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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流[刑侦](25)

作者:庚鸿 时间:2025-08-01 21:27:18 标签: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制服情缘 业界精英 悬疑推理

  跟着路从辜回到办公室,应泊被一把强按在沙发上,下意识地把手搭在路从辜腰上。他讶异地瞪大眼睛与路从辜对视,可不到几秒,目光就开始心虚地四处游移。

  “撑不住别硬撑。”路从辜摆出一副冷脸,语气却还是温和耐心的,“我带你去看看医生?”

  “你先去忙吧,我没关系的。”应泊虚弱地一笑。

  他嘴上这么说,揽着路从辜的手却没有松开。

  路从辜牵着他的一只手,捏了捏手指:“睡一会儿吧,我就在会议室,不会走远,有事随时叫我。不要怕麻烦我,好不好?”

  “好,我又不是小孩子。”

  但路从辜显然不这么认为,离开时一步三回头,仿佛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应泊就像家养的娇花一样蔫黄枯败下去。刚把办公室门关上,他又推门进来,把自己的冬季防寒服盖在应泊身上,这才满意离去。

  头痛时根本睡不着,手机的光亮也会加重症状,应泊百无聊赖地环顾着办公室内的陈设,目光最终定格在办公桌后的书架上。

  因为工作性质不同,路从辜的书架不像应泊的那样堆满了各种专业书籍,只有零落的几本工具书。应泊指尖掠过书脊,抽出一本放在中央最为显眼的《刑事侦查学》,看出版日期,大概是他读大学时用的教材。

  “跟我们法学系用的是一样的教材……”应泊暗暗想着,翻开了这本书。不料,一张硬纸随着他翻动书页的动作滑落。应泊俯身捡起,看清后却不由自主地一怔。

  是一张只有左半边的照片。相纸虽然有些泛黄,但也能看出画面中是五官尚且稚嫩的应泊,年纪约莫十六七岁,穿着一身校服,扬着笑脸看向镜头,一只手还搂着身旁某个被裁掉的人。

  应泊摩挲着这张照片,唇边不自觉地浮起笑意。沉吟良久,他摸出自己的钱夹,从中小心翼翼地捏出一张相同材质的相纸。看缺口,两张相纸恰好能拼成一张完整的照片。

  而他手里的这一半,是身穿病号服的路从辜,被应泊揽住脖颈,也丝毫没有抵触的意思。虽然看上去同样也只有十六七岁,神情却已经足够沉稳,不像应泊一般嬉皮笑脸,只有眼尾眉梢含着淡淡的温柔。

  竟然……兜兜转转那么久,两个人都没丢掉。

  “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么不争气。”应泊自言自语道。

 

 

第18章 水雾

  周围的杂音都被半梦半醒的迷蒙感过滤了,只能隐约分辨出有人进入屋中,又悄悄关上了门。应泊稍稍蹙眉,正欲睁开眼睛,一个安抚的声音便回旋在耳畔:

  “……睡吧,我在呢。”

  睡意随着声音渐渐消弭,应泊艰难地掀开眼皮,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你……忙完了?”

  路从辜一只手抱着一沓材料,另一只手把制服外套挂在衣架上,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公司的走访结果反馈回来了,又进行了初步的筛查分析,总结出了这些,刚刚在听他们汇报。”

  他走到沙发边,把纸杯递给应泊:“感觉好多了?”

  “嗯。”应泊也不推辞,直接就着他的手咽下一口水,“你们效率是真高,要是基层公安也有这样的效率就好了。”

  “体谅一下一线难处吧,他们案件量实在太大,别再吹毛求疵了。”路从辜有意拖长了尾音,听上去玩笑多于责怪,“你找不到警察的时候,他们很可能在救猫和捅马蜂窝,也有可能是在找离家出走的小屁孩。我在派出所的时候还半夜出警帮群众抓蝙蝠呢。”

  “检察院两把剑,插完公安插法院,我上学的时候圈里就这么说了。”应泊笑眼弯弯,“好在我今天空手来的,没带剑。”

  路从辜撇了撇嘴:“那我还得谢谢你?”

