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外的虫鸣声重新传回耳朵里时,帐篷里两个人的喘息才渐渐平息下去。
“我刚是不是……出声儿了?”邹飏侧身躺在垫子上,声音很低地问了一句。
他能感觉到樊均还有些发烫的呼吸扑在他后背上。
“……有点儿,”樊均搂着他,下巴搁在他肩上,“不过……还好。”
“还好个屁,”邹飏压着声音,“肯定能听见。”
“听不见,”樊均在他耳朵边儿小声说,“他们那边儿只能听到张传龙的呼噜声。”
邹飏憋住气听了一会儿,笑了起来:“这人平时在宿舍也不打呼啊。”
“换了床睡不踏实。”樊均的手在垫子上来回摸着。
“别瞎摸啊,一会儿蹭得到处都是。”邹飏啧了一声。
“我找湿巾!”樊均压低声音。
“不在我这边儿。”邹飏说。
樊均又收回胳膊在自己身后摸了摸,找到了湿巾,起身抽了两张出来擦着手。
“哎……”邹飏翻了个身很舒服地摊平,“刺激啊……”
“别乱翻,”樊均又把他推回了侧躺,拿了张湿巾在他背上擦着,“不知道哪儿有……”
“扫射呢你。”邹飏闭上眼睛。
“就我吗?”樊均又在垫子上擦了擦,把他又翻回了平躺,再抽了张湿巾在他肚子上擦着。
“哎别往下……”邹飏抓住他的手,“我自己。”
“嗯。”樊均笑了笑,把湿巾放到他手里。
这会儿月亮被云遮住了,帐篷里一片黑,他俩还不敢用手机照亮,摸黑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收拾好了。
邹飏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往垫子上躺了一会儿,喝了酒加上激情过后,他开始感觉到冷:“我有点儿感觉冷了。”
樊均没说话,躺下搂住了他,胳膊腿儿往他身上一箍:“还冷吗?”
邹飏沉默了一会儿笑了起来:“我们有睡袋的啊。”
“哦,”樊均松开他,又坐了起来,摸到睡袋打开了,“你起开点儿,我铺一下。”
邹飏慢慢地滚到一边。
等樊均把睡袋铺好,拉链拉开,他又慢慢地滚了回来。
樊均把他扒拉到睡袋里拉好拉链,跟着也钻了进来,贴着搂紧他:“还冷吗?”
“不冷了。”邹飏偏过头,蹭了蹭他鼻尖,“不过我想起来一个事儿……”
“嗯?”樊均应了一声。
“我眼镜不知道甩哪聊去了。”邹飏说。
“我找找。”樊均说完就准备起身。
“不找,”邹飏立马抱住他胳膊,“本来就是换下来的旧眼镜,你要不赔我一副新的吧。”
“我给你买一副新的,”樊均说,“怎么成赔的了?”
“你刚摔我的时候可能压坏了。”邹飏说。
“我什么时候……”樊均愣了,“摔你了?”
“刚才。”邹飏说。
“那叫摔吗?”樊均问。
“嗯,”邹飏闭着眼睛,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你还啃我了。”
樊均没说话,伸手在邹飏肩上摸了摸。
“就这儿吗?”邹飏问。
他的手又往邹飏脖子上摸了摸,能在颈侧摸到两道清晰的凸起,他很小声地“嘶”了一声。
“你嘶什么,”邹飏也小声说,“我又没咬你,你咬了一串儿,狗一样。”
“一……串儿吗?”樊均有些犹豫,手往下摸到锁骨,再到胸口,肚子,腰……一直到大腿,都能摸到凸起的道子。
他没再说话,搂紧邹飏,把脸埋到他颈窝里:“你自找的。”
“嗯?”邹飏偏过头。
樊均亲了亲他嘴角:“你指哪儿了我就咬哪儿。”
邹飏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睡觉。”
“嗯。”樊均应了一声。
睡不着。
虽然有点儿困,但脑子里时不时翻过的带着声音的画面让他静不下心。
闭着眼睛睡了一会儿,他又睁开了眼睛:“邹飏。”
“嗯?”邹飏应了一声,带着轻微的鼻音,听上去是快睡着了。
他伸手扳过邹飏的脸,把自己脑门儿贴到了邹飏唇上,停了一会儿,他又凑过去吻住了邹飏。
“……嗯?”邹飏声音里带着迷糊,但还是回应了他。
比起之前,这个带着困意的吻要温柔得多,邹飏也被动得多,配合着他的纠缠和索取……
樊均的唇回到他嘴角时,邹飏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而绵长。
……睡着了。
樊均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在他眼角轻轻吻了一下,重新把脑门儿贴到他唇上,闭上了眼睛。
郊外的清晨比城市小区里的清晨吵闹得多。
感觉全世界的鸟都围着帐篷在唱歌,调儿都不一样,嗓子也都不一样。
旁边那条小河的水似乎也比前一晚要湍急,水流卷过石头时发出高低不同的哗啦声……
邹飏睁开眼睛的时候,樊均也刚醒,胳膊撑着垫子坐在旁边缓神儿。
看到他睁开眼睛,樊均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吵醒你了?你再睡会儿,我去看看有早餐了没……”
“已经醒了……那些鸟真能叫啊,感觉在我耳朵里头叫……”邹飏打了个呵欠,胳膊伸出睡袋,全身绷直,用力伸了个懒腰。
在后背绷得有点儿要抽筋时又立马缩了回来,翻身搂住了樊均,在他后腰上咬了一口。
“嘶——”樊均抽了一口气,猛地挺直了背,“你饿了吗?”
“嗯,”邹飏松了口,又翻回去摊平了躺着,眼睛看着帐篷上面的透明窗口,“几点啊?”
“六点差五分。”樊均说。
“我好久没这么早醒过了……”邹飏皱着眉,“这跟没睡有什么区别……”
“你要不再睡一会儿?”樊均摸了摸他的脸,“他们几个还没起呢,你们上午不是最后一节才有课吗?”
“睡不着了,”邹飏又翻了个身,“毕竟是露营……”
接着又翻了回来,最后坐了起来:“睡不踏……”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有刘文瑞的声音:“我操我鞋呢?”
“嗯?”樊均愣了愣。
“鞋没了?”邹飏顿时来了精神,爬到帐篷门边拉开拉链探了脑袋出去,“你鞋没了?”
那边刘文瑞顶着一脑袋乱七八糟的头发,裹着睡袋蹲在帐篷门口:“我鞋就剩一只了……我操这儿还有人偷鞋呢?”
邹飏赶紧眯缝着眼睛,看了看他和樊均的鞋,虽然他的鞋踢得有点儿远,但一二三四,都在。
“你先穿我的,出去找找,”李知越在帐篷里说,“可能被小动物叼到旁边儿去了……”
“我操,”刘文瑞皱着眉,“这儿还有动物?什么动物?狼吗?”
“狗啊!”李知越说,“昨天过来停车的时候好几只狗呢你没看到吗?”
“没,”刘文瑞看了邹飏一眼,“我就看到我们车里下来三个狗。”
“神经病。”邹飏笑了起来。
“邹飏,”樊均在帐篷里叫了他一声,“先进来。”
“嗯?”邹飏回过头。
“进来。”樊均抓着他脚踝拉了一下。
“怎么?”邹飏退回了帐篷里。
“你脖子上那个印儿,”樊均指了指他脖子,视线又顺着往下,“有点儿明显……”
邹飏啧了一声,低头想拿手机拍一张看看的时候,猛地看到了自己身上一片的红印子,他愣了愣,接着震惊地抬起头着樊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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