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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流[刑侦](180)

作者:庚鸿 时间:2025-08-01 21:27:18 标签: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制服情缘 业界精英 悬疑推理

  而内部人都明白——上面早就知道是谁了。

  在刑侦支队的办公室里,这种诡异的沉默像瘟疫一样弥漫。许多民警心里都有数,却选择装作不知。有人私下嘀咕,说那人来头太大,可能和哪位常委挂了钩;也有人更敏锐,觉得这起案件已远远不是“杀人案”那么简单。

  但不管怎么猜,大家嘴都很紧。

  某天晚上,一位内勤民警偷偷向同事感叹:“你发现没?整个支队最近调取内部监控的视频申请都要上报市局……以前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那是因为上头怕我们看见那个名字。”

  “哪个名字?”

  对方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而时间继续向前推移,殉道者再没有出现。

  似乎在钟楼一役之后,这场连环“供奉”彻底画上了句号。坊间流传的种种猜测——“自杀策动”、“制度复仇”——都像沙滩上的字,被潮水悄悄抹平。

  望海市的节奏很快。媒体开始转向新的热点,学校恢复常规教学,公职系统开展作风整顿,一切都仿佛恢复了“正常”。

  直到那天傍晚——

  湾河西区某派出所门前来了一位奇怪的男人。他连滚带爬地跑进来,把手里的一封信交给民警。

  那信笺的模样,民警们再熟悉不过。同样的信封,同样的纸张,同样的……殉道者。

  殉道者又开始行动了。

  而且,这封信是活人带来的。

 

 

第138章 囚笼

  那个男人坐在讯问室里, 神情古怪。

  灰色风衣的领子磨得起毛,袖口沾着泥点,裤脚湿了一圈,像是走过积水未干的老巷。他的头发贴在额上, 一缕缕打着卷, 像很久没洗过。脸色不算苍白, 但皮肤下面的疲惫像石头一样钝重, 埋得深。

  最令人不安的是他的眼神。

  他盯着地板,喃喃低语, 声音一开始极轻,听不真切, 后来逐渐急促, 像被不断逼近的幻觉缠住:

  “都死了……都死了……一个接一个……他们都死了……”

  民警试图打断他, 重复了三遍:

  “你说什么?谁死了?”

  他却好像听不到, 一边摇头一边反复念:“都死了……都死了……该死的, 不该死的……都死了……”

  一名年长的民警皱着眉拍了拍桌面:“喂!你说清楚——谁让你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一愣,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 像刚从梦游状态醒来。他眨了眨眼,忽然低笑了一声, 沙哑又细碎, 然后——又垂下眼帘, 继续念:

  “都是假的……假的……只有他是真的……他说得对, 我们都在献祭……”

  这番疯话听得人后背发凉。

  “我觉得他精神不太对。”一个年轻民警小声说,“要不要先让人来评估?”

  副所长摆了摆手:“先别急,支队那边已经在路上,等他们到了再说。”

  “不过这人身上没伤,也没明显异常。他也不是戒毒反应, 瞳孔正常。”

  “封锁所有口径,一句都不许外泄。”副所长冷声道,“这封信绝对不能被任何第三人知道。”

  应泊接到电话时正在单位帮书记员整理案卷,快到年底了,许多案卷需要归档。他一听完那头的话,就沉默地把案卷搁下,披上外套,转身下楼。手机还在耳边,却一句话也没说,只低声应了句:“我知道了。”

  风从大门正面灌进来,他快步走向车库时正好撞见开完庭回来的侯万征。

  “去哪儿?”侯万征一边摘领带一边迎上来。

  应泊顿了半秒,只吐出三个字:“派出所。”

  “……又来了?”侯万征眉心微皱。

  应泊没多说什么,上了车自行离开。车开得很快,他握着方向盘,关掉了导航,顺便接了路从辜一起。路从辜斜靠在副驾,时不时瞥他一眼,应泊沉默良久最后还是开口:“这次信是怎么送来的?”

  “一个陌生人,当场交到派出所。”

  “……活的?”

  “……活的。”

  车停在派出所门口时,已有两人迎出来:“应检,路队,你们来了。”

  “人在哪儿?”

  “讯问室里,从头到尾一句正经话都没说,一直在念‘都死了’,像是被吓傻了,但身体没伤、没酒精反应、也不像毒瘾发作。”

  应泊和路从辜径直走进大门,一路没停,直到站在观察窗前。玻璃背后,那个男人坐在塑料椅上,手放在膝盖上,姿势怪异,背挺得很直,嘴里低声念着什么。

  应泊定睛看了一会儿,忽然说:“让他安静下来。”

  值班员从对讲系统按下通话:“请你安静一下——配合一下调查。”

  男人猛然停了下来,抬头看向玻璃。虽然他不能看见单面镜后的人,但应泊却清晰地感受到一股视线透过了双层玻璃、从那双混浊的瞳孔中笔直地刺过来。

  男人轻轻张了张嘴,是一句含糊而诡异的陈述:

  “他……一直在看我。”

  那一瞬,连站在一旁的路从辜都心头微紧。

  “信呢?”应泊低声问。

  工作人员立刻将密封袋递过来:“现场开袋,一次封存,未被动。只做了外包装照相,未拆。”

  应泊接过信封,翻看。灰纸外壳,手写体如前。封口完好,落款仍是那行熟悉的字:

  “殉道者。”

  应泊抿紧唇线,将信翻来覆去看了一遍。

  路从辜站在他身旁,轻声问:“你要现在拆?”

  应泊手指停在封口,却久久没有动作。指关节分明发着力,可却像被一层细密而无形的阻力包裹。他不是怕信里的内容——而是怕再一次面对那个熟悉得像镜子的逻辑,那种将道德与秩序拧成绞索的、无法反驳的“讲习”。

  他最终没有拆开。

  手指缓缓松开,他将信封重新放入透明密封袋里。

  路从辜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轻轻点头,对旁边的民警吩咐:“把人带去观察间,先安顿下来。”

  那名民警正要走,又被路从辜唤住:“他叫什么?”

  “查过了,”民警低头翻开调取结果,“是附近一所高校的大四学生,叫阮捷。两天前他家属刚报的失踪,原本以为是学业压力大离家出走。”

  “有没有案底?精神病史?”

  “都查了——没有。成绩还不错,是土木工程系的。但从昨晚开始监控就没再出现他的踪迹,直到今天来报案。”

  应泊眉头轻动:“学校有说他去哪了吗?”

  “导员说临近毕业,很多学生都会出去实习旅行,学校不可能顾及所有人。”

  路从辜看了一眼仍坐在观察室角落的阮捷:“再问他一遍,看他现在能不能说清楚他见到的‘殉道者’到底是谁。”

  不到十分钟后,阮捷已被带入单独观察间。他精神状况有明显改善,不再喃喃自语,也能和人对话。他洗了脸,换了套临时衣服,整个人虽然仍然憔悴,但眼神开始聚焦。

  路从辜和应泊一同坐在单面玻璃后的暗室中,注视着那张年轻却已经深深印下某种阴影的脸。

  民警开门坐下,尝试引导式谈话:

  “阮捷,你现在很安全。你把信送过来,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想说?”

  阮捷低着头,双手交握在一起,骨节发白。片刻后,他声音嘶哑,却每个字都清晰:

  “我……是唯一活下来的。”

  这句话让监控室里瞬间静了一瞬。

  民警一动不动:“什么叫唯一?”

  阮捷的喉结动了一下,他的声音变得更低:“我们……被关在一个地方……一个废弃的化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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