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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流[刑侦](62)

作者:庚鸿 时间:2025-08-01 21:27:18 标签: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制服情缘 业界精英 悬疑推理

  “时至今日,赵玉生理应已经出狱。我曾经向马维山打听过,此人始终没有音讯。我想不明白的是那封匿名举报信,寄信人既了解灭门案内幕,又不敢暴露身份,他会是谁呢?”

  是应泊的字迹。看得出来,他落笔时有意模仿法律条文的格式,乍一看还真容易被蒙骗过去。

  走廊突然传来拖把杆撞击水桶的声响,徐蔚然迅速合上笔记本,思维开始不受控地狂奔。知道所有办公室的密码,在整栋楼随意走动也不会被怀疑,这样的人也只有清洁工了。

  她从门缝看出去,一个穿灰蓝色工作服的男人正在拖地。他戴着口罩,帽檐压得极低,但拖地的动作明显生疏,或者说是慌张。

  心脏怦怦乱跳,徐蔚然抽出档案柜里的空白A4纸,抓起应泊桌上的笔,深吸一口气,模仿应泊的字迹胡乱书写。她不是第一次模仿,以往的开庭或是讯问应泊腾不出手时,她往往会代为签字,还算是能做到以假乱真。

  走廊外的脚步声停了。

  她将伪造的手稿撕成不规则碎片,混在一些废弃的案卷材料里扔进纸篓,而后推开门,清洁工正背对着她擦拭消防栓。

  “师傅,能帮我把这些废纸扔进碎纸机里碎掉吗?”她拎起废纸篓,嗓音刻意提高,“应科今晚在开会,稍后要回来看案卷,这些没用的资料占地方。”

  清洁工的拖把杆不小心撞翻纸篓,碎片雪花般散落,他俯身去捡。徐蔚然倚着门,用鞋尖将一片写有“赵玉生已死”的纸屑踢到他手边:

  “麻烦您了,应科最讨厌办公室留垃圾过夜。”

  回到工位后,徐蔚然的手还在发抖。她望向窗外,应泊今晚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做。”她的手抚上胸口,“但我不想让师父失望,也不想让自己失望。”

  *

  “头儿,都在这儿了。”

  带队的几个大队长陆续收队,夜总会内部被彻底一网打尽。二人约定好,应泊带卢安棠离开处理伤口,路从辜留在现场指挥收尾工作。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被民警们押了出来,正是方才舞池里二楼纱帘后的那位。

  “毛俊臣,望海市儿童福利院院长,社会福利基金会会长。”路从辜一手撑在车顶,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一张肥腻的脸缓缓抬起,毛俊臣用铐着的双手调整金丝眼镜,仿佛戴的是名表而非手铐。他肥硕的肚腩卡在警车门前,镜片后的三角眼斜睨着路从辜:

  “路队是吧?”

  语气里满是威胁的意味。路从辜似笑非笑地默认,指腹摩挲着毛俊臣手上的翡翠扳指:“福利院院长戴缅甸老坑玻璃种?不太合身份吧?”

  “这是捐赠人的心意!”毛俊臣挣开他的手,“纪检监委还没插手呢,跟你个小警察有什么关系?”

  他不标准的普通话混着酒气喷出来:“我警告你,我姐夫今天下午还跟你们副局长打高尔夫,你铐我的每一秒钟都是在打你们领导的脸!”

  不远处,应泊正将卢安棠打横抱上救护车,闻言回头冷笑:“领导的脸又不是橡皮捏的,没那么不经打。”

  毛俊臣的胖脸涨成了猪肝色:“你们这些穿狗皮的也就他妈现在还能吠两声,等老子出去——”

  不料,路从辜抬脚踹上车门,尾音被金属撞击声截断。他转身走向驾驶位:“威胁司法工作人员,罪加一等。”

  此人关系重大,极有可能是撬动整个案件的一角,路从辜不愿也不敢把他交给其他人,唯恐稍有不慎便生出不测。毛俊臣在后座瘫成一滩烂泥,每隔一二分钟,路从辜就要从后视镜里瞄他一眼,防止他偷偷向外联络或是自杀。

  毛俊臣用翡翠扳指敲着车窗,思索许久才道:“路队……路队……我想起来了,前几年那个爆炸案,就是你破的吧?我当时还参加了表彰大会。你爸是省厅的那个……那个谁来着,我记不清了。”

  路从辜猛地踩下刹车,毛俊臣的额头撞上前座椅背,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脸上。路从辜转身,手臂搭在座椅靠背上:“我是办案民警,你是犯罪嫌疑人,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年轻人想立功我理解,但有些浑水……”毛俊臣挪动两百斤的身躯,警车座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不是你能趟的。”

  随后,他扯出一个油腻腻的笑容,凑到前座:“你爸都不一定敢动我,何况是你一个黄毛小子?”

