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醉低头吃了,揉揉他脑袋。
“秦文给你炸蚂蚱,你还欺负汪阳。”
一提这个陈乐酩还气呼呼的。
“谁让他老是和我炫耀他和小文哥的性福生活,我嫉妒死了!”
余醉看他那个斗鸡样儿就想笑。
说是不接受婚前性行为,但他的原则一旦对上弟弟全都能打破。
即便现在,此时此刻,陈乐酩和他说想要,撒个娇磨一磨余醉也就给了。
但陈乐酩不说,一味生闷气。
余醉又逗他没够,就爱看他着急跳脚。
“过两天就生日了,这么等不及?”他捏捏弟弟的脸蛋。
陈乐酩哼哼着把头搁在他大腿上:“简直度日如年!”
“起来,弄我一裤子水。”
陈乐酩暴风甩头从一裤子弄到一身。
余醉:“你就天天找抽吧。”
“闲着也是闲着嘛。”
陈乐酩打了个哈欠,问他蚂蚱好不好吃。
余醉说还行。
陈乐酩就满足地眯起眼。
“明天我还给你抓,抓到了都给你吃,要不然干脆养一点吧?”
“这么好?”
“那当然!”陈乐酩骄傲一仰头,“我说了我会对你好的,会好好照顾你,照顾你一辈子。”
余醉有被孝到。
“谢谢,我目前生活还能自理。”
陈乐酩就又生气了,叼住他的手指当蚂蚱咬。
第一茬青菜很快就下来了。
豌豆尖打了汤,紫菜苔做清炒,鸡毛菜和樱桃萝卜就拌沙拉。
余醉还在农家乐大姐那里弄来一头羊,几个人在酒吧天台上露天烧烤。
陈乐酩只要不滑雪不爬山,不管什么时候都精力满满。
闲着是不可能闲着的,一天不找事他就浑身痒痒。
一开始找事的对象只局限于汪阳和秦文。
最近他可能是假酒喝多了,把自己喝成熊心豹子胆,敢对哥哥欠兮兮地下手了。
考虑到他前一天晚上吃太多,余醉就让他早上多睡会儿,自己去帮他浇水。
起来在弟弟脸上亲了一口,随手套上件宽松白背心,余醉捏着烟盒往楼下走。
他不抽烟,一直都不抽。
烟盒里只有弟弟以前给他卷的茶叶烟丝,不点火光咬在嘴里尝味道的那种。
早上八点多。
汪阳他们已经在楼下吃早饭了。
余醉刚醒还有点起床气,嘴里叼着烟,一手插兜,一手拎着水管往菜地里呲。
浇得好好的,陈乐酩从房间里出来了。
他困得东倒西歪,眼睛都没睁开,身上那一套大出几号的背心短裤明显就不是自己的。
汪阳问他穿的谁的衣服。
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穿错了。
不好意思地挠挠脸,站在楼上伸了个懒腰。
本就宽大的背心下摆随着动作纵上去,露出他饱满的一块腹肌,胳膊腿白胖肉感。
他正嘴巴大张打着哈欠,张到一半看到哥哥,突然坏笑。
然后汪阳就见他左手前右手后,摆出似曾相识的助跑姿势,一阵风似的冲下来,在余醉屁股上甩了一巴掌,然后一阵风似的跑走。
短短半分钟,全场安静。
汪阳和秦文目瞪口呆,嘴里的包子纷纷掉在地上,唰地起身给他鼓掌,连连称赞他真是个勇士。
然后这位勇士就逃跑未遂,被哥哥当场抓获,当着两名观众的面被酣畅淋漓地抽了一顿皮带。
后面肿起老高,裤子完全穿不上了。
陈乐酩趴在床上晾着红红烫烫的屁股,恨不得碰一下都要可怜兮兮地乱颤。
他假模假式地哭了一整天,倒是也硬挤出来几滴眼泪,边挤边用余光偷瞄哥哥的神色。
余醉十分冷漠,并不理会。
瞬间假伤心就变真伤心。
陈乐酩觉得自己不过是小小的挑衅了一下就被收拾成这样真是太惨了!完全没有天理啊!这恋爱真不是人谈的!哗哗流下悔恨的泪水。
直到晚上他哥把他和行李一起打包放上车。
陈乐酩闭上哭累的嘴巴,幽怨地瞄着驾驶座:“干嘛啊,带我去约会吗?我告诉你晚了!”
