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哼唧了一声,嗒嗒地走回了墙边的垫子上趴下。
“均儿。”邹飏睁开眼睛,虽然身上有种空虚的飘忽感,他还是坐了起来,侧过身搂住了还趴在沙发上的樊均。
“嗯?”樊均偏着头看着他。
“我帮你……”邹飏手往他小腹摸过去。
“哎,”樊均笑了笑,抓住了他的手,“不用。”
“嗯?”邹飏凑近他,盯着他的脸,“怎么?”
“暂时……没有这个想法了。”樊均说。
“我操,”邹飏愣了愣,在他眼角亲了一下,“你这是骂我呢吗?骂这么狠?”
“不是,”樊均笑了起来,拉过他的手,在他指尖上轻轻咬了一口,“就……你以后会懂的。”
邹飏没说话,只是低头把脑门儿贴在了他胳膊上。
“我去洗洗。”樊均说。
“我帮你。”邹飏立马说。
“自己就行,我是被干了,”樊均慢慢起身,在他脑袋上抓了抓,“不是被干死了。”
“滚蛋。”邹飏说。
小白趴在窝里,好奇地看着他俩一晚上洗两次澡的行为,眼神里有一丝困惑。
大黑倒是很淡定,从始至终都仰面朝天地在窗台上睡觉。
“还看……电影吗?”樊均看到邹飏从浴室出来,问了一句。
“你想看吗?”邹飏拿过毛巾,盖到樊均头上,把他脑袋抱过来轻轻擦着水,“你想看我就陪你看。”
“不看了,你明天要早起的。”樊均说。
“嗯。”邹飏应了一声。
吹干头发,把沙发整理好,两人回到屋里躺下了。
樊均关掉灯的同时,邹飏蹭过去搂紧了他。
“怎么了?”樊均摸摸他的背。
“难受吗?疼吗?”邹飏问。
“还……行吧,”樊均轻声说,“没你在我肩膀上咬的那一口疼。”
“我靠,”邹飏撑起胳膊就去摸灯开头,“我都忘了,咬破了吗?”
“破了,我刚洗澡的时候看了,有一个血点子,”樊均把他按回枕头上,“你咬得够狠的。”
“以毒攻毒,”邹飏说,“分散一下你注意力。”
“……是么。”樊均笑了。
“你别咬我啊,我会骂人的。”邹飏说。
“那不好说,”樊均说,“我还怕你骂么。”
邹飏啧了一声,没说话,只是搂紧了他。
“睡吧,”樊均拍拍他,“明天我叫你起床。”
“我调闹钟了,”邹飏闭上眼睛,“你好好睡你的,我如果起得早,就先把狗遛了,再带早餐回来。”
“说什么梦话呢?”樊均笑了。
“信不过我?”邹飏问。
“没有信的理由啊,”樊均说,“我认识你到现在,你别说比我早起了,你比我早醒过吗?”
“你等着。”邹飏说。
挺累的,按说明天早上没人叫应该是起不来了。
但邹飏还是有信心的。
因为他现在虽然困,但睡不着。
挺了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睛。
“嗯?”樊均应了一声。
“有哪儿不舒服吗?”邹飏问。
樊均轻轻叹了口声,翻了个身搂紧他,把脸埋到了他颈侧:“不至于,别操心这个了。”
“那爽吗?”邹飏问。
“你……”樊均笑了。
“爽吗?”邹飏继续问。
“……爽。”樊均说。
“我不信,”邹飏啧了一声,“第一次爽不了。”
樊均没说话,只是搂紧他,能感觉到是在笑。
“笑屁,”邹飏重新闭上眼睛,“反正我爽了。”
“嗯。”樊均应了一声。
安静了没两分钟,邹飏又开了口:“你……”
“老实睡觉!”樊均捂住了他的嘴。
早上闹钟响的时候,邹飏连呼吸都没变,舒缓得很,仿佛一个听障。
樊均起床的时候把他胳膊拽开,他都没一点儿反应。
不过樊均今天生物钟也失效了,起床是因为闹钟在震,但邹飏不知道是出于怎样一种自信,定的闹钟时间明显不是太充裕。
洗漱,遛狗,买早餐。
进屋掀掉邹飏的被子。
“嗯……”邹飏缩起腿,手往旁边寻找着被子。
“起了,”樊均看了一眼手机,“来不及了,你一会儿得打车了,我送你不够时间了。”
“啊……”邹飏翻了个身,继续摸被子。
樊均直接拽着他胳膊把他拖下了床,架到了浴室洗手池前。
邹飏撑着洗手池,盯着水龙头看了差不多一分钟才缓过来:“我靠?你疯了吧?”
樊均没说话,把手机怼到了他脸面前。
邹飏往后撤了撤,眼睛聚了半天焦才看清时间。
“完了。”他说。
“没完,”樊均说,“现在速度点儿还有救。”
邹飏感觉自己根本没睡,洗漱完坐在桌子旁边吃早餐的时候都还是恍惚的。
随便塞了几口,就被樊均拽了起来,说是打的车马上就到了。
“走吧。”樊均把袋子里剩下的两个烧麦和一盒牛奶塞到他手里,拎着他的包,拽着他出了门。
邹飏在电梯里抓紧时间几口塞完了烧麦,转头看着樊均。
这会儿他才算清醒过来了。
虽然有些……但他还是又问了一句:“难受吗?”
樊均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不难受,别问了,再问我现在就拉你回去让你试一下。”
邹飏叹了口气,想想又笑了起来:“靠。”
到了七中的时候还是稍微晚了那么一点儿,早读已经开始了。
邹飏一路小跑着进了教室,语言早读,但还好,周老师不在。
只有刘文瑞他们几个正在教室里装模作样地来回走动着,等待着有哪个学生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解答。
但其实早读能有什么不懂,他们的唯一作用,就是干扰昨天作业没写完的学生这会儿抄作业。
“你怎么回事儿!”刘文瑞一看他进来,立马凑过来小声质问了一句。
“起晚了,还能怎么回事儿。”邹飏掏出自己的本子和笔,往纸上先画了一溜圈儿,开始装。
“樊均那么自律的没叫你起床?”刘文瑞说,“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滚滚滚,”邹飏用胳膊肘把他推开,“现在是闲聊的时候吗?”
刘文瑞斜眼瞅着他啧了一声,转身回到自己那一溜继续转悠。
为了避免跟邹天瑞有什么接触,邹飏没去桌椅之间溜缝,站在了教室最后。
邹天瑞倒是回头看了看他,跟上周看他时的状态不太一样,表情很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下了早读是周一的升旗仪式,他们几个没去周老师办公室,跟着学生们一块儿往操场走。
“邹飏。”身后有人叫了他一声,听声音是邹天瑞。
邹飏回过头。
“有话跟你说。”邹天瑞说。
“说呗。”刘文瑞说。
邹飏把刘文瑞往前推了推,示意他先走。
这毕竟是在见习的学校,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没有必要。
“我长话短说,”邹天瑞往前走着,“我知道你来见习不是你能决定的。”
邹飏没说话,跟她一块往前走。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邹天瑞说,“你肯定不会不知道我家出了什么事。”
“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我对你们家的人和事都没有任何兴趣。”邹飏说。
上一篇:协议结婚后影帝真香了
下一篇:你怎么也不是直男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