踩在土路上,一踩就是一个泥水窝窝。末了又问,能不能以后每天都给他写一封信?

  刘钦看着他的字迹,好像就看到他汗津津的模样,看到他带着紧张、又带着期盼的两只眼睛——那天陆宁远刚亲过他时,就是这样一副神情。

  不知道是因为从没亲过别人,还是太过于紧张,陆宁远咬住刘钦的唇,是把两片一起叼住了,一下就把刘钦的嘴咬得瘪了。但在刘钦有所反应之前,他又马上松了口,稍稍同他分开,打量他的神情。

  在他看清刘钦表情的同一刻,刘钦也瞧见了他的,忽然沉了沉脸,把头撇了开。

  他避开陆宁远的视线,把它们隔在脑袋后面,深深呼吸两次,心里的异样感却挥之不去,反而一霎时胀大到填塞胸臆。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他被人主动吻来,他的心跳得竟这么厉害。

  他避了一阵,马上便觉着不对,想自己为什么要躲,刚转回头去,陆宁远已经开始手足无措地道歉,“对不起,我……”

  在他的惊慌失措之下,刘钦便觉着自己似乎游刃有余起来,鼻子里哼出一声,打断他道:“马上出征,怎么没一点大将气度,像只小鸡小鸭似的?”

  陆宁远怔怔然看着他,对他的奇妙比喻没有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又抱住他,耷拉着头垂在他肩膀上,鼻子往他颈窝里埋。

  “我还以为……”他说了一半,没有说完,又道:“你真的……”又没说完。最后他不说了,只是一下下地抱刘钦,松一松手,又收紧了,松一松手,又收紧了,一下一下,翻来覆去,好像没有个头。

  刘钦让他这样抱着,不由恍惚了。陆宁远没再说话,他却好像听懂了许多。慢慢地,他把手也放在陆宁远背上,用力抱紧了比他生得还要高大健壮、脊背比他还要宽阔的这只小鸡小鸭。

  陆宁远忽然坐直起来,问:“我以后也能……也能这样么?”

  “也能怎样?”刘钦哼笑一声,伸手将他汗湿的头发往鬓角一拂,用力一压,将他压到地上,跟着伏下去,深深地吻上了他。

  刘钦回神,脸上不觉又带上一点笑意,想了一想,提笔写下回信,答应了陆宁远每天写信的要求,不过让他把紧急的和不紧急的区分开。至于来往驿使的花费……从军费里出,似乎不大合适,只能动用他内库里的钱了。幸好他刚看过,帑银颇多,还不差这点花销——

  结果没想到还不出半月,就被新官上任的薛容与给抓了现行。

 

 

第160章 

  对薛容与的任命下来了,入了周维岳未能进去的吏部,接替崔孝先为吏部侍郎。

  任命一出,一时间朝廷大哗。须知薛容与原先做官,最多不过一个小小的通政司经历,每日就是收发一下文书,再用一用印,如何直接就通了天了?

  朝中绝大多数人只知道,新皇一登基就召他进京,却不清楚具体情形,听说薛容与入京后曾进宫与皇帝彻谈一夜的人寥寥无几,知道刘钦曾流落到宁国府地面、又曾暂住进薛容与家里的人,除当事人外更是只剩下一两个,因此听说薛容与一做官,便是这么大的官,众人不由咋舌,一时猜测什么的都有。

  大多数人都想,定是薛容与这两年辞官归隐,让皇帝以为他寄情山水、心性淡泊、有名士风度,这才用他而不用旁人。

  从古至今,皇帝不是都爱用这样的人么?越是拒绝朝廷征辟,越是不肯出仕,名望也就越高,皇帝就越要用你。你看唐朝时为什么那么多人动不动就隐居终南山?还不是为着此地离长安最近,隐够了年头、名声起来了,入朝做官方便?他薛容与没号准太上皇的脉,终永平一朝都郁郁不得志,却阴差阳错号准了今上的脉,这才能一跃而飞黄腾达,往后还贵不可言呐。