  “咱俩……再谢来谢去的,那不就,没意思了嘛。”应泊越说声音越小,自己都有点心虚。他讪讪地笑着接过路从辜递来的案卷,刚翻了几页,眉头便微微拧起,路从辜心里不免打鼓:

  “有问题?”

  “嗯,有点虚开的嫌疑……归经侦管,不归刑侦,放轻松。”应泊见他又一次如临大敌地紧张起来,忙轻抚他的背,“而且,这姑娘有前科,非吸的从犯。”

  他的手指停留在材料上一个叫做“缪爽”的名字上。耳朵捕捉到了陌生的字眼,路从辜又问:

  “非吸?听过,但有点生疏了。”

  “全称叫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我在三部的时候经常处理这种案子,总会跟财务会计打交道,每天睁眼先算多少钱,闭眼再算多少年。高端点的会用虚拟货币忽悠人投资代币,这种技术上很难查。更常见的是用发放宣传传单、业务员推广宣传之类的方式,向社会宣传公司发行的理财产品,也可能是农产品,然后向投资者承诺在一定期限内以货币方式还本付息,或者是高额回报以及产品回购。其实都是骗人的,钱根本不可能还给你,动辄有投进去百八十万的,基本都打了水漂。”

  他慢悠悠地翻页,轻车熟路地接着解释:“如果我没猜错,这姑娘应该是大学毕业后不久便被骗进了某个公司从事非吸业务——当然,招聘的时候只会告诉你是正常的销售工作,普通群众也很难分辨非吸的性质,何况很多还是校招。在岗位上越努力,非吸的犯罪金额就越大,相应的量刑就越重,大部分业务人员都是被抓的时候才得知自己犯罪了。我一般都会劝他们能多退赃就多退,也许还能争取个缓刑。”

  说到这儿,应泊的语气渐入严肃,面上最后一丝笑意也随之消失:“印象最深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在她女儿高考前一天被警察带走了,后来办理了取保候审。签认罪认罚那天,她带着降压药来到检察院,没说几句就开始掉眼泪。我等她平静下来才开始讯问,她告诉我,女儿因为她大受打击,高考严重失利,她也怕自己会给女儿这一辈子留下不可磨灭的案底,但始终没有向我求情。”

  明明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掺杂太多情绪,但路从辜总觉得能隐隐约约从他眼中看出些许哀戚来。应泊没有注意到路从辜的眼神,兀自说下去:“能说这些业务员是彻头彻尾的坏人吗?我觉得,好像也不能那么武断。但对那些被骗的群众来说,打击也非常沉重。有一个投了三百万的被害人在案发当天便突发脑梗进了医院,到最后也没把钱追回来。”

  即便已经有意减少对视的次数,两人的目光还是在不经意间相碰。应泊稍歪了歪头,眼睛也睁大了些,似是在询问他还有没有问题。

  “一个人非吸百八十万,一个团伙就有上千万?大一点的甚至有上亿?”

  应泊点了点头。

  犹豫了一下,路从辜续上了问题:“那岂不是……很考数学?我记得你——”

  应泊只听了半句就料到他要说什么,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跟数学关系不大,我们有软件模型,可以导入案件数据辅助计算。”

  听应泊解释了那么多,再翻阅案卷的时候,路从辜多留意了一下这个名叫缪爽的公司财务。民警的记录中,这个姑娘代表昌义公司财务接受了走访。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女孩显然是被高层推出来背锅的。昌义公司本身方方面面就不清白,又被警方大规模走访调查,难免会起疑心,选择提前动手脚弃车保帅。

  不过,很遗憾他们会错了意,不论是应泊还是路从辜,目前都对他们先前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没太大兴趣,一心只想抢在年关前把最关键的命案破掉。

  民警:你觉得你们公司在前后两三个月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事情?可以发散一下思维,什么样的事情都可以说说。

  之所以这么问,是路从辜始终放不下阜城的案子,怀疑将其争夺到手的昌义公司会否是因此得罪了什么人,而钱文焘作为董事长首当其冲遭人暗中算计,因而选择以公司为提问中心展开走访。

  缪爽:警官……我实话跟你说了,我是新人,太远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就是最近吧,我们公司资金上有点周转不开,有个名叫郭子军的工头经常来公司闹事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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