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不含一丝色情狎昵,反而像在摩挲自己的心爱宝贝。
“有几个事和你说。”
余醉开口,陈乐酩还美呢,笑眯眯地看他:“怎么啦?”
“第一,我爱你,怕你忘了我再说一遍。”
“第二,王长亮死了,但不是你杀的,你捅了他几刀又割了手腕把他推下山,他失血过多但没死,硬撑着一口气找人求救,结果遇到村民,看他身上有钱还没救了,就把他捂死了,还拿走了他身上的现金手机和金饰。”
“尸体我处理了,后面那个蜡像是我放的,方便你继续扮猪吃饲料。”
陈乐酩顿感颜面尽失,气鼓鼓地问:“第三呢?”
“第三。”余醉看着他的眼睛。
“从今天开始,考察期一个月。”
“你不准出门、不准穿衣服、不准玩手机、不准和除我之外的任何人说话联系,表现好天数不能减,表现不好天数会加,直到我认为你考核通过,给你解开铁链。”
陈乐酩一下子傻掉了。
面对以上种种严苛条例,可能的“无期徒刑”,甚至连手机都不能玩的惨无人道的规定,他瘦出下巴尖的小圆脸茫然了几秒,而后摆出个“囧”字。
“那我想上厕所怎么办?可以点外卖吗?”
余醉:“求我。”
那还好,他最会求他哥了。
“怎么求呢?”陈乐酩好学地问。
“我说了算。”
“嗷,最后一个问题!”他举手提问。
余醉:“讲。”
陈乐酩猛地把卷毛头凑到哥哥面前,黑漆漆的眼珠凝望着。
“你原谅我了吗?还愿意罚我是不是代表你没那么生气了呢?”
余醉不答反问:“那你呢,kitty。”
“哥哥说的那些话,你肯原谅哥哥吗?”
第67章 爱让人丢尽脸面
其实这并不是陈乐酩第一次和余醉谈恋爱。
十颗小药丸和三天囚禁之后,他用满身青紫和撕裂的下ti换来了一段为期三个月的短暂恋爱,甚至一度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连订婚场地和日子都选好了。
但是看似甜蜜美好的外壳下,是两颗痛苦挣扎的心脏。
从郊区小楼里被救出来时的场景,陈乐酩即便恢复记忆了也不能回想清楚。
他只记得第一天是疼,第二天是难熬,第三天人就混混沌沌的没了意识。
汪阳踹门进来时他眼中只有不断摇晃的天花板和哥哥淌着汗水的侧颈。
汪阳把他们扯开,他被抱到一边。
有人问他给余醉下了多少药。
他奄奄一息地发出一个“十”的气音。
汪阳暴怒:“小狗日的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二哥别去!”秦文那边惊呼一声,就见余醉双眼猩红跟只发狂的野兽似的冲过来,想把他抢回去,被一支镇定剂扎进脖子,身体颤动两下后倒地不起。
之后发生了什么,陈乐酩就不知道了。
他被送进医院抢救,昏迷了两天才醒。
醒来时躺在一间单人病房里,哥哥垂着头坐在床下,形容狼狈,胡子拉碴。
汪阳在门口和一位警官争吵什么。
警官看到他睁开眼,快步走进来。
“陈先生,医院有人报警,怀疑你此前遭受了暴力性侵和性虐待,请问是否属实。”
陈乐酩刚醒,人还懵着,就被这么一道惊雷砸在头上。
“没有!”他连声否认,“不是性侵,没人侵犯我,我自愿的!”
