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单人的整体浴室,空间很小,两个人挤在里头基本就是贴着。
邹飏拽着他转了半圈,把他压到了墙边,靠了过来。
花洒里的水从头顶落下,像一场灼热的雨,水顺着邹飏的身体再漫到他身上。
这一瞬间他扶着邹飏腰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些,忍不住回味起被他搂紧的,和包裹住他的……属于邹飏的温度。
邹飏贴在他耳边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累吗?”他轻声问。
“爽吗?”邹飏问。
樊均停了停,笑了起来:“怎么……都是你问这句?”
“那你问。”邹飏用下巴勾着他的肩,半靠半挂地贴着他。
“……爽吗?”樊均只得问了一句。
“挺爽的,”邹飏笑了笑,但又很快啧了一声,“但也……疼的。”
“嗯。”樊均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喘不上气儿。”邹飏说着吸了口气。
樊均手上的动作停了,瞬间回到了十几分钟之前,邹飏急促混乱的呼吸裹着水声从记忆里冲到了他耳边。
他搂紧邹飏,低头咬住了他肩膀。
“你大爷……”邹飏叹了口气,“我说现在。”
……哦。
现在。
樊均咬过瘾了才松了口,伸手把浴室门推开了一条小缝儿。
水雾迅速散去。
邹飏摸了摸自己肩膀,又撑着墙低头看了看自己从胸口到小腹的一溜红印:“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就咬了你一口,你差点儿把我撕了啊……”
“也没有那么好的牙口。”樊均低声说。
“印儿都立体的。”邹飏摸了摸腰上的一个牙印,“鼓起来的我靠。”
“我没用太大劲儿,”樊均摸了摸自己肩膀,之前邹飏咬的那个小坑现在还能隐约摸到,“是你比较……敏感。”
“嗯?”邹飏看着他。
“皮肤敏感,”樊均说,“那种划一道就会又红又肿的。”
“屁,”邹飏低头冲着水,“就是你咬得狠。”
“是,”樊均偏过脸在他耳边蹭了蹭,“就是想把你撕了吃了,连骨头带肉啃干净。”
“靠。”邹飏甩了甩水。
这个澡洗出了樊均此生中洗澡用时最长的记录。
生生陪着邹飏在热水底下边冲边聊磨叽了半个多小时。
手指头都起皱了。
多亏现在晚了,外卖送得慢,要不他中间还得光着屁股出来拿外卖。
邹飏往他整理好的床上一扑,拉长了声音:“啊——”
“疼啊?”樊均转头看着他,有点儿不放心。
刚的确挺……不管不顾的,邹飏几次下意识想挣脱都被他强行按住了。
“哎,”邹飏偏过头看着他,“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
“这能怎么有信心,”樊均趴到他旁边,也偏头看着他,“我又没经验。”
“你有我的经验啊。”邹飏说。
“……是这么算的吗?”樊均问。
“嗯。”邹飏点头。
“邹飏,”樊均犹豫了一下,又凑近了一些,声音很低,“你会不会……觉得我……我太……”
“野蛮吗?”邹飏问。
“……嗯。”樊均突然有点儿不好意思直视邹飏。
“不会,”邹飏说,“我喜欢,我变态。”
樊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野蛮也喜欢,”邹飏又说,“毕竟我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变态。”
樊均没忍住笑了起来。
“邹飏。”他用手指在邹飏脸上轻轻勾着。
“什么事儿哥哥。”邹飏说。
樊均的手指定了定。
“你是不是喜欢别人叫你哥。”邹飏问。
“不是,那么多人叫我哥呢,”樊均想了想,“就你这么叫……就……”
“嗯?”邹飏勾了勾嘴角。
“很刺激。”樊均说。
手机和门突然同时响起来的时候也是相当刺激的。
邹飏拉过被子盖上了。
樊均几乎是从床上直接起跳站在了床边。
“外卖。”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
“你们商贸城这边儿的外卖是这种风格的吗?”邹飏有些无语。
樊均套上了睡觉,过去开门拿了外卖。
“不好意思有点儿急马上超时了……”小哥话没说完就已经消失在了电梯里。
“谢谢,”樊均关上门,从外卖袋子里拿出餐盒,“你是在床上吃还是坐这儿吃?”
“来了,”邹飏一边穿衣服一边走了出来,“我要说在床上吃,你会杀了我吗?”
“让你收拾完床再杀。”樊均说。
面还行,因为卤和面是分开放的,所以时间长点儿也不算坨。
加上实在太饿了,邹飏埋头一通吃,感觉很香。
“头还晕吗?”樊均问。
“嗯?”邹飏愣了愣,停下体会了几秒,又晃了晃脑袋,“好像……不晕了。”
“我看你吃东西这样子就像是不晕了。”樊均笑了笑。
“干到病除樊大夫。”邹飏边吃边说了一句。
樊均愣了愣,过了一会儿猛地呛了一下,起身到浴室里咳了半天才出来。
“你可能还没好透,”他坐回桌子旁边,“我真服了,你发烧是不是专烧脑子……”
“得手了就开始嫌弃了。”邹飏啧了一声。
“……赶紧吃吧。”樊均叹了口气。
第二天是见习日。
邹飏从没见过这么手忙脚乱的樊均。
昨天晚上他往床上一倒就睡着了,甚至没来得及再跟樊均聊一会儿,樊均什么时候睡着的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樊均起晚了。
不仅没有早餐,今天早上狗都没时间遛。
樊均只能把打死不在家里上厕所的小白先带到门口,兜了个塑料袋,劝了两分钟,说先拉完,一会儿小飏哥哥走了再带它出去。
“其实我可以自己过去的,”邹飏说。
“马上早高峰了,我怕你打车来不及,”樊均说着拿过邹飏扔在沙发上的书包,“我骑小电动送你快一些。”
“我自己也能骑啊。”邹飏说。
“我怕你……昨天……”樊均往门口走,“不舒服。”
其实还好,没有什么太不舒服的。
不过樊均上班还早,能送他去七中当然是最好的。
邹飏靠在他背后,拿着手机跟刘文瑞发消息。
【邹yang】帮我带份早餐
瑞思拜回了一张他手里抓着三个小笼包的照片。
【邹yang】行,还要瓶喝的
瑞思拜又发了一张手里拿着瓶豆奶的照片。
【邹yang】不想喝豆奶
【瑞思拜】A豆奶 B屎
【邹yang】A
【瑞思拜】买好了,办公室等你
快到学校的时候,手机响了,老妈打来的电话。
“妈?”他接起电话,脑门儿顶着樊均后背躲风。
“你今天见习的吗?”老妈问。
“嗯,正过去呢,怎么了?”邹飏问。
“中午……不,下午吧,或者看你的时间,”老妈说,“你爸那边下了两次病危……可能不是太好,你看要不要去一趟啊?”
对于老爸的情况,他其实不是特别意外,那个程度的烧伤,就像刘文瑞昨天的第一反应就是会烧死,这就是奔着活不成去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我中午去看看,时间也够,监护室探视也就那么点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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