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樊均说到一半被邹飏打断了。
“闭嘴。”邹飏说。
“不过我真得谢谢你,”樊均说,“刚才……”
“让冠军过来给我磕一个。”邹飏说。
“好。”樊均笑笑,靠在了沙发旁边的豆袋上,拿过耳机。
“樊均。”邹飏叫了他一声。
“嗯?”樊均应着。
“吕冠军那边如果谈不妥,”邹飏闭着眼睛,“新馆如果……对你们会有什么影响吗?”
“大部分钱都是他自己的,”樊均说,“吕叔出了点儿,影响肯定有,但是不会很大的,本来也只有旧馆,回到原样而已。”
“冠军挺能攒钱啊。”邹飏说。
“是。”樊均点点头。
“说到这个,我那天就想问你了,”邹飏睁开了眼睛,转头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再配个助听器了,你应该也攒了不少吧?”
“习惯了,没有也行。”樊均说。
“要攒钱买房啊?”邹飏说。
“嗯。”樊均笑了笑。
“不信。”邹飏说。
樊均没说话。
邹飏也没再出声,看不出来是在等他回答还是愣着,但没过多大一会儿,他眼睛就慢慢闭上了。
确定邹飏慢慢睡着了之后,樊均戴上了耳机。
攒钱是真的,但攒来干什么……谁知道呢,总觉得有一天会用得上。
第23章
邹飏大概是上午的课练累了,这会儿睡得特别实,樊均手机响了都没吵醒他。
樊均没看屏幕,先按了一下静音,拿着手机走进了厨房。
电话是吕泽打过来的,他回来的路上给吕泽发了消息,吕泽一直没回,这会儿才打了过来。
语气有些不太痛快。
“他来的时候就你在吗?”吕泽问。
“还有……邹飏和他同学。”樊均本来不想说,但吕泽每天都会看上课记录表,不说他也会知道。
“嚯,辛苦你们了,”吕泽冷笑了一声,“那你们怎么跟老刘说的?”
“问了一下怎么回事儿,”樊均说,“说等你回来商量。”
“有什么好商量的,”吕泽说,“跟他根本没法说。”
“他要涨多少啊?”樊均问。
“四十五,别的什么物业费管理费这个费那个费的另外交,”吕泽说,“我怎么可能同意,要不是因为我爸死守着旧馆,这儿方便两边跑,我根本不会在这么个破地方……”
樊均没说话。
吕叔在这破地方干了十多年呢。
“他再来你直接关门。”吕泽说。
“八月他跟商场的合同到期,你也没法干下去了,”樊均说,“到时怎么弄?”
“到时再说,大不了先闭馆。”吕泽说。
“开玩笑吧你?”樊均说。
“我这阵儿已经在找别的地方了。”吕泽说。
“……其实,涨点儿也不是就负担不起,换地方你装修和转让费全白花了,”樊均说,“就算想让商场赔偿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扯得清……”
“不用操心我,”吕泽说,“我就算是赔光了,也亏不到你那儿。”
“我不操心你。”樊均很少跟吕泽争执,但这会儿有些压不住火了。
“我爸也用不着你们操心。”吕泽说。
“吕泽你肌肉长脑子里了吧?”樊均说。
“你说什么?”吕泽声音一下扬了起来。
“你也听障吗?”樊均说。
“……你再说一遍!”吕泽吼了起来。
“哪句?”樊均问,没等吕泽出声,他也提高了声音,“你肌肉长脑子里了吧!”
然后挂掉了电话。
吕泽的电话跟着就又打了进来,樊均把手机静音,看着电话自动断掉之后才把手机放回了兜里,转身走出了厨房。
门一打开,就看到邹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靠坐在沙发里看着他。
樊均顿了顿:“醒了?”
“嗯。”邹飏点点头。
“什么时候……醒的啊?”樊均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三点还有二十分钟。
“你手机响的时候就醒了。”邹飏打了个呵欠。
“……我还以为你没听见呢。”樊均坐到他旁边。
“装睡一小会儿以避免尴尬。”邹飏说。
樊均拿出手机,把吕泽再次打进来的电话挂掉了。
“吕泽是不是骂你了?”邹飏转头看着他。
“没直接骂。”樊均说。
“但是你直接骂他了。”邹飏拿起没喝完的咖啡又喝了两口。
“……嗯。”樊均点头。
邹飏笑了起来:“我以为你不会骂他。”
“也骂,”樊均说,“小时候还打架。”
“谁赢?”邹飏问。
“我……”樊均看向他。
“哟?”邹飏挑了挑眉毛。
樊均笑着说:“从来没打赢过他。”
“靠,”邹飏愣了愣,“不能吧?”
“真的,从小到大都打不过他。”樊均说。
邹飏对这个说法并不服气。
哪怕樊均说得很服气的样子。
“你小时候敢跟他打都已经很牛了,”邹飏说,“你毕竟寄……”
人篱下。
以后没事儿不要随便睡觉,脑子容易睡散黄了。
“寄我相思千点泪……”邹飏抬手在脸上搓了搓。
“嗯?”樊均愣了。
“……流不到,楚江东。”邹飏清了清嗓子,把眼镜拿过来戴上了。
“嗯?”樊均看着他。
邹飏保持了沉默,看着对面猫窝里的大黑。
樊均过了一会儿才笑了笑:“寄人篱下吗?”
“嗯。”邹飏闷着声音应了一声,反正已经说出口了,“你根本不敢打得过他,而且你那会儿……身体可能也没他好。”
樊均没说话。
“长大以后……”邹飏想了想。
“长大以后是真打不过,”樊均提醒他,“不要盲目自信。”
“操。”邹飏笑了。
“现在也打不起来,”樊均完又补充了一句,“没你在的话。”
“你大爷。”邹飏笑着正准备喝的最后一口咖啡差点儿洒衣服上。
樊均看了一眼手机,还几分钟三点了。
邹飏也慢吞吞地站了起来:“哎,走了。”
“一块儿吧,”樊均也起身,“我去新馆,下午吕泽估计要过去吵架。”
“我说句不好听的,”邹飏说,“他这事儿,你甭管了,他不领情,办下来了算他的,办不下来怪你。”
“嗯。”樊均把空了咖啡瓶子扔到垃圾筒里,“我也管不了。”
商场门口的烧烤摊,下午三点就摆上了,邹飏背对着那边。
“是哪个摊儿啊?”樊均跟他面对面站着,往那边看。
“第一个!”邹飏说,“别看了。”
“嗯。”樊均笑着收回视线,看着他。
邹飏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车还有五百米到。
“明天你们去爬山吗?”樊均问。
“不一定,”邹飏说,“晚上说要去酒吧,要是玩疯了明天起不来也没准儿哪儿都不去。”
“哦。”樊均点点头。
“你后面两天还是……上课吗?”邹飏问。
“明天休息,”樊均说,“后天一天都有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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