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飏清了清嗓子:“嗯。”
樊均震惊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行吧。”
“回吧。”邹飏说,“到了给我发消息。”
看着樊均骑着车在前面路口拐弯了,他才转身伸了个懒腰,一挥手:“走。”
“以为你俩要在那儿杵一夜。”刘文瑞说。
“今天我是不是有快递?”邹飏问。
“嗯,龙龙帮你拿了,”刘文瑞说,“买什么了?”
“樊均的礼物。”邹飏说。
“你不是说樊均生日他要给你做个礼物么,”刘文瑞说,“他生日,他都做!个礼物送你,你就网上买现成的啊?”
“谁说现成的,”邹飏一挑眉毛,“我送他的也得现做。”
第97章
樊均的生日礼物的确不是现成的,但要说这个“现做”有多麻烦……倒也谈不上。
原料们都已经在宿舍了。
只等着他动手“组装”。
宿舍几个人正好吃撑了需要消食儿,回到宿舍立马就帮他的快递都给拆了,然后往桌子上一排码开。
笔墨纸砚。
齐了。
“飏,你牛啊。”刘文瑞撑着桌子,看着这些他这辈子可能就小学书法课外班摸过一次的东西,发出了感慨。
“什么牛啊羊啊?”张传龙问。
“你用这种格式说话的时候不要叫得这么亲热。”邹飏一样样把东西拿起来检查了一遍。
没问题。
他坐到桌边,拧开了墨瓶子。
“你要写字还是画画啊?”张传龙问。
“都有。”邹飏说。
“你怎么没买墨条,人家不都是一边磨一边写吗?”张传龙问,“你就买瓶黑墨水……”
“那你得找我爸,他爱这么慢慢磨着写。”邹飏从李知越桌上拿了个没用过的一次性杯子,往里面倒了点儿水。
“这墨还要兑水啊?”刘文瑞凑了过来。
“开笔。”邹飏拿过毛笔,一下下在毛头上捏着,把胶都捏开了之后放进水里边涮边转圈按。
“这么讲究?”刘文瑞说。
邹飏没说话,又用手指接着捏。
“这么粗鲁。”刘文瑞又说。
“你跟他认识十几年了,”李知越说,“你没见过他干这些吗?”
“没,”刘文瑞说,“我就见过他打架。”
邹飏啧了一声,把笔拿出来试了试,在纸巾上把水蘸干了。
刘文瑞的确是没见过他干这些,他平时也很少写写画画的,尤其是写字,要不是老爸逼着,他不会写,写就是为了让老爸看而已。
没想到这唯一的技能还能用来给樊均“做”礼物。
笔开好之后,他往砚台里倒了墨,拿起笔,站在刘文瑞已经帮他铺好的低面前。
“直接写了吗?不用热热身?”李知越问。
“现在就是先练练。”邹飏说着提笔,准备往下落的时候刘文瑞把纸拿开了。
“练习的话我给你找点儿废纸,”刘文瑞说,“这么好的纸别浪费了。”
“我买那么多就是拿来练的,废纸能跟这个纸一个手感吗……”邹飏有些无语。
“就拿这个写吧,”李知越靠到了桌边,“我着急想看看。”
刘文瑞把纸铺顺桌面上,几个人一块儿围在旁边,盯着邹飏手里的笔。
“这弄得我都有点儿紧张了。”邹飏重新润了润笔,呼出一口气。
落笔。
你。
“我靠,”李知越弯腰看了看字,“邹飏你这字……漂亮啊!”
“被他爸逼着练了那么多年呢,我虽然没见过,”刘文瑞突然骄傲起来,“但知道他一直练字。”
“你,”张传龙说,“你什么?”
“你的样子。”刘文瑞说。
紧跟着几个人就同时唱了起来。
“你紧张局促的样子……”
“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
唱的还不是同一首,刘文瑞和李知越看着跟他们版本不同的张传龙。
“我不会唱老歌。”张传龙说。
“对,你年轻嘛。”刘文瑞点头。
邹飏再次落笔,几个人又一块儿盯着。
大。
“你这字是写得真好啊邹飏,”张传龙感叹着,“平时就知道你钢笔字写得好……”
“你大……”刘文瑞念出口的时候很顺,但及时打住了,大概觉得毕竟是个生日礼物。
“你大眼儿瞪小眼儿……”李知越啧了一声。
爷。
邹飏写完,把笔往旁边一架,满意地退后一步欣赏着。
“靠。”李知越笑了起来。
“你大爷!”刘文瑞忍不住标准地念了一遍,“你就写这么个玩意儿送樊均啊!”
“说了就是热热身找找手感。”邹飏说。
“人正常人都是要写哪个就练哪个的好吗?”刘文瑞说。
“既然你要求了……”邹飏活动了一下手腕。
“我没要求!”刘文瑞说,“你就拿这个送他!”
邹飏笑了笑,重新拿起了笔。
几个人没了声音,再次一块儿盯着他手里的笔。
我。
“我他……”刘文瑞看着他,“耍我们呢?”
爱。
“哎哟。”李知越笑着说了一句。
你。
邹飏放下笔,手感还不错,没太生疏。
“我们也爱你,”李知越给他一个飞吻,“mua~”
“mua~”张传龙立马也跟上。
“mua~”刘文瑞mua完又偏开头,“tui~个没良心的。”
邹飏笑着把纸拎起来看了看。
“这么长的纸不能就写三个字儿吧?”李知越问,“正式写的时候是还要避开我们吗?写的那天我们清场。”
“不用,”邹飏说,“我是还没想好……就一幅字配个小画会不会单薄了点儿?”
“那再给他买个被子。”张传龙说。
几个人一块儿笑倒在椅子上。
“我觉得很好了,”张传龙很严肃,“看着只是一张纸,但这上面的字儿和画,是你十几年的练习积累,很厚重。”
“我操,龙龙。”邹飏看着他,这一瞬间居然感觉眼眶都有点儿发酸。
“张传龙!”刘文瑞,愣了一会儿才过去搂着张传龙的肩晃了晃,“今天我承认你是我们宿舍的。”
“这字儿到时是不是还得裱?”李知越问。
“嗯,”邹飏点点头,“我自己裱就行,就是水平次点儿。”
“牛逼,”李知越说,“到时要人打下手吗?”
“这话说的,”邹飏啧了一声,“在旁边帮我喊个加油什么的吧。”
“没问题。”刘文瑞说。
一锤子下去,錾头不知道怎么跳了一下,樊均只觉得指尖一阵尖锐的刺痛,跟着一颗血珠子就涌了出来。
他甩了甩手,盯着指尖。
“走神儿了吧!”小龙拿了一片消毒湿巾给他,“集中注意力,手要握实了……”
“嗯。”樊均应了一声,用湿巾在指尖上擦了擦,看清了这道小口子,不算太深。
“这种要打深一些的地方,不能直接那么一砸,要用钝力。”小龙又找出一片创口贴递了过来。
“嗯。”樊均接过创口贴,但并没有马上往手指上贴。
“怎么了?”小龙凑过来看了看。
“能感觉到疼。”樊均说。
“嗯?”小龙愣了愣,抬头看了他一眼,反应过来,“原来没感觉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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