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光头打量着樊均,“有两下子啊,我这两个保镖,也是练家子。”
练什么了?练哪家子了?
邹飏都能给他俩一块儿放倒。
“是挺……厉害的。”樊均强行赞扬了一句。
“能在他们手底下走两招,你这教练不错。”光头点头。
这位老板你再说一遍?
樊均笑了笑,话都懒得再接了。
何川继续跟光头聊着,樊均一边喝茶一边听着。
在这儿上班最有意思的,就是能看到各种奇妙的人,比在武馆工作的时候见过的要奇妙得多。
听了一会儿基本能判断出来了,这是个迷信的,胆小的,干过不少亏心事的,一边包养情人一边担心情人偷他命的,有点儿钱的老板。
何川非常喜欢的那种老板,连蒙带吓能把店里不少看走眼收回来的赔钱玩意儿都推销出去,看他那俩空有一身膘的保镖就知道他很好骗。
何川为钱聊天的时候是个很会聊的人,光头跟他聊得很过瘾,一时半会儿不会走,樊均起身去把狗遛了,准备一会儿带走。
又去二楼把一些没拿的零碎收拾了。
准备走的时候光头喊了一声:“樊教练留步,一块儿吃饭啊。”
“他不去了,”何川说,“一会儿店里得有人,我这小买卖,可不像您那儿有那么多人手。”
“嗨,”光头摆摆手,“也不行。”
樊均在小区外面的餐馆打包了几个菜,带着小白回了家。
打开门的时候,他很震惊地看到邹飏摊在沙发上睡得正香,肚子上还放着电脑,姿势跟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就是腿边多了个也正在睡觉的大黑。
他走过去摸了摸电脑,冰凉。
邹飏从他去店里到现在一直在睡觉。
作业看来是一个字儿没写!
虽然他在二十一中上了六年学,写过的作业加一块儿也没几次,但邹飏上的可不是二十一中,邹飏上的是正经大学。
这作业不写应该不行。
“哎!”樊均也顾不上别的了,伸手就在邹飏脸上一通拍,“邹飏!”
“啊……”邹飏皱着眉头,抬手在空中挥舞着打开他的手,然后抱着电脑翻了个身。
“作业!起来写作业!”樊均把餐盒放到桌上,“白,叫小飏哥哥起来写作业。”
小白立马扑过去,把爪子拾到邹飏胳膊上,一下下地按着,时不时还很低地吼一声。
樊均进厨房把打包的饭菜都用盘子装好拿回客厅的时候,邹飏总算是醒了,摸着小白的脑袋一脸迷瞪。
“白啊……乖。”他打了个呵欠,看着樊均,“吃饭了吗?”
“嗯,”樊均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作业写完了吗?”
邹飏看着他,没说话,也没动。
过了能有十秒才开口说了一句:“操。”
“赶紧吃饭,吃完了写。”樊均说。
“刘文瑞要杀了我,”邹飏赶紧起身去洗了个脸,坐到了桌子旁边,“你怎么不叫我。”
“我也不知道你能一直睡到现在啊?”樊均说。
“你为什么不知道?”邹飏说。
“啊?”樊均愣了。
“你对你男朋友这么不了解吗?”邹飏又说。
“……现在了解一些了,”樊均冲他竖了竖拇指,“不讲理这一条,至少在你们宿舍排第一。”
邹飏叹了口气,端起碗扒拉了两口米饭:“没事儿,大不了晚点儿睡。”
“嗯。”樊均把一盘酸菜排骨推到他面前,“这个好吃。”
“没事儿,大不了不睡,”邹飏夹了一块排骨,“嗯,好吃!”
“喝饮料吗?”樊均问。
“椰子水谢谢。”邹飏说。
樊均刚要起身去拿,他已经站了起来:“我自己吧,你坐着。”
“椰子水谢谢。”樊均笑笑。
邹飏拿了两瓶椰子水,拧开瓶盖,放了一瓶在他手边:“一会儿还去店里吗?”
“不一定,”樊均说,“何川今天来了个大客户,估计吃完饭还得陪聊,那人还不让别的客人进店。”
“这么大派头?”邹飏啧了一声,“别聊了一夜就买个二百块的瓶子。”
“不会,不愿意花钱的聊天不是这么聊的。”樊均说。
“挺了解?”邹飏看着他。
“毕竟也在店里干了这么长时间了,”樊均说,“什么样的人差不多都见过点儿。”
“你有换工作的打算吗?”邹飏边吃边问。
“暂时没有,现在这活儿也上手了,钱也还行,”樊均喝了口椰子水,“怎么?”
“没,就问问。”邹飏说。
“你有什么想法吗?”樊均也看着他。
“没有,我本来也是觉得先干着挺好的,”邹飏说,“你……”
他扫了一眼樊均的左手:“能恢复的话,还考虑做教练吗?”
“那就得看到时这儿干得怎么样了。”樊均说。
“嗯。”邹飏点点头。
吃完饭歇了一会儿,樊均给何川打了个电话,光头果然没走,直接在店里吃的,何川把老孙也叫来了,这种情况下,一般就不需要樊均过去了。
很多生意的细节,何川都是自己掌握。
邹飏把吃完的碗筷收拾了拿去洗,樊均坐在客厅里,左手拿着个握力球,一下下捏着,听着碗筷们在洗碗池里跌跌撞撞生活不易的动静。
有点儿后悔,今天就多余把饭菜从餐盒换成盘子。
拼搏了十多分钟,邹飏回到了客厅,往他旁边一倒,抱过了电脑:“我要开始写作业了。”
“嗯,”樊均捏了捏球,“不去桌子那儿吗?”
“就这样。”邹飏打开电脑,盘腿坐在沙发上。
“要我……走开吗?”樊均问。
“你在旁边陪我。”邹飏伸手在他腿上摸了摸。
“……怎么陪?”樊均看着他的手。
邹飏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正经陪!”
“嗯。”樊均靠到沙发里,“我能看个电影吗?”
“戴耳机。”邹飏说。
“好。”樊均点点头。
邹飏虽然因为睡觉睡得忘了作业,但这会儿开始写的时候,非常认真。
樊均随便点开了个电影,拿着手机却也并没有看,他靠着沙发扶手,看着邹飏的侧脸,和他在键盘上飞快敲打着的修长手指。
看得出来,这个作业不是随便抄抄就能写的,邹飏时不时会皱起眉头,盯着屏幕愣挺长时间,还会时不时切出去点开各种资料来回看。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状态下的邹飏……
很性感。
空白的屏幕上慢慢多了很多字,还有不少图表,方框框圆框框。
一部电影放完了,邹飏还在写。
樊均随便又点了一部,开始播放了才发现就是之前打开的那部,于是又退出去重新点了一次。
“渴了。”邹飏说。
樊均没听到声音,但看到了口型。
“想喝什么?”樊均摘了耳机,站了起来。
“白水就行。”邹飏说。
樊均拿了瓶水递到了他手上:“要休息一会儿吗?”
“不,一休息就不想动了,肯定马上睡着,”邹飏仰头灌了口水,“差不多了,再有半小时吧,你先洗漱。”
樊均进了浴室,拆掉支具,往伤口上贴了一片防水膜,洗了个澡。
一星期没好好洗过澡,本来也没觉得太难受,但这么冲着水的时候,才猛地感觉一阵痛快。
洗完澡回到客厅,邹飏正在跟刘文瑞打电话:“你大概看一遍,有什么没明白的明天我到学校了跟你讲……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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