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醉心道没抽你就不错了,还横呢。
“不然呢?给你颁个奖?”
“我不管!你也要叫我乖乖。”
小时候哥哥教他的,乖乖就是比宝贝还宝贝,宝贝得不行的意思。
陈乐酩觉得自己从小到大都宝贝得不行,但哥哥竟然很少很少这么叫他。
他有点不满,十分幽怨地朝哥哥眨巴眼。
余醉没说话,更没叫他,向后仰靠着洗手台,目光懒怠地落在他身上。
就一眼,只一眼。
陈乐酩没来由地并紧双腿。
然后就见哥哥弯起嘴角朝他勾出个漫不经心的笑:“乖乖。”
那时陈乐酩才知道,原来海绵体充血就是一瞬间的事。
春天还没到呢。
小乐乐就迫不及待地扎起个帐篷准备春游了。
他捂着裤裆臊得满屋乱窜,恨不得一头把自己撞晕。
余醉把他揪住,双手从他身后绕过去,带着他跟连体婴似的荡到镜子前。
两人透过镜子对视。
陈乐酩眼中水雾弥漫,晕晕乎乎。
余醉叼住他不堪重负的耳尖,“我就在这呢你不会用?跑什么。”
小乐乐再次振翅高飞。
“别说了!”陈乐酩闭上眼睛把自己臊成一团。
余醉轻轻吻他:“睁眼,看着。”
“我、我……我不想对着镜子……求你啦……”
“这样吗。”余醉的手已经从他毛衣底下探进去,滑过肚脐,最后从领口钻出来,掐住陈乐酩的下巴,逼他面向镜子,“可是我想看,怎么办?乖乖。”
哥哥想看……哥哥想看……
只挣扎了不到一秒,陈乐酩顶着张酡红的脸对着镜子抿抿嘴巴,转过身把裤子退到膝盖。
趴在哥哥怀里虚心请教道:“我这样、这样翘着行吗?你看得清吗?”
……
十八九岁的男孩儿大多血气方刚,对亲密的事有着朦胧的幻想。
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都是隆重到要写两页开心清单的大事件。
但在过去的两年中,陈乐酩并没有这样的兴致去记录。
和哥哥的每一次亲密,都是他不择手段偷来的。
在余醉的设想中,弟弟会喜欢上一个很珍惜他的人,谈一场很好的恋爱,从羞涩的肢体接触开始一点一点地被引导着去体会和爱人间的鱼水之欢,而不是被失控的哥哥做进医院。
那三天里疼痛占大多数,安抚少之又少。
可不管他什么时候扑上去,弟弟都会忍着疼尽力打开自己。
之所以这么容易被挑逗起来,听个乖乖都起立,是因为需求从没被满足过,还羞于去提及。
“我手上有茧,疼不疼?”
余醉心里有多疼手上就有多温柔。
“不疼,喜欢,怎么都喜欢……”陈乐酩满足得晕头转向,踮起脚去亲他。
余醉用嘴在他伸出来的舌尖上咬了一下。
“给你用这个,好不好?”
……
并没有很久,甚至可以说快得出奇。
结束时两人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还是余醉先有动作。
咽下去,把弟弟整理好,低着头去水池边洗头顶的小揪,再洗手刷牙。
陈乐酩五迷三道的,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好跟着刷了今天的第三遍牙。
这顿早饭硬是拖到十点才吃上。
托盘里的食物凉了个透。
余醉拿去热的时候发现一个白瓷碗里装着两颗圆滚滚的肠,油润发亮,看上去一口就爆汁。
他随口问这是什么?
陈乐酩说一口肠。
余醉愣了下,别过脸清了清嗓子。
陈乐酩看到他肩膀好像有点抖,“怎么啦?你没吃过一口肠吗?”
余醉不说话,只是肩膀抖动的幅度更加厉害。
陈乐酩茫然了几秒,随后猛地反应过来,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成一只爆炸番茄。
“你真是烦死了!!说好不笑我的!!”
