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飏没动,估计还是刘文瑞,这人八成一直没睡守着手机。
“不看看吗?”樊均问,“这个时间。”
这个时间的确像是有急事。
邹飏只好摸出手机扫了一眼。
【瑞思拜】我告诉你,我还没睡呢,没良心的玩意
“刘文瑞。”邹飏一边飞快地回消息一边说了一句。
“是不是因为你……没回宿舍?”樊均问。
“……嗯。”邹飏应了一声。
【邹yang】见面细说
【瑞思拜】你说的,不细说我就去问樊均
邹飏感觉自己眼皮都蹦了一下,下意识往樊均那边看了一眼。
“嗯?”樊均也看着他。
【邹yang】你死不死,睡觉!
“睡觉!”他说完就愣了愣,赶紧清了清嗓子,“没事儿。”
“那你……”樊均也清了清嗓子,“睡我屋吗?”
“我睡沙发就行。”邹飏赶紧直接往沙发上一倒。
“要洗……”樊均说到一半停下了。
邹飏只能沉默。
洗澡吗?怎么洗,你有人字梯吗?
樊均也没再说下去,伸手关掉客厅的灯,快步往屋里走。
到门边的时候又说了一句:“晚安。”
“晚安,”邹飏说,“生日快乐。”
第45章
樊均进屋之后关上了门,但几秒钟之后门又响了一声。
邹飏躺着没动,也没往那边看。
挺了一会儿,但樊均并没有出来,转头借着夜灯的光,他发现门并没有完全打开,而是留了一条缝。
上回在这儿睡沙发的时候,樊均进屋就关了门,并没有专门留个缝。
邹飏感觉这就跟吃饭那会儿樊均的状态一样,大概是为了万一有什么事儿,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他闭上眼睛,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本来他还想着澡不洗就算了,一会儿去刷个牙洗个脸的,但现在决定放弃,怕他这儿有什么动静,樊均会紧张。
而且樊均着急忙慌进屋的时候跟他一样,什么都没收拾,这会儿也没再出来,他俩刚就一人喝了一杯水……就当漱口了吧。
邹飏笔挺地躺在沙发上,腿打了石膏的这段时间,他睡觉一直很笔挺,基本不怎么动,人只要不翻来翻去折腾,正常情况下就能很快睡着。
可能是今天用脑有些过度,他甚至还没有把这段话在脑袋里念明白,就失去了意识。
本来以为总会有点儿梦。
日有那么多思,夜估计也少不了梦。
但没有。
电话响的时候四周已经一片光明。
他闭着眼睛,满腔白睡了一晚上的怒火,接起了电话:“喂!”
“我们现在出发了啊,”刘文瑞声音传了出来,“半小时差不多到,你睡醒了没?”
“……醒了。”邹飏想起了今天还有安排,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这一秒才醒的吧?”刘文瑞说,“睡挺好?”
邹飏没说话,转头看了看屋里,发现窗帘已经拉开了,没看到樊均。
“樊均!”他喊了一声。
“哎!”刘文瑞也喊了一声,“电话还没挂呢你知不知道?”
“一会儿你开车注意安全。”邹飏说完挂掉了电话。
手机上有一条消息,是樊均十分钟前发过来的。
【樊】我买早餐
邹飏立刻站了起来,迅速地计算了一下大概需要的时间,然后做出了一个决定,接着飞速地蹦向了浴室。
趁樊均没回来,他得洗个澡。
为什么要趁樊均不在,无非就是避免尴尬,他在浴室以什么奇形怪状的姿势洗澡时,如果外面还杵着个人,实在没法想象该有多别扭。
浴室的墙上还有水珠,看着挺新鲜,估计是樊均一早起来洗了澡。
邹飏往浴室里看了一圈,可以把石膏腿架在花洒架的水龙头上,再把花洒拿下来冲水就行。
完美。
他把浴帘一拉,脱掉了上衣,再靠着墙把裤子也脱了,都搭到了浴帘杆上。
正抬着腿刚往水龙头上架好还在调整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外面有动静。
他感觉自己耳朵都立到脑袋顶上去了。
门响了一声。
没等他再仔细辨认,浴室门已经被推开了,浴帘那边传来了樊均的声音:“邹飏?”
“……啊?”邹飏简直震惊,“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不十分钟前刚出去吗?”
“我给你发消息的时候已经在打包了,”樊均说着似乎是准备出去,但又停下了,“你腿……你怎么洗澡?”
“我架水龙头上就行,不用管我不用管我。”邹飏赶紧说。
“你……”樊均犹豫着,“要不要给你拿个工具?我这儿有一个Trx的悬挂绳……”
“不用不用不用,”邹飏抬着一条腿,“我已经架好了。”
“那行,你……等等。”樊均说完离开了浴室。
还等什么?
邹飏架着腿站在浴室里,一手撑着墙,有些无奈。
还好樊均很快就又回来了,一把拿走了他搭在浴帘杆上的衣服,又往上搭一一条浴巾。
“哎?”邹飏愣了,那些衣服里还有他的内裤……
“拿了套干净衣服给你放这边架子上了啊,内裤新的。”樊均说。
“你买内裤是不是都能拿批发价了啊……”邹飏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有,一盒三条买了五盒。”樊均说完就出去了,关上了浴室门。
邹飏挑开浴帘往外看了一眼,自己换下来的衣服不知道搁哪儿了,架子上是樊均的衣服。
上回那件“毫无训练痕迹”还没还给樊均呢,这又穿一套他的?
不过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刘文瑞一会儿到了,看到他穿樊均的衣服可能不会怎么想,但要看到他刚从浴室出来,铁定要脑海翻涌。
他打开了花洒,一边看清旁边放着的哪瓶是洗发水哪瓶是淋浴液,一边兜头冲着。
也就不到十分钟,他已经洗完了,浴巾胡乱一擦就算完事儿。
樊均给他拿的是条很休闲的大花沙滩裤和一件没有印字儿但印了图案的白T,吹头发的时候才看清上面居然印的是小白的照片。
“洗完了?”樊均探了个脑袋进来看了看。
“嗯,”邹飏点点头,“这是定制的吗?这个是不是小白。”
“是,”樊均笑了笑,“它也有一件,印的是我的拳套。”
“你真……”邹飏笑了起来。
快速洗澡还是很明智的,早餐还没吃完,刘文瑞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让樊均接电话。”
“……你要干嘛?”邹飏咬着牙问。
“去他家是不是从菜鸟那个口左转?”刘文瑞说,“李知越非说是要再过一个路口!我还能不认识路了?”
“听你知越哥哥的。”邹飏说。
“靠,我记错了?”刘文瑞很不服。
“嗯。”邹飏应了一声。
“我们不打电话直接上去了啊。”刘文瑞说。
这话听着还算正常,但其实听着一点儿都不正常,话里有话的。
“嗯。”邹飏又应了一声,没等他再说,直接把电话挂了。
二十四了,樊均站在窗前,看着外面。
没有什么风景,除了旧楼还是旧楼,各种破花盆和晾得乱七八糟的衣服,跟以往没有什么区别。
但今天的心情却跟以往的平静不太相同。
今天有些兴奋。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对自己的生日有了实感和期待。
门被砸响之前,他已经听到了门外的喧闹声,三个人居然能制造出听障都觉得吵的动静,实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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