  “涉毒案件都会被重点关注,能闹到省厅的更是大案要案。要是真惊动了家父他老人家,你离死也不远了。”路从辜回呛,“连大毒枭都不敢这样口出狂言,我劝你再考虑考虑。”

  警车一路飞驰,开进支队时也没有半点减速。路从辜亲自押送毛俊臣进了审讯室,把他按进审讯椅。毛俊臣嘴里嘟囔着:“这破椅子还没会所的马桶舒服。”

  路从辜坐在他对面,随机抓了个民警跟自己一起审讯,问:“毛院长,生日过得怎么样?包场的香槟味道不错。”

  “路队以身入局啊。”毛俊臣嗤笑,“我那是去谈慈善合作,余老板说要给福利院捐一批儿童玩具。”

  “玩具?铁笼里的玩具吗?”路从辜目光如刀。

  毛俊臣避而不谈:“路队长,话可不能乱说。我连续三年被评为‘望海好人’‘慈善之星’,你这么污蔑我,不考虑考虑舆论影响吗?”

  “毛院长也会考虑舆论吗?”路从辜不动声色,“据我所知,三年前福利院采购五百套儿童床,每一套单价两万八,但厂家实际出厂价只有八百,这件事当时闹得不小,不知道毛院长自己还记不记得。”

  不待毛俊臣回答,一个民警敲响办公室门,道:“路队,局长办公室来电,要您到市局汇报进展。”

  果然,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打断。路从辜愤然回复:“告诉他我现在没时间,明天再过去。”

  “可是局长要求您即刻过去,不能耽搁。”

  路从辜攥紧了拳头,又无奈松开。他吩咐民警:

  “每十分钟确认一次嫌疑人状态,必须保证他活着讯问完,知道吗?”

  民警诚惶诚恐答应。路从辜摔门而去,身后是毛俊臣得意的大笑:

  “小子!我真心劝你,别跟权力的手对着干!”

  路从辜没有回头,甚至没停下脚步:“就是天王老子的手,也伸不到刑侦支队来!”

  然而,三小时后,路从辜带着夜归的寒气撞开审讯室的门,毛俊臣歪倒在审讯椅上,嘴角溢出粉白相间的泡沫,瞳孔扩散成两个黑洞,一旁是民警的颤声:

  “路队,毛俊臣他……他死了!”

 

 

第47章 地平线

  夜风掀起窗帘, 月光与路灯交融成混沌的灰。应泊坐在陪护椅上,右手攥着绷带一端用牙咬紧,左手指节抵着纱布在掌心绕圈。卢安棠斜倚在床头输液,右腿在铁笼坠落时不慎摔伤, 只能打着石膏悬在牵引架上。满身的蛋糕奶油早被护士擦净, 露出浓妆艳抹却青涩的眉眼, 整个人像株被暴雨打折的树苗。

  “那个大夫年纪轻轻的, 居然一头白发。”卢安棠戳戳应泊的大腿,指着门口的大夫。她又低下头, 指尖抠着被套上被烟灰烫出的洞:

  “我爸要是还活着,现在该有白头发了。”

  应泊没有作声, 听她自顾自地说下去:“他总说干刑侦的活不过五十岁, 不让我干这行, 让我去学医。”

  “别了吧, 我好兄弟就是学医的, 他也说自己活不过五十岁。”心下一片慨然,他勉强扯出一个宽慰的笑容。

  “应检, 您觉得我爸他……还活着吗?”

  应泊在她开口的一刹那站起身,用没受伤的手把点滴速度调慢, 只留给她背影, 掩盖了欲言又止的表情。卢安棠瘪瘪嘴, 又转而问道:

  “应检, 您真的相信正义终将到来吗?”

  “嗯……很有思辨性的问题,你提出了法理学的最终奥秘。”应泊坐回座位上,“那么,你对正义的定义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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