第53章 求求你啦
天气预报显示,从今天开始一直到海灯节,都是大晴天。
陈乐酩放假,余醉酒吧停业。
两人一天天的无所事事,正是乐得清闲享受生活的时候。
所有保镖和手下都被余醉派出去找在外潜逃的王长亮了,酒吧里只剩下他们四个。
四个人提前步入退休生活。
汪阳和秦文整天闲着没事就买买菜做做饭,打情骂俏外加测试床板。
余醉更是能躺着绝不站着的主儿。
晚上把弟弟往怀里一圈就是睡,白天太阳晒屁股了起来洗个漱吃个饭继续搂着弟弟睡回笼觉。
这种老年人的生活节奏但凡换个朝气蓬勃的小孩儿来绝对不和他搞了。
好在陈乐酩是远近闻名的大懒猪。
朝气蓬勃的同时又能吃能睡。
或许是因为从小就在山里长大,他和哥哥的生活习性更贴近小动物。
每天吃饱喝足后剩余时间都拿来追逐打闹。
现代生活压力太大的缘故,导致很多人一提到休息就会有负罪感,仿佛在床上躺着睡一天觉刷一天手机就是犯错,大好时光平白被浪费了似的。
陈乐酩从来不会。
无所事事就是他最喜欢的状态。
休息是他应得的奖励。
吃饭睡觉陪哥哥是人生并列三件大事。
世界乱套他睡觉,世界末日他还睡觉,喝醉酒他睡觉,吃饱饱他睡觉,晒太阳舒服了更是要睡觉,经常余醉和他说着话呢半天也没个声,转头一看他冒着鼻涕泡呼哈呼哈睡着了。
睡前想到什么伤心事,躺在床上想哭,眼泪还没流下来,小呼噜先打上了。
醒来后就想把伤心事拿出来复盘一下吧,结果哥哥提着一大桶海鲜过来问他是吃咖喱还是白灼。
石斑拿来白灼吧,其余的都咖喱。
这么想着泪水全变成口水哗哗分泌,他从床上把自己弹射到餐桌。
等吃完他捧着肚子迷迷糊糊地发饭晕,又隐约想起伤心事。
刚要开动脑筋想一想,余醉就把他揪过去又吻又抱的哄着睡觉。
于是那些还未成型的眼泪和难过,全都变成了:哥哥的舌头好软……哥哥好会亲……嘿嘿……接吻太舒服了如果能每天都接吻的话让我顿顿多吃一碗大米饭都行啊!
所以生活太滋润了也是种苦恼,想不开心一下都难于上青天。
当然,作为四人组中最年轻的一个,他也不是一直都这么好吃懒做。
毕竟还是小孩儿,十九岁不到二十,正是玩心大的时候。
他上网搜了一大堆枫岛旅游攻略,隔三差五就叫哥哥们出去爬山滑雪。
每次去之前他都是最激动雀跃的那个,义正言辞地警告每个人绝对不能偷懒掉队。
还没等爬到一半呢他把自己往哥哥身上一摔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救命啊我们回家好不好!这个山是成精了吗,怎么爬一上午一点不见少啊……”
结果就是三个哥哥轮流背他一段,硬把他背到山顶。
一到山顶他就满血复活,腿不疼了胳膊也不酸了,拍照打卡发朋友圈:小小桦山,轻松拿下!
就这样三个哥外加余醉披着哥哥皮的小号还排着队给他点赞呢。
爬一次山陈乐酩得缓个三四天,那种胳膊腿儿全被装反了的酸胀感才能消失。
余醉他们则跟没事人一样,爬山回来当天还能打半小时拳。
陈乐酩就不明白了。
“吃的都是一样的饭怎么你们体力那么好?”
汪阳说不一样啊。
“你急眼了比我们仨加一起吃的还多。”
陈乐酩气个半死,爬起来气势汹汹地就去找余醉告状:“那个长头发的大美妞阴阳怪气我!”
余醉当即扣掉大美妞一个月工资。
陈乐酩幸灾乐祸的同时居然还有点良心不安:“我这样算不算狗仗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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