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缜开始意识到差距,他捏了捏狄越的腹肌,流连忘返又往上摸上他胸肌,在狄越变得危险的眼神下收回了手。“这一年闭关读书让我肌肉都开始散了,等这案子结束,我每天早起跟你一块练。”
“到时候别是让我与你一块晚起。”
“那也行。”温缜觉得这办法好,他的手在狄越的腹肌上来回捏揉,“阿越,我们真是素太久了。”
“四天前,搬进来的那天才折腾。”
温缜觉得很久,“都四天了。”
狄越懒得与他扯,“起床吧你,吃完午饭,东厂番子要来了。”
温缜认命起来洗漱,再洗个头,换上衣服,孙婶也将饭做好了,给他们端桌上。她与王叔去小厨房架个小桌子。
温缜看刘永过来,想起了昨天梦到了,“刚来那天你怎么不跟我们一道去买衣裳?”
刘永莫名其妙,这都多少天前的事了,“我带了衣裳,我娘给我做的绵祅都带了,等冬天再买点厚实的衣裳就好了。”
狄越看了他,“昨天半夜你不是说想起来了了吗?说梦话呢?”
温缜咳了一声,“我确认一下,毕竟头一回记忆混乱,那就是那时他拍着我肩膀连喊了我三声搞的鬼,真特么吓人,人还没了,想去打一顿都不行。”
“也不是不行,你还可以鞭尸。”
温缜沉默了下,“大可不必。”
刘永吃着饭菜都不香了,“你俩说啥,打什么哑迷呢?”
温缜摇摇头,“没事,你见过那个柳明吗?”
刘永觉得莫名其妙,“没见过,你不是见过吗?那天回来还与我说,方才认识一个同乡的学子,杭州来的。”
温缜想了想,那个咒的功效,也许就是催眠,如果真那么厉害不会一次不成就失效了,术业有专攻,古代的催眠术都开始玄学了,这应该辅以药物了吧。
他不太理解,但觉得可以研究,这用于审讯多方便。
刘永还想打听打听,温缜深藏功与名,不想多说。“读书去,秘密知道太多变故就多。”
刘永呵了一声懒得理他,不说就不说,他懒得听,这人就自个作死吧。
温缜看了看时辰,中午了,他出门的时候东厂番子正好过来,他得去陆府一趟,陆轲的事,他怎么能当甩手掌柜呢?
陆轲也在查,时间急,他在查柳明那条线,刚得到线索。
陆轲看他上门了,“温先生来了,坐,来人,看茶。”待温缜入坐,陆轲看向他,“温先生案子查得挺快,一条线就查出来了,咱家昨晚让人连夜去拿那个术士,可惜并未找着人,怕是早就藏起来了。”
温缜只得道,“惭愧,昨日只查出一个林芸娘。”
陆轲亲自执壶倒了杯茶,“已经很不错了,咱们昨日让青鸿书院的学子认人,他们认出来了,他不叫柳明,他是你的老熟人。还记得扬州案吗?那些官员还未审理,在天牢关着,扬州知府是他叔叔,他叫陈云泽,原本十拿九稳入京过科举,如今只能用农家子的身份。”
他将茶盏推过去,“他已经失了举子身份,用了柳明身份,认为皆你之过,自然就记恨上了你,许是有人骗他,能让你们互换身份,他迷了心窍,在你来京的第一天就设了局。”
温缜完全不认识这人,不过陈知府他还是有印象的,确实栽在他手里,那不是他罪有应得。“他怎么知道我会那一日到京?他们做祭祀的,一般要挑准时候,怎么就赌性这么大?”
陆轲正要说这事,“他那日约的另有其人,是江苏解元沈玉京,但沈玉京友人多事忙,并未去赴他的约,他还有个备选李景师,但是他在与李景师前,遇见了你,许是太恨了,就临时换了目标,想让你死在这场劫难里。”
温缜懂了,结果他毫发无伤,时辰一到,上面的人让他找能当文曲星的,可是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捏着鼻子要了他的命,把他当了祭祀备胎。
真的好活该一人,这人自己都活不明白,天天想着算计毫无防备的人,都是读书人,怎么有的人就是这么坏?
“那此人与哪个大人物走得近?”
陆轲摇摇头,“没人知道,如今死无对证,我问了那陈知府,他一直待在牢里,刑已上,也是一问三不知。”
温缜有些头疼,证据都断在关键地方,他想起那条护城河,里头还挖出了东西,如今只有那个灰衣人毫无消息。
他今天非得找出些蛛丝马迹不可,于是他向陆轲请辞,带着东厂番子去护城河查看,看看里头到底什么原理。
他还真就不信邪。
第73章 京城诡异大案(十)
温缜带着狄越走, 让东厂番子去打听那江湖术士的长相,他带着狄越去药铺打听打听。每一行内部人都是认识的,同行都会多关注同行。
同行是冤家,最了解你的人, 要么是你仇人, 要么是你对手, 挚爱都不会观察那么仔细。下咒他不能理解,但他的症状更像是药物所制, 加上钟楼老王说的。
黑袍人,瘦高个儿,走路有点跛,右手好像不太灵便,身上有股药材铺里的味。
这与那个术士不像是一个人, 这么大的动静, 一个人也搞不出来。
温缜推开药铺的木门, 门轴发出一声悠长的吱呀声。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杂的药香, 苦中带甘, 浓烈却不刺鼻。狄越跟在后面, 不自觉地揉了揉鼻子。
“二位客官,需要些什么?”柜台后的伙计抬起头,约莫二十出头,面容清瘦, 眼睛却亮得很。
温缜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药铺, 柜台上摆着几杆小秤, 后面的药柜密密麻麻排列着上百个小抽屉,每个抽屉上都用朱砂写着药材名称。
他拿出东厂的令牌,亮出来, 他没那么多时间与人扯,“小哥,打听个事。”
伙计脸色微变,连忙将他们引到后堂。温缜取出碎银递他,问道,“近日可曾见到一个瘦高个儿、走路微跛的男子,右手似乎不太灵便。”
伙计有些纠结,怕惹祸上身,“敢问大人,寻他做什么?”
“不必慌张,问些话罢了,我每家店铺都去,京城你这是第四家了,不会有人知道是你说的。”
听他这般说,伙计才微微放心,“回大人,这个人几个月前来过,他来问药铺转不转卖,我们没理他,他就走了,后来听说他问了好几家,真是个怪人,谁好好的开着店会转?”
温缜点点头,真有这么个人,且在京城,听着还是个正常人。这一种很是正常了,至少他是想着买,且要对方肯卖,很多奇人异事脑子不带转弯的,对方不肯,就想阴狠的办法。“然后呢,你知道那人去哪里了吗?”
伙计点点头,“他在城北租了一间,开了药铺,不过听其他的药铺伙计说,他那家店生意很不好,他长得怪脾气也怪,京城的人不爱去,不过去了的人对他赞不绝口,说那里药到病除,也能维持生意。其他的我们就不知道了,这些明面上的生意事,收药材的时候,都会互相说说,但是他好像不收药材,也许另有来源。”
温缜点点头,又给了他一两银,“谢了,我来找你这事不必说出去,为了自个安全。”
“嗯嗯,谢谢大人。”
温缜带着狄越走了,“走吧,去其他药材铺问问。”
狄越缓缓打个问号,“我们不是问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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