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点烟器的。”樊均说。
“你是不是用过?”张传龙抬头看着他。
“没,”樊均说,“打开看一眼不就知道了么……”
“怕被电着。”刘文瑞说。
“不怕被傻着么。”樊均说。
“哎?”刘文瑞转头看着他。
“……没电,”樊均说,“我试过了。”
邹飏在旁边蹲着笑了半天。
“来来来,”刘文瑞拿了张折叠椅放到他旁边,“坐着慢慢乐。”
所有郊外都一样,太阳一落山,四周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下去,灰蒙蒙的景象让人有些不踏实。
灯亮起来的瞬间,所有人似乎都松了口气。
灯挺亮的,两个灯能把烧烤架和帐篷那边都照亮了。
河对面几个帐篷的人也都把灯打开了,一时间河两边儿灯火通明,看起来非常热闹。
樊均把烧烤架的火点上了:“今天晚上只吃烧烤吗?”
“谁说的,”刘文瑞说着拿出了一个袋子和两个保温桶,“还有主食。”
这个保温桶樊均一眼就认出来了,当初邹飏他们突然冲进他病房的时候,拎的就是这个保温桶。
他突然眼眶就有点儿发热。
“我们学校食堂的包子和炒饭,”邹飏在他旁边介绍着,“味道最好的两道主食,特别是炒饭。”
“嗯。”樊均点了点头。
“怎么了?”邹飏偏过头盯了一眼他的脸。
“没。”樊均笑了笑。
“是不是认出这个保温桶了?”邹飏勾着嘴角,“记性不错啊均儿。”
樊均笑着轻轻叹了口气。
“这可不是我故意的啊。”邹飏在他屁股上拍了拍。
“嗯。”樊均拿过一把肉串,排在了烧烤架上。
邹飏又在他屁股上抓了抓。
樊均看了他一眼。
“嗯?”邹飏又拍了一下。
“喝酒了吧你?”樊均问。
“没呢,一会儿喝了你再看看。”邹飏说。
肉烤出第一轮之后,一帮人就在旁边小桌边坐下了,酒一倒上,烧烤摊儿的小感觉立马滋儿一下就上来了。
“要说点儿什么吗?”张传龙拿着杯子,“还是直接喝?”
“我曰两句的,”刘文瑞说,“有感而发……”
“发吧。”邹飏说。
“今天,我们虽然是因为樊哥的生日才聚在这儿的……”刘文瑞举着杯子,“虽然我们这几个差不多天天都能见面……不过这样兴师动众跑出来玩一次的机会,说起来也不多了,所以……要先感谢樊哥,让我们有机会这么玩。”
“……不客气。”樊均说了一句。
“然后……”刘文瑞接着说。
“还有?”张传龙有些吃惊。
“刚是个开头,引入话题。”刘文瑞看了他一眼。
“祝酒词啊你这还开题了?”张传龙不解。
“让他说。”李知越笑着。
“邹飏。”刘文瑞看向邹飏。
“哎。”邹飏赶紧拿起杯子,“怎么还点我名了?”
“樊均。”刘文瑞看向樊均。
“嗯。”樊均笑了笑,也拿起杯子。
“你俩……不容易,”刘文瑞看着他俩,“你们经历的事儿,是我们这些普通人三辈子也未必能碰到的,当然,我们也不想碰到……但你们碰到了……”
“话别转圈,往前走。”李知越说。
“你们往前走……”刘文瑞顺着李知越的话说了一半停下了,白了李知越一眼,沉思了两秒,“不容易……不是往前走不容易啊!不是,是你俩能在一起不容易,前阵儿樊均你什么样我不知道,肯定也不好受,但邹飏我们几天天看着呢,他虽然一句多的没跟我们说过,真一句没有,但是我们能看着……哎,太……没法说,太可怜了……”
樊均没说话,只是转头看了看邹飏。
邹飏用杯子挡了一下脸,口型说了一句。
没那么惨。
樊均笑了笑。
是么。
但刘文瑞说得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现在都好了。”刘文瑞喝了一口酒,拾掇了一下心情。
“怎么说一半还先喝上了呢?”张传龙说。
“你闭嘴,”刘文瑞举高杯子,“现在都好了,就希望你俩以后能一直在一块儿过生日……”
他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大家以为他还要接着说点什么的时候,他仰头把酒一口喝了,也没等大家一块儿。
李知越只得赶紧举了举杯子:“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鸳不羡仙。”
大家一块儿把杯子往中间凑过去碰了碰。
“等等等等……”刘文瑞着急忙慌地往自己杯子里又倒了点儿酒,追着几个杯子挨个碰了一圈。
碰完杯往回收的时候邹飏往樊均的杯子上又磕了一下,挺用劲的,樊均杯子里的酒差点儿让他磕洒出来。
樊均看着他,笑了笑。
邹飏仰头喝了一口酒。
“开吃。”李知越一挥手。
樊均把烧烤架上烤好的肉拿过来放到了桌上。
“包子烤一下吧,我饿了,得先吃点儿主食。”刘文瑞说。
“这怎么烤?”邹飏问。
“烤包子啊,没吃过吗?”刘文瑞说。
“那是一回事儿吗!”邹飏叹了口气。
“现在就是一回事儿了,包子冷了怎么办。”刘文瑞很坚定。
张传龙起身,从袋子里拿了包子,一个一个码在了烧烤架上。
“会糊。”樊均拿了油刷,往包子上刷了一圈油。
“樊均你会做饭是吧?”刘文瑞问。
“……算是会点儿,会几个菜。”樊均说。
“那比邹飏强,他就会西红柿炒鸡蛋,”刘文瑞说完又叹了口气,“他比我们强,我们什么都不会。”
“下回去你家吃吧,”张传龙啃着肉,“樊哥给做菜。”
“行。”樊均笑着点点头。
“你是真不见外。”李知越看着张传龙。
“怎么了,他俩不是一对儿么?”张传龙说,“也没有外啊。”
李知越顿了几秒,给他鼓了个掌:“说得好。”
那几个包子,樊均刷了好几次油,还给包子戳了一堆的眼儿,总算给烤出来了,跟刘文瑞想象的酥脆包子皮儿不太一样,外皮有点儿硬,但里面好歹是热了。
几个人拿着包子一边搁手里来回抛着散热,一边剥皮儿。
“挺好玩的。”樊均小声说。
“那到时刘文瑞生日咱们也出来玩,”邹飏说,“让李知越和张传龙先别回家,反正最后一个暑假了。”
“明年你就工作了啊。”樊均有些感慨。
“嗯。”邹飏点点头,发现樊均手里的包子皮儿已经剥好了,于是把自己这个没剥完的递给了他。
樊均愣了愣,跟他交换了一下,拿过他的继续剥:“那你……要工作吗?”
“要啊,”邹飏说,“我爸那些东西……算是个保底吧,我想过我自己的生活。”
“嗯。”樊均笑了笑,咬了一口包子,“大肉馅儿的。”
“好吃吧?”邹飏看着他,“纯肉的,去晚了抢不着。”
“好吃。”樊均点头,又咬了一口。
“别动。”邹飏迅速拿起手机。
樊均咬着包子没松嘴,看着他。
邹飏举起手机对着他拍了一张,又低头放大了看着:“你真可爱啊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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