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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瓯重圆(142)

作者:一只小蜗牛 时间:2025-08-01 21:43:38 标签:强强 重生 HE 宫廷

  陆宁远却道:“松绑。”

  “守备!”韩玉叫道。

  陆宁远向他瞧去一眼,韩玉怔了怔,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想就是给这了个人松绑,也不怕制不住他们,便压下满腹疑虑没说,上前去给两人身上的绳子解开。

  陆宁远上前,检查了一下两人的手,点点头,对周围人解释道:“看他们说话时候的情态,还有手掌上茧子的位置,应当是种地的乡民没错,不是什么内奸。”

  刚刚押解两人过来的兵士疑惑道:“但他们自己也说了,是来刺探军情的。”

  那两个人身上绳子一被解开,就有一个软到在地,瘫了一阵,自己爬起来跪在地上,哀求道:“大人饶了小人这次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另一个虽然同样满脸惊恐,但强撑着没说软话,梗着脖子看陆宁远,大有悉听尊便的架势。

  陆宁远对两人道:“念在你们都是普通百姓,姑且饶了这一次。你们回去之后,遍告乡里,我官军所至,秋毫无犯,决不扰民,让他们不必惊慌。你二人回去后好生经营生计,若再生事,决不轻饶。放他们走。”

  最后一句却是对兵士们说的。

  韩玉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两个“奸细”半是感激、半是狐疑地走了,到底没有敢拦,只是愤愤不平之意形于颜色。

  陆宁远似乎看见了,但说话时没有瞧他,等这两个百姓被带走后,对众人解释道:“屯兵国境之内,反惹百姓惊惧,是我等之过,与他们无关。我等所率王师,务在保境安民,非但使人畏我之威,更当怀我之德,要是害了他们性命,恐怕附近乡民疑虑更甚,从贼者愈多,附我者愈少。流贼善抚百姓,故而人心效顺,我等官兵岂能反不如贼?”便将此事揭过。

  没想到还没出一个月,其中一个居然又被捉住,送到了他面前。

  陆宁远不是食言的人,何况刺探军情乃是大罪,他能饶过一次,饶不过第二次,但听这人言不及义地讲了一阵,他隐约听明白了些,才知道原来这次他们两个不是因在周围刺探营中情况而被捉到,而是想要见他,见了门就要进,被守卫的兵丁拦住,两边怎么也说不通,为首这个着了急,当是自家村子,硬往里闯,这才被当奸细拿下。

  他已经明白了经过,听讲话这人还在不停说刚才守门的卫兵拦他,他自己怎么怎么说,兵士如何如何不许,便打断他问:“你说要找我告状,是状告什么?”

  那人被他一岔,噎了半晌,看脸色好像有点顾虑,却忽地腰杆一挺,不答反问,“将军,你上次让俺回去怎么和乡亲们说来着?”

  他这次来,没再对陆宁远“大人”、“小人”地叫,好像颇为占理,陆宁远略微猜到发生了什么,答他的话道:“我说让你回去对乡亲们讲,我官军所过秋毫无犯,让他们放心。”

  那人把另一个百姓拉上前,让他背对着陆宁远,也不管还有别人在旁,扯起同伴的衣服就是一掀,道:“你看吧!”

  陆宁远朝这人衣服下面看过去,见他背上横纵数道伤口,有的已经微微结痂,大部分还流着血,看样子应该是鞭子抽的。他见状,刚才的猜测愈发被证实,便问:“这莫非是我麾下官兵所为么?”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声音却稍低了些,来告状的百姓听不出来,左右军官亲卫这些天对他已经熟悉,闻言俱都心里一凛。

  “就是!”百姓掀着同伴的衣服,对陆宁远道。现在正值一月,天气还十分寒冷,同伴衣服掀开,裸露出来的肚皮在寒风中冒着丝丝白气,已经冻得发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因为害怕至极,僵站在那里不敢出声,告状的百姓也没有发现,怒气冲冲地又道:“就是前天的事!”

  “你们闯进我们村,管我们要粮食,还说只要一点。我们给了,你们嫌少,还逼我们拿,看见他家磨盘里有粮,上来就抢,还把人打成了这样!你看看!”

