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买个车吗?”樊均系好安全带,车往前继续开了出去。
“嗯?”邹飏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们是不是毕业了都要买车?”樊均问,“上班方便。”
“那也得看有没有班上,在哪儿上班了。”邹飏拿着手机往窗外拍着。
“你不会没工作的。”樊均说。
邹飏转头看了看:“你是想买车吗?”
“不是,”樊均笑笑,“我是想……如果你要买车,我可以……”
樊均说到一半停了停,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观察他的反应。
然后才把话说完了:“可以给你添点儿。”
邹飏心里突然一软,鼻子莫名其妙又有点儿发酸,他转头继续举着手机,从屏幕里看着窗外的景:“你攒钱本来是要干嘛的?”
“也没有明确的目的,”樊均说,“本来也没什么花销,能攒就攒了。”
“你不是还打算自己做点儿不让咩咩股东咩咩咩的生意吗?”邹飏说。
“什么乱七八糟咩咩咩的,”樊均笑了,“也不急,现在这儿做着也挺顺,远了的事儿……也还没想,看手的情况再说吧……”
“还一年呢,”邹飏放下手机,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到时我真需要买,钱不够就找你要。”
“嗯。”樊均点点头。
林家渡这边挺多小民宿的,这会儿淡季,都空着。
这回的丁老板比之前的李老板年轻,开了两家民宿,这几天只有三间房有人,所以把最好的房间给了他俩。
房间正门一推开就是大片的草地,后门是河。
环境不错,就是有点儿透心凉,屋里空调开了好半天温度都没上来。
樊均跟丁老板聊了一会儿,决定晚饭前先去后面的林子里看看何川想要的雷击木。
“明天早上我再带你们去看看那些老木桩,我收集这些也挺长时间了,之前没打算卖,”丁老板带着他们边走边聊,“想弄个工作室自己留着摆,但是现在……经济不景气,就也没弄。”
“我看这边来的人还是挺多的,生意也不好吗?”樊均说。
“不行,当天来当天走的多,过夜就露营,”丁老板说,“而且也就夏天那两三个月有点儿人,别的时间我都蹲院子里数蚂蚁玩,现在做什么生意都不好做。”
“也是。”樊均点点头。
后面是一个小山坡,林子挺密的,有条小土路通往深处,不过路口挂着游客禁止进入的牌子,顺着路往里走的时候,路边也有牌子。
“这是不是挺危险?”邹飏问了一句。
“不熟悉的容易迷路,”丁老板说,“这儿有小野兽的,而且有些地方化雪的时候会塌,也看不出来,游客进来了危险。”
“我们算游客吗?”邹飏又问。
“算,”丁老板笑了,“我其实都算,我不是本地人,不过要去看的那棵树,不是太深,走一会儿就到,还有一棵在坡那边儿,那棵就得明天我找人领你们去了。”
这种感觉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脚底下的路不是很平整,深一脚浅一脚的,寂静的林子里就他们三个人,顺着不太明显的小路往林子里走的时候,莫名就有一种探险的刺激感。
这地方宿舍那几位肯定喜欢……
就像丁老板说的,没走太远,就看到了离小土路大概十多米的位置,有一棵树干发黑的大树。
转到另一面就能看到,树干被雷劈掉了一半,破损的位置有不规则的碳化纹路。
“这是什么树?”邹飏拿出了手机。
“枣树,”丁老板说,“这玩意儿就得是硬木才行,这棵很不错。”
樊均走过去,用手在树干上敲了敲,又抬头看了看:“这棵不算大吧。”
“这就挺难找的了,”丁老板说,“往前还有一棵,比它大点儿,但是直接劈死了,这东西也是可遇不可求……”
邹飏没见过这些东西,举起手机慢慢拍着,顺便把丁老板的讲解也录了下来。
树还挺漂亮的,他往后慢慢退了两步,从下到上,定格在上方被树杈分割开来的天空,再慢慢往下,最后镜头落在邹飏视频专属水印樊均脸上。
他又往后退了一步,想拍个大全景的照片。
脚刚一动,就感觉到了脚下踩着的枯枝响了一声,咔。
但跟在这一声咔之后还有细碎的一片碎裂声。
下面是空的。
邹飏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身体已经开始往后仰了过去,他立马把手机往前一扔,手也迅速往身边抓过去,想找到可以扶的东西。
但脚下的空间似乎不是一个坑,他踩到的位置很徒,感觉像是一道裂隙。
樊均听到动静转过身的同时已经往那边一个大步跨了过去。
在邹飏滑下去的瞬间跨了个弓步,右手摸到旁边突出的一块树根,左手伸向邹飏。
但邹飏在混乱地下滑过程里抓了几下旁边的枯枝,都没抓他的手。
最后他反手一把扣住了邹飏的手腕。
酸痛传来的瞬间,邹飏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撒手你大爷!”
第87章
樊均抓着邹飏的整个手在抖,但力量惊人,邹飏甚至能感觉到手腕被他抓得有点儿生疼。
“你松手!”邹飏又急又气,咬着牙又吼了一声。
樊均没出声,当然也没松手。
邹飏脚底下是空的,他能确定这是一道沟,可能被水或者化雪冲出来的。
深浅不知道,但不算太宽,他的腿能碰到沟的两边。
“有没有受伤!”丁老板也扑了过来,伸手也想去抓邹飏的胳膊。
但这个沟的边缘是松散的土和枯枝,樊均是靠右手抓着的树根才没有滑下去,丁老板刚一过来,整个人就往下出溜,他赶紧又往回退了一点。
邹飏觉得自己如果手腕用力扭几下,应该能挣脱樊均的手,但他不敢。
他只能疯狂地用脚在沟的两侧来回踢踩,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支撑点,减轻樊均手上的重量。
脚在滑下来的时候扭了一下,不知道严不严重,反正现在还没感觉到疼,只觉得酸胀。
往两边踢了几下之后,他右脚尖踩到了一块突起的硬东西,大概是树根。
踩上去的瞬间,就觉得右脚踝很疼,但他也顾不上了,左脚往后一蹬,把两条腿把自己架在了沟中间。
“松手!我踩到东西了!”他抬头看着樊均,左脚使了点儿劲,让整个身体往上去,樊均绷直的胳膊跟着也松了松。
“踩稳了吗?”樊均终于开口。
“稳了。”邹飏又低头看了看两边,没东西抓,但扶着点的话,他可以就这么跨个马步悬空站在当中。
樊均的手慢慢松开了,又停了几秒确定他不会滑下去,拽着树根的右手才使了使劲,退离了边缘的位置,问了一句:“下面深吗?”
“我看看。”邹飏低头往下看着。
樊均开始在边缘一下下踩,试探着找落脚点:“不行就滑下去顺着走,找个浅的地方上来。”
“都是乱七八糟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看不出来深浅……”邹飏说。
下面除了各种枯枝烂叶的,还能看到碎了的肥料袋子,饮料瓶,零食袋子,一只破棉鞋,还有看不出颜色了的不知道衣服还是裤子还是被单的玩意儿。
估计都是被水冲到一块儿的,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但如果不下到沟底,就还是得需要人拉他上去,沟沿是松的,踩不实,要拉人就必须得借力……
“我下去,”邹飏决定从沟底走,这是现在最简单的办法了,“帮我看看往哪边走。”
“往路的方向,”樊均说,“那边地势高,水都是从那边冲下来的。”
“好。”邹飏左腿松了点儿劲,往下滑了一截,然后撑着土壁,右腿离开那块树根也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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