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樊均赶紧点点头。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另一个问。
“刘……文瑞。”樊均只能按刘文瑞的安排回答。
“彭姐,是他吗?”这人举起了手机,对着樊均的脸,“刘文瑞。”
“啊?”电话里传出了珊姐的声音。
这一秒樊均只想过去抢下手机把保安打晕,刚刘文瑞说找珊姐的时候他就有点儿没想明白……
“均儿啊,”珊姐的声音再次传来,“让他们带你上去开门哈……你们带他上去吧。”
“好的。”保安挂掉了电话。
这会儿也顾不上尴尬了,跟着保安进了电梯上了楼,保安用邹飏家的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屋里很静,灯都关着。
保安离开之后,樊均关上门才压着声音喊了一声:“邹飏?”
没有人回应。
他没来邹飏家,也不知道哪间是他卧室,脱了鞋之后跟做贼似的走到了关着门的那间房门口。
想听个动静,但也不知道是耳朵不行还是真的没声音,总之就是没听到任何动静。
最后一咬牙,拧了一下门把手。
推开门的瞬间他就能确定这是邹飏的房间。
他闻到了属于邹飏的味道,洗衣液洗发水沐浴露和邹飏本体融合之后的那种很好闻的味道。
屋里关着灯拉着窗帘,很暗,但他一眼还是看到了床上抱着个枕头正睡着的邹飏。
他猛地松了口气,看上去的确是在睡觉。
“邹飏?”他叫了一声,手在墙边摸了半天,摸到了开关,把灯打开了。
邹飏动了动,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邹飏,睡神啊你。”樊均走到床边,弯腰看了看,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了一阵热浪。
他愣了愣,迅速地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摸了一下,接着就一把掀开了邹飏的被子,拍了拍他的脸:“邹飏!”
邹飏身上滚烫的,掀开被子之后能看到他脸也是红的。
“……嗯?”邹飏终于发出了很低的声音,偏过了头,抬手遮住了眼睛。
“我,樊均,”樊均又握了握他的手,还是滚烫的,“你发烧了!”
“樊均?”邹飏透着迷糊,“我……没回家?”
“你在家呢,我过来了,”樊均拽了拽他的手腕,“能起来吗?你得去医院。”
“你挂的几点的号……”邹飏撑着床坐了起来。
“我已经从医院回来了,”樊均抬了抬他下巴,“现在是你要去医院,你发烧了,滚烫的。”
“我操?”邹飏终于慢慢清醒过来,抬头看着他,“你怎么跑我家来了?”
“我打了一千八百个电话你都没接,”樊均说,“我怕你出事儿,就过来了。”
“几点了?”邹飏从枕头边摸过眼镜戴上了,一边摸手机一边小声念叨,“我靠我怎么这么晕……”
“你发烧了,听不懂吗?”樊均摸了摸他脑门儿,感觉是不是有点儿烧坏了,“你家有体温计吗?”
“客厅茶几下面那个抽屉里有个药箱……”邹飏说。
樊均没等他说完就走了出去,在药箱里找到了体温计回到卧室的时候,邹飏又倒回了枕头上。
他甩了几下体温计,拽起邹飏的胳膊,把体温计塞好:“难受吗?”
“不难受,”邹飏闭着眼睛,“就是有点儿晕。”
“先看看多少度,”樊均跪到床边,撑着床沿看着他,“你怎么发烧了没跟珊姐说一声呢?你昨天晚上就烧了吧?”
“我就是困,没别的感觉。”邹飏说完又皱了皱眉头,“我怎么可能发烧,我住院那会儿那么严重的伤我都没发过烧……”
可能是被你爸的事儿刺激的吧。
樊均没敢说,只是伸手把他鼻梁上被压歪了的眼镜又拿了下来,放到了床头柜上。
“我操。”邹飏突然睁开了眼睛。
“嗯?”樊均赶紧凑近他。
“我发烧?”邹飏瞪着他,眼睛明显有些不太聚焦,“难道不应该是你……”
“我为什么要发烧,”樊均没明白,“还应该?”
“不都这样么,被那什么的,才发烧呢。”邹飏说。
樊均愣了快十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啊?”
“我靠,”邹飏翻了个身躺着,“我应该不是发烧吧。”
“你都烫手。”樊均说。
邹飏偏过头看着他:“过来。”
“嗯?”樊均往前凑了凑。
邹飏胳膊绕到他颈后往前一勾,把嘴唇贴到了他脑门儿上。
几秒钟之后,邹飏松开了他。
“谁烫?”樊均问。
“开你的小电动来的吧,冻透了都,冰凉的。”邹飏啧了一声。
樊均笑了笑,没说话。
“你怎么进的屋?”邹飏突然想起来,猛地支起脑袋想往客厅看,但一抬头就又倒了回去,“我妈……”
“物业开的门,”樊均按住他肩膀,“你老实点儿躺着行吗?量体温呢,保持十分钟静止行吗?”
“哦。”邹飏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睛,“你找我妈了?”
“嗯,找了两次,第二次是……刘文瑞找的,”樊均说,“你一直不接电话,我担心你出事儿……”
邹飏笑了笑。
“笑什么。”樊均问。
“没什么,”邹飏嘴角还是带着笑,“渴了,拿瓶冰水来。”
“冰的吗?”樊均问,“常温的吧。”
“冰的。”邹飏说。
“常温的吧。”樊均又重复了一遍。
“我家没有常温水,”邹飏说,“我家凉水瓶都直接放冰箱。”
樊均起身走了出去,邹飏这么一说,他好像想起来,珊姐在南舟坪好像就是一直从冰箱里拿水喝……
他在客厅和厨房转了一圈儿,的确是没找着常温水。
他犹豫着要不要烧一壶,但邹飏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水——均儿——水——”
“来了!”樊均只得打开冰箱,拿了瓶冰水。
邹飏半趴在床沿儿上,向他伸着胳膊:“水……给我水……”
“……怎么跟我还演上了?”樊均把水拧开,递了过去,“慢点儿喝,别猛灌……”
话还没说完,邹飏已经抢过水瓶,仰头就灌。
“你给我……”樊均一把捏住他的脸,把瓶子抢了下来,“慢点儿喝!”
“啊……”已经灌了两大口的邹飏愉快地舒出一口气,往床上一倒,“我没事儿了,已经好了。”
樊均看着他:“体温计呢?”
“不知道,”邹飏说,“不在朕的胳膊下面夹着吗?”
“你刚那动静早不知道掉哪儿去了皇上……”樊均有些无奈,拽起他的胳膊,掀开他睡衣找着。
没有。
他又拽着邹飏的胳膊把他拉成侧躺,手往他背后摸了摸。
也……没有。
但有……腰。
邹飏的腰……的确是非常漂亮……
很紧实,肌肉线条清晰却不突兀……
这种行为是非常不对的。
邹飏还发着烧,哪儿哪儿都还是滚烫的,甚至感觉都有点儿烧出毛病了……
他还是没忍住,把手贴到了邹飏腰上。
“樊均。”邹飏突然笑了起来。
“嗯?”樊均看了他一眼
“你比我变态啊,”邹飏说,“我一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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