“我是真的很伤心,非常伤心,就算你带我去那种很刺激的情侣酒店给我买花向我求婚对我说一百遍我爱你我也要考虑下要不要原谅你——”
话音被唇上冰凉的触感堵住。
他睁开眼睛,看到哥哥把一把钥匙贴在他嘴巴上。
“……唔?”
“山上别墅的钥匙,提前一天过生日,可以原谅我了吗?”
“天呐天呐天呐!”
陈乐酩喜从天降,话都不会说了,一个猛子扑过去在他脸上叭叭叭亲了好几口。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什么时候真的生过你的气!”
余醉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
“不是鬼哭狼嚎说我虐待你的时候了?”
“哪有,我可没说过这话。”
陈乐酩拒不承认,嬉皮笑脸地凑上去贴贴他,小表情眉飞色舞的还有点忧愁和羞赧,“真是的,都打算提前给我过生日了干嘛还把我屁股抽肿,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说要办什么了吗?”
陈乐酩急了:“你怎么没说,你都答应我了!”
“我答应猪了。”
“开门!我要下车!”
“下吧,下去我就在外面抽你。”
陈乐酩连忙把脚收回来,又凑过去亲他一大口。
“过生日去喽!”
第55章 哥
“确定不让我们跟着?”
汪阳站在车外,把头伸进余醉的驾驶座车窗里,看他们俩单独出发怎么都不放心。
“不用,过完生日就回。”余醉说。
陈乐酩猛猛点头:“是的是的,我们要二人世界了,还要这样那样!”
他不让汪阳和他显摆,轮到他了恨不得把“我马上就要开荤了哦”几个字镶在脑门上。
“哎!”汪阳伸长手臂掐住他鼻子,“生日礼物回来给你,悠着点别让二哥把屁股整开花了。”
“知道了知道了!”陈乐酩有些不好意思,一把把外套拉链拉到下巴。
汪阳突然伸手指窗外:“乐乐快看!UFO!”
他都这样了只有聋子才能忍住不看。
陈乐酩下意识朝外扭头,同时听到左后方传来保龄球入库似的“咔哒”一声。
汪阳朝余醉使了个眼色。
“东西给你放好了,有事随时联系我们。”
“补满弹了?”余醉问。
“嗯。”汪阳点头,又皱眉,“咱们的人都去曼约顿了,这时候你们实在不该出门。”
余醉沉默几秒,轻轻抬起眼,看向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
“爷爷的忌日到了。”
陈乐酩也在看着那颗星星。
如果死去的亲人真的会变成星星,那么那颗星星该是多少人的亲人呢。
“行吧,早去早回。”
汪阳一抬下巴,不知想到什么又特别小声地补了一句,“你这回可真悠着点啊,别又给整进医院去了,他还小呢,肾亏了就不长个儿了哎哎哎……头头头我的头!”
余醉按上车窗,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汪阳在后面跳着脚朝他们竖中指:“百年好合!开荤快乐!”
陈乐酩把头伸出窗外和他挥手:“会的会的!”
“坐好。”余醉把他扯回来,按上他那边车窗。
陈乐酩美滋滋地翘起一条腿搭在前面,身子往后一靠,四仰八叉摊大饼,时不时嘿嘿傻笑两声。
余醉也不说他坐没坐相了。
“就这么开心?”
“当然了!”
“明天才是生日。”
“啊?今晚不那个吗?”
“那个完你躺着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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