  也有人翻出长安旧事,想起薛容与当初就是为荀廷鹤求情而劝谏太上皇,还曾尖锐指斥太上皇这样做是残杀忠良,惹得他龙颜大怒,这才被贬。看今上登基不久,就给荀廷鹤、陆元谅又追赠了哀荣,其态度可见一斑。用薛容与,说不定是为着他之前的那次劝谏。

  一时间,有人暗悔自己当初怎么没有也说上几句,也有曾落井下石的人暗地里提心吊胆,怕新皇想起自己秋后算账,而其他曾为荀廷鹤说过公道话的人当中,除去泰然处之的之外,也有人偶尔会想,新皇是不是也会想起自己,给自己也提拔提拔,于是隐秘地期待起来。众人反应不一而足。

  但无论怎么猜测,对薛容与的任命已成定局。

  各科给事中这次没有怎么弹劾此事,也没第二次驳回刘钦的任命,一来是因为薛容与与朝中一干人等都没有什么利害关系,有些人防备他,远没有防备周维岳深;二来因为先前对周维岳的弹劾太过卖力,此时再掀起第二波,恐怕新皇再好的脾气也要发作。因此权衡之下,终于隐忍不发。

  刘钦本来预想会与他们有一番交锋才能促成此事,没想到竟意外顺利,不由暗自庆幸,幸好周维岳一事上自己先前强硬,让它闹大起来,后又服软,让他们占一胜场,不然轮到薛容与,如何能这般顺利?

  只是薛容与成为吏部侍郎,原先的吏部侍郎崔孝先就要调动了。他追随刘钦有功,本来也该升官,结果一拖至今,再拖下去,他都快要坐不住了。

  他在吏部待了多少年,所有人都觉着他调动之后,十有八九是要直接做吏部尚书。前一任吏部尚书是陈执中,他已经死了多日,吏部暂由岑士瑜兼着,但他已有户、工两部,哪有以一人而身兼三部尚书的道理?况且这些日来吏部的差事,真正是崔孝先担着,岑士瑜只是挂个名字而已。

  崔孝先马上就要高升了。这些天来他家里送贺礼的人,有的干脆便呼他为“天官”。这是朝臣对吏部尚书的一个雅号,取自周礼,拿来拍马屁再好不过。崔孝先也乐呵呵坦然受之,因为在他自己看来,成为吏部尚书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还能有什么变数?

  结果任命下来,他却成了工部尚书,而吏部交给了一个叫李章甫的老臣。

  崔孝先震惊了。那李章甫是什么人?五十当啷岁,半截入土了,就比岑士瑜小了几岁,而且从没掌管过吏部,只不过在朝廷上有那一分半分的过得去的名声,怎么就突然做了吏部尚书?

  而他呢?莫名掌管了工部,虽然也是六部尚书,身份尊崇,而且油水颇丰,但没有人事任免之权,毕竟照吏部差了一截。冬官如何比得上天官?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工部曾是岑士瑜的,经营多年,这不是要他虎口夺食么?岑士瑜岂会乖乖交出自己手里的东西?

  得知任命之后,崔孝先先是大为不满,可是转念就想起几天前与刘钦的一场谈话。

  那天,刘钦忽然以国事问计于他,言及朝中一应弊病,言语之间,似乎对现在的朝廷人事颇多不满。

  他虽然从很早以前就追随刘钦,但刘钦用他,多是帮自己在朝廷中大造声势、弹劾异党等,鲜少像这样问及国事。崔孝先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了,整整心神,把刘钦说的每一个字都掰成两半来听。

  只是他越听,越觉着不对。年轻的皇帝雄心勃勃,不满到这个份上,言外之意似乎是想把朝中一切都动上一动,尤其是人事——要知道动一个人,那便是砸多少个碗,动一串人,整个朝廷都要天翻地覆。水发船翻,谁能独善其身?

  他身为即将接任的吏部尚书,实不乐见如此。在朝为官,讲究一个和衷共济,必要时必须发挥自己的影响,给别人提供一点保护,那也是应有之义。花花轿子人抬人,别人抬他,他也要抬别人,这么相互扶持着才能走得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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