警察又看向余醉,“嫌疑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陈乐酩一下就急了,想爬起来但实在动不了,只能伸出输液的手护住哥哥的肩膀,“什么嫌疑人?他不是嫌疑人,他是我哥,我哥是好人,你们不要冤枉他。”
“哥哥会和弟弟发生关系吗?他侵犯了你三天。”
陈乐酩顿住,语塞。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俩的事会闹到警察那儿,但第一反应就是保全哥哥。
“不怪他!是我给他下——”
“kitty。”余醉终于出声,打断他的话,抬手握住弟弟的手腕,叫汪阳进来。
汪阳好声好气地把警察请出去,说病人刚醒,身体还很虚弱不适合盘问,稍后会让律师联系您。两人出去,病房门关上。
陈乐酩看向哥哥,摆出很受伤的表情:“为什么警察会来……哥哥报警我给你下药了吗?”
余醉疲惫地坐在那里,眼窝深陷,眼皮折出个三角,灰绿色的瞳孔边满是血丝和红斑,他那双眼睛始终注视着弟弟颈侧的淤青。
“医生报的警。”他嗓音哑得好像被砂纸磨过。
“你被送来时下面撕裂了,流了很多血,腰两侧和脖子后背全都是青紫的掐痕,大腿内侧有块肉被咬出血瘀了……”
陈乐酩怔愣地眨眨眼,不相信,还伸手去摸自己的腿。
没等伸过去就看到手腕三圈狰狞可怖的紫色淤痕。
他触电似的把手藏回被子里。
“哪、哪有那么夸张啊,不都这样嘛,没事的哥哥,我一点都不疼。”
余醉看他一眼,嘴唇翕张几下但没说出话。
陈乐酩又问:“警察还会来吗?我该怎么说啊?”
“哥你刚才怎么都不反驳,真把你当强奸犯抓起来怎么办?”
余醉头都抬不起头,“我不该被抓吗,你被送来时的样子,和被强暴了没两样。”
“那是因为我给你下了很多药,不是你故意的……”
“再多药也不是借口,我是你哥,我无论如何都不该那样对你。”
陈乐酩从被子下伸出指尖,去勾他的手。
余醉很快就握住了他。
“但是哥哥也不是一直不清醒的对不对?我记得你有很温柔地亲我,还抱着我哄我睡觉,还对我说了很多……让人不好意思的话,是不是?”
余醉点头,供认不讳。
陈乐酩天真地笑起来,眼里有闪光的泪水:“所以哥哥也有一点喜欢我,是吗?”
余醉和他对视一眼,立刻移开视线。
“是。”
陈乐酩开心得恨不得原地跳起来。
“那我们谈恋爱好吗?可以谈恋爱吗!”
“可以。”
“我说的是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不是谈着玩的那种。”
“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嗯?我想什么时候结就什么时候结吗?”陈乐酩觉得奇怪,“这个不应该两个人先谈一段时间,然后对彼此都很满意,又到了该迈入婚姻的年纪,才考虑结婚的吗?”
余醉说不用那么麻烦。
“你想什么时候结婚就什么时候结婚,哥来安排。”
陈乐酩当时已经被惊喜冲昏头脑,尽管察觉到诡异,也没有深想。
“那我想今年就结!”
“好。”余醉承诺他,“把身体养好,想要什么哥都答应你。”
就这样,陈乐酩稀里糊涂地和哥哥谈起了恋爱。
一开始他怕自己不会谈,不够浪漫不够有情调让哥哥觉得无趣,还临阵磨刀地看了很多教人恋爱的书和剧,又和汪阳请教该送男朋友什么礼物。
后来发现这些完全不用他操心。
因为哥哥会把一切都安排好。
每天清晨,他都会收到一束哥哥送的鲜花,花朵上有哥哥手写的浪漫花语。
每天傍晚,哥哥都会开车来学校接他,带他去情侣必打卡地游玩约会。
约会结束哥哥一定会送他礼物,毛绒玩具或者胸针手表。
最后送他回学校时会抱着他亲他的额头。
陈乐酩觉得谈恋爱太好了,是爆爆好的事情。
又甜蜜又幸福,每天都有层出不穷的惊喜等着自己。
他们就像世界上绝大多数情侣那样,按部就班地约会、逛街、看电影、互送礼物、互道晚安、互相说些酸倒牙的甜言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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