  同伴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说话带了哭腔,却不是对着陆宁远,而是对说话这人道:“俺就说……不来,你偏要……完了!完了……咋办呦……”他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嘴里像是含着只核桃,不知是吓傻了还是天生如此。陆宁远没理会他,问:“你看清是我营中官兵所为?”

  第二次被捉住这人当真是个刚出窑的生红砖,见着官不仅不软,还对着陆宁远嗤笑一声,“当然!附近除了翟大王就是你们,还能是人家干的不成?”

  韩玉对他早就忍无可忍,“噌”一声拔出刀来,嘴张开了,还没来得及呵斥,陆宁远一把将他的刀拂开,“打人的人的面貌,你还能认出来么?”

  “化成灰我都认得。”

  陆宁远点点头,命各旗所有军官过来,问明前天出营的所有队伍,将所部士兵全部找来,同各自军官一起站在一处,让这人指认。

  这人扯起同伴,让他也一块去看,一使劲,同伴被拉起来,一松手,人又瘫在地上,就像乡里人常说的“一扯一根线,一松一个蛋”。这人气得直骂,陆宁远挥挥手,让人把地上这个拉起来,带到军士面前指认。

  来告状的那个人走在前面,在排成三排的兵士脸上逐一看过,另一个被人架着,他走到哪就被人架到哪。忽然,前面那个猛一顿脚,指着一个士兵的脸叫道:“就是他!”

  “出列!”陆宁远道。

  被点到的士兵犹犹豫豫站出来,神态有点不自然。陆宁远问后面那个百姓,“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前面那个听后面没动静,转身道:“说你呢,牛尾巴!”

  同伴畏畏缩缩抬起头,见到士兵的脸,马上脸色一白,猛地把头低下去,不敢看他,却小声道:“就是……就是他!”

  “全旗出列!”陆宁远走上前去,仍是瘸着那条腿,但营里鸦雀无声,只听得风紧扯着杆子上的旗子,呼啦啦响。

  十二个士兵向前一步,显得其他人各后退了一步。陆宁远走到旁边,没问刚才被指的那个士兵,而是问旗总,“确有其事?”

  旗总支吾道:“兄弟们实在饿得厉害……”

  陆宁远详细问明情况,确认过不是诬陷。原来这一旗军官奉命外出购买蔬水粮草时,乡民都不愿出售,他们因营中实在缺粮,便打算强买,虽然事后扔了银子在那,但因为争执时出手打人,也和强抢没有区别。

  陆宁远问旗总:“按我军法,如有扰民,如何处置?”

  旗总咬牙不语,片刻后道:“打五十军棍,驱逐出营,不得再用。”

  陆宁远又问:“这一旗中可有人没有参与?”

  无人应话。

  陆宁远道:“按军法处置!”

  旗总猛一跪地,抬头道:“将军,属下也是求粮心切啊!您也知道,咱们全军上下一天只得两顿饭,还有一顿是稀的,军士们平日里又要训练,又要御敌,辛苦非常,却吃不到一口饱饭,各个饿得腮帮子都陷进去了,属下,属下实在也是没有办法啊……”

  陆宁远不为所动,让人搬来长凳,在校场中摆了一排。“旗总一百军棍,其余人五十棍,自己上凳吧。”

  这十来个人有的垂头丧气,有的颇带愤愤之色,但不用旁人催促,全都自己趴上凳子。陆宁远道:“动刑!”

  棍声响处,但见得皮肉横飞,血点四溅。前二十棍时还没有人吭声,到了后来,渐渐响起惨叫声,一声比一声更响。有的兵士本来觉着尚可忍受,但听旁人叫起来,忍不住也扯起嗓子惨嚎。只有刚才脸带不忿的几个人颇为倔强,从始至终都一声不吭。

  五十棍之后,其余人都停了手,只剩下旗总那里仍是一棍一棍落下。他脊背、屁股上已经一片血肉模糊,衣服破了,露出里面的皮肉,血涌出来,把衣服和皮全粘在一起,分不清什么是什么。棍子每每提起来时,便带起一串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溅在陆宁远脚边,有时候上面还沾着小块的皮肉,当啷在棍子头上,又被甩进人堆里,看着颇为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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