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川那儿拿的,”邹飏晃了晃袋子,“一个屋脊兽,老房子上拆下来的。”
“樊均才干多久啊就开始往回捞东西了?”刘文瑞立刻来了兴致,“给我也弄一个啊,我放我家门口。”
“我买一个给你,这玩意儿不贵,几百块。”邹飏说。
“口气不要这么大,”刘文瑞说,“你现在不是大款了,还有一年时间,你上班前得节衣缩食……”
“我是有存款的人。”邹飏说。
刘文瑞顿时没了声音,对于月底看着手机余额嗷嗷待哺的人来说,“有存款”三个字是致命一击。
“你大爷!”刘文瑞说。
“送你东西你骂我。”邹飏说,“东西还要不要了。”
“要。”刘文瑞没有犹豫。
老妈果然在家,看到邹飏和刘文瑞一块儿进门,愣了半天才开口:“你俩怎么跑回来了?”
“吃饭啊阿姨,”刘文瑞拎着手里的袋子就进了厨房,“我带菜了,都熟食,煮个饭就行,煮点儿饺子也行……”
“你怎么还买菜,放厨房去吧……”老妈走过来要接邹飏手里的袋子,“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呢,饭菜都没有准备。”
“重,”邹飏把袋子放到地上,笑了笑,“所以我让刘文瑞带菜了。”
“这什么啊?”老妈看着袋子。
“是一个屋脊兽,”邹飏把屋脊兽拿了出来,“是……何川送我的。”
虽然事儿已经挑明了,但说出跟樊均有关的字眼时,哪怕只是提一嘴樊均的老板,他还是会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
“哦。”老妈点点头,“放哪儿啊?”
“阳台,门口,都行吧。”邹飏说。
“那放阳台吧,搁门口我怕让人给顺走了。”老妈说。
邹飏笑笑:“行。”
厨房里清锅冷灶的,就一个装了水的小锅放在那儿,估计是打算煮点儿面条,但也没看到肉和菜。
“你吃得太随便了吧。”邹飏小声说。
“过年吃得油腻,也吃不下什么不随便的,”老妈笑笑,“一个人也懒得弄了。”
邹飏很明显地能感觉得到,他回来老妈很开心,在厨房里处理刘文瑞带来的熟食时叮叮当当的很热闹。
【邹yang】还好今天回来了,我妈挺高兴
【樊】过两天她还去南舟坪的话,出差的事先不要跟她说了,反正也不知道你在哪
【邹yang】嗯
“报备呢?”刘文瑞过来往沙发上一倒,挤到了他身边。
“不去帮忙吗?”邹飏扫了他一眼。
“我是客人,你说这话好意思么,”刘文瑞站起身,“心寒。”
“滚。”邹飏往他屁股蹬了一脚,也站了起来,跟他一块儿进了厨房。
老妈做饭做菜很利索,把熟食加工了一下,再煮了一锅饺子,没多大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有刘文瑞在,邹飏和老妈之间就没那么尴尬。
邹飏知道老妈暂时不会再提他和樊均的事儿,需要自己慢慢消化,但如果今天晚上真是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她不知道能消化出多少有的没的。
他回来了,老妈就会安心些,吃完饭收拾完,甚至还有心情煮了点儿果茶给他和刘文瑞,才拿着手机回了屋里。
邹飏也回了自己屋,躺床上准备把火焰冰淇淋的视频剪一下给樊均。
刘文瑞端着果茶进了屋,把果茶往桌上一放,转身就想往床上蹦。
“你试试。”邹飏一指他。
刘文瑞回手打开了他衣柜:“我还有衣服在你家吗?”
“不知道,有件T恤吧。”邹飏在屏幕上慢慢拉着进度条。
“穿你的吧,”刘文瑞拿了件他的T恤出来,想想又停下了动作,“行吗?”
“嗯?”邹飏看着他,“你这么多年穿我衣服穿少了吗现在想起来问了?”
“我操,”刘文瑞也看着他,“我现在不是要避嫌吗!”
“你非要我今天跟你吃饭的时候怎么不避嫌,”邹飏啧了一声,“赶紧的,换了衣服过来帮我看一下……这个怎么弄。”
“视频吗?”刘文瑞快速地换了他的T恤,往床上一蹦,抓过他的手机。
邹飏没怎么自己剪过视频,折腾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弄,说是不用刘文瑞,但其实还是得找他。
不过刘文瑞把手机拿走的瞬间,他突然尴尬起来,这种二人世界私密视频……虽然也不是特别私密都穿着衣服呢……
“我操,”刘文瑞说,“樊均很牛逼啊,这都能在家复制?”
“……嗯。”邹飏应了一声,往手机上扫了一眼,“赶紧的,别看了,快剪……”
“外行不要瞎指导,”刘文瑞皱着眉,“我不看怎么剪!”
“我前面那些废话不要声音,就留后面他那句生日快乐,”邹飏说,“别的弄点儿音乐……”
“别指导我!”刘文瑞瞪了他一眼。
“你大爷,甲方基本需求总得说清吧!”邹飏说。
刘文瑞还是瞪着他:“不要吵我!再逼逼自己剪!”
“嗯。”邹飏应了一声。
“我用自己手机剪,”刘文瑞把视频发到了他自己手机上,把手机扔回给邹飏,“谈恋爱去吧,tui!”
邹飏笑了笑,拿过手机,也没去谈恋爱。
刚樊均发的朋友圈看得出来,店里一帮人,好像是有熟客带了要装修的朋友过去挑货,估计这会儿正忙着。
他点开了樊均的照片,修照片他还是拿手的。
……啊。
谈恋爱。
“操,”刘文瑞在旁边感慨了一声,“他这生日快乐真是猝不及防啊,大爷的,好感人。”
“闭嘴剪。”邹飏说。
“这不得花钱买个音乐配上啊……”刘文瑞说。
邹飏没说话,盯着自己屏幕上的樊均。
“今天怎么突然跟你妈说了?”刘文瑞问。
“我妈突然找樊均说的,”邹飏低声说,“还把我叫过去了……”
“我靠。”刘文瑞转头看着他,“你妈这么……牛逼吗?”
“嗯。”邹飏看了一眼卧室门,低声把早上的事儿快速说了一遍,不说不知道,说完才发现自己手指都绷紧了。
每回忆一遍都是处刑。
“……这换我已经死在南舟坪了。”刘文瑞说。
“我吓得顾不上死了。”邹飏把手机壁纸换成了刚修好的樊均的照片,本来想把锁屏也换了,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
“好了,”刘文瑞把剪好的视频发给了他,“那你俩这就算是……没有阻碍了?”
“没有外部阻碍了吧。”邹飏点开视频。
“内部还有什么?”刘文瑞马上问。
“说不清,”邹飏看着视频,“我说陪他去医院复健他都不让。”
“那肯定介意啊,他本来耳朵就……现在加上胳膊,”刘文瑞叹了口气,“基本就废了,肯定不愿意……”
“会不会说话。”邹飏斜了他一眼。
“我会不会说话你自己有数,我现在不是跟你说么,”刘文瑞说,“再说了,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他那会儿在医院不让你再去找他,这不就是个重要原因么,他这情况,以后怎么办,他比咱们年纪大,经的事儿也多,想得肯定也多。”
“那现在还不是在一起了!”邹飏转了转手机。
“在一起是太……喜欢你了,我操好肉麻受不了,”刘文瑞搓了搓胳膊,“但问题并没有解决,对于他来说,这些事实没有改变,压力更大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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