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我没事了,头像换了,看到没
【邹yang】看到了,喜欢吗
【樊】很喜欢,谢谢
【邹yang】别总这么客气
【樊】我没有想到画得这么细致,是真的谢谢
【邹yang】好的不客气这周约个课吧
【樊】我这周排得满,之前好多没约到的学员
【邹yang】那下周
【樊】你考完四级再约吧
【邹yang】?
【樊】我查了一下,挺重要的考试,先考试吧,珊姐说你还要熬夜复习
【邹yang】……
【樊】卡半年内有效
【樊】用不完也可以办理延期
【邹yang】?你客服啊
【樊】不是
【邹yang】转人工
“走啊!”刘文瑞拍了拍他肩膀。
邹飏退出了聊天界面,把手机放回兜里。
让转人工之后那边就死机了,没再回消息过来。
“龙龙,”邹飏转头看着张传龙,“你跟谭如那儿约课了没?”
“现在?没约,”张传龙愣了愣,“我跟她说了下月中再约了,先把四级过了的……”
这应该吗?
应该啊。
一帮每天就会瑞斯拜的英语垃圾,难道还真想裸考过四级吗。
“我这儿一块儿算起来有二百多平,”老刘带着几个人边说边推开新馆的门走了进来,“干点儿什么都够……”
樊均收了手机,抬了抬下巴从帽檐下扫了他们一眼。
“不用招呼,”老刘冲他一摆手,“我就带人来看看我的场地。”
樊均皱了皱眉,也没多说什么,冲里面喊了一嗓子:“帮哥!”
“什么事儿!”铁帮应了一声走了过来。
老刘带来的几个人立马脸色变了变,一块儿看着他,老刘一挑眉毛,转头看着樊均:“怎么个意思?”
“训练时间,安全起见,避免误伤,”樊均站了起来,说完冲铁帮偏了偏头,“跟着。”
“好。”铁帮一抱胳膊,跟在了几个人身边。
老刘指着樊均,手指点了好几下没说出话来,接着一甩手转头往里走:“跟着吧,来!”
吕泽这两天挺忙的,好像一直在外面跑,加上老刘临走时撂下的那句“提醒吕老板合同八月到期”,估计还是没谈妥。
所以樊均中午没跟铁帮他们一块儿在新馆吃饭,老刘人一走,他就立马起身回了旧馆。
进院子的时候就看到吕泽的摩托车停在墙边,今天没出去。
正好。
他往训练馆里看了看,接着就听到了厨房里有人说话。
“这也没有个准消息呢,”吕叔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激动,“拆不拆的去年就有风声了,都这些街坊邻居自己在那儿传……”
“早晚都会拆!”吕泽说,“总不能死到临头了才想办法吧!”
“你不要管旧馆的事儿,”吕叔说,“我在这儿待了十几年,不是说走就走的!”
“谁让你说走就走了,就是让你有个打算!”吕泽说。
“我打算什么,我不打算,我就在这儿,”吕叔说,“我知道你不想待在这里……”
“谁想待在这里啊?谁想啊?你问问这里的人有谁是想待在这里的啊?”吕泽声音一下提高了,“能走的早走光了!”
吕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你走你的。”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走,”吕泽声音带着些颤音,“我知道,我就想告诉你,我们家不欠樊均什么,这么多年,养大他,护着他,够了,你们都能上感动中国了……”
“你闭嘴!”吕叔拍了一下桌子,“谁告诉你我是为了樊均留在这儿的?我和你妈为什么搬回这里来?我们在这里长大的!死也死在这里!”
“行,”吕泽说,“随便你。”
樊均站在厨房门边,吕泽冲出来的时候他甚至没来得及往旁边让一让。
吕泽也没料到他会在外面,瞪着他也愣住了。
定了几秒钟,吕泽绕开他准备往自己的摩托车那边儿走。
“要……”樊均低声说,“聊聊吗。”
吕泽停下了,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走。”
隔了一条街的奶站,是吕泽总去的地方。
奶站的老板是个姓于的姐姐,虽然吕泽没提过,但樊均能感觉他俩应该就算没在谈恋爱,应该也是有些好感的。
这会儿吕泽还是带着他来了这儿,往门口的木头长椅上一坐,盯着桌上的一副象棋。
樊均在他旁边也坐下了。
吕泽不出声,他也没说话,只看着路上的行人出神。
愣了能有两分钟,于老板拿了两瓶酸奶出来放到他俩面前的桌上,吕泽才开口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一直是为了我爸和这个武馆才会留在南舟坪。”
樊均没有说话。
“但我不可能一辈子就这样,就在这里,”吕泽说,“我爸走不走,我都决定了,我要走。”
“对不起。”樊均低声说。
第30章
老爸失踪之后,没有任何亲戚家愿意接受樊均,爷爷也以没有抚养能力为由,拒绝街道让他把樊均接到家里暂时照顾一段时间的请求。
最后是吕叔和丽婶儿跑前跑后办手续,把樊均接到了自己家。
从那以后,吕泽有的他都会有,吕泽没有的他偶尔也会有。
樊均很清楚,对他这个不算养子的“养子”,夫妻俩甚至是有一点偏心的。
吕泽讨厌他,小时候欺负他,他都觉得很正常。
他就是那个抢走了别人父母爱的坏人。
吕叔一家搬回南舟坪是在接他回家半年之后,一是夫妻俩想回到长大的地方,二是怕樊刚会回来报复。
这一待,就是十几年。
除了吕泽,吕叔两口子和樊均,基本就都没再离开过南舟坪。
说全都是因为他,可能不准确,但的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
那种曾经带给他身心巨大痛苦的,梦魇一般的恐惧,始终无法消解,无法摆脱,留在南舟坪是他唯一感觉安全的选择。
而吕泽去比赛,去上学,一次次想要离开南舟坪,又一次次回来,那种无奈,他同样能体会。
他和吕泽算是一块儿长大的,但始终没有办法友好相处,一年到头说的话加一块儿不如他给学员上几节课的。
今天这样坐在一块儿准备“聊聊”,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
但他除了一句“对不起”,却说不出任何别的话来。
吕泽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拿起面前的酸奶喝了一口。
樊均也只能沉默着。
“旧馆这边儿喊了两年要拆了,早晚会拆,我无非就是想让我爸提前做点儿准备,别到时措手不及,其实我真要走了,也就走了……”吕泽说,“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么多人也没守着父母过一辈子的。”
樊均拿过酸奶,握在手里还是没说话。
拆迁的事儿他不清楚,也不愿意去弄清楚,这两年偶尔也会听大头鱼他们说起,但他从不接茬儿,只当是南舟坪街坊们的某种寄托。
拆了就会好了,拆了就会变了。
“但我就是……”吕泽又灌了一口酸奶,转头看着他,“既然今天你说聊聊,我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你觉得我可笑也好,无理取闹也好……”
“不会。”樊均说。
“我都无所谓,我和你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需要维系的关系。”吕泽说。
“嗯。”樊均应了一声。
“我一开始觉得你很可怜,我爸妈要带你回来,我是愿意的,”吕泽盯着人行道边的一棵树,“但后来就开始讨厌你,什么都要跟你分,跟你一样……再后来就觉得你很会装,装可怜,装懂事,装隐忍,几乎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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