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醉说算。
陈乐酩:“汪!”
这下换汪阳气个半死,虽然他压根也没有工资,但被扣了就是一种侮辱。
于是当着陈乐酩的面把秦文拉走,说他们要洗个鸳鸯浴再去阳台打野炮,嘱咐他一会儿别出门,小孩子家家看见不该看的会做噩梦。
会不会做噩梦不知道,陈乐酩当晚倒做了春梦。
春梦地点就在阳台,他和哥哥翻来覆去这样那样。
梦醒后他面红耳赤出了一身热汗,从贴在身上的被子里钻出来,趴在哥哥胸前小口喘气。
“我也想打野炮。”他舔舔哥哥的下巴说道。
余醉闭着眼声音把他往怀里一团巴,“我看你像野炮。”
于是陈乐酩又气个半死,转过身拿屁股对着他呼哧呼哧生闷气。
没有客人后酒吧舞池就被闲置了下来,那么大一片空地啥也不能干还每天都要打扫。
陈乐酩觉得要物尽其用,于是召集几个哥开会讨论要怎么改造。
秦文提议改成健身房。
让某些爬山爬到一半就哭爹喊娘的弱鸡选手锻炼下身体。
弱鸡选手不堪屈辱,愤然离场。
汪阳吃着块蜂巢蜜张嘴就来:“拉几块砖,盖个池子,倒满红酒,我们开淫趴。”
弱鸡选手去而复返:“我同意我同意!”
余醉让秦文报警。
秦文:“报警干嘛?找到王长亮了?”
余醉说先把他们两个淫魔抓起来。
提议来提议去也没提议出个所以然,最后由陈乐酩拍板决定:“那不如就种菜!”
余醉的口味偏清淡,喜欢吃的很少。
不吃鱼不吃蛋,猪牛羊肉都不太喜欢,只有青菜他会多夹两口,还必须是纯天然的,超市买的那种打过药又转基因没什么菜味的他一口都不沾。
陈乐酩每天都发愁该给哥哥做什么菜才能哄他吃饱吃好。
正好前两天联系上了社会实践时给他送鸡汤的大姐,和人家要了一批纯天然菜种。
定下来后就立刻开干。
陈乐酩指挥,几个哥服从调遣。
一支由退休水手和大一新生组成的队伍在停业的酒吧里风风火火地种起了田。
陈乐酩和汪阳去找大姐拿菜籽,余醉和秦文去搞土。
他本来想得挺简单,弄几个泡沫箱,填上土埋上种子,浇浇水照照小太阳,就完事了。
结果拿完菜籽回来一看,当场就傻眼了。
“你们怎么把家都拆了?!”
只见酒吧里原本舞池的位置,升降台不见了,木地板也拆了,余醉和秦文用土填出了一块五米×五米的菜地,就等着他们回来播种了。
“你不是说要种菜?”余醉手里拎着锄头,站在菜地边,撩起背心下摆来擦脸上的汗,露出壁垒分明的小腹,几颗晶莹汗珠滑过。
陈乐酩瞬间把菜不菜的抛到脑后,脚下轻飘飘地朝哥哥荡过去。
“出这么多汗啊,真是辛苦了……”
他一副鬼迷日眼的模样,一把抱住哥哥的腰,揪起衣袖给他擦汗。
余醉本想看看他们都拿了什么种子回来,一看他那样儿就知道他又满脑子跑片儿了。
“都是汗,别贴着我。”他伸手掐住弟弟的脸,把他拉远一点。
陈乐酩又锲而不舍地贴过来:“不脏不脏,我怕你着凉!”
余醉哼笑一声,垂下来的眼神里满是纵容,在他耳边笑骂:“能不能忍着点,不知道的以为我多欠你这口吃的呢。”
陈乐酩心道你本来就欠,脸蛋红红的不撒手:“我还以为就弄几个泡沫箱子或者花盆呢,咋把地板都拆了,这么兴师动众啊。”
余醉一手杵着锄头,一手拥着他。
“你想干的事什么时候不兴师动众了?”
“嘿嘿,亲一口。”
他低头就往余醉沾满汗的脖子上啃了一口,啃完咂咂嘴巴,小声说好咸。
余醉说他活该。
“等我洗完澡能急死你了?”
“那还要好久了。”
“买了什么种子?”
“鸡毛菜、豌豆尖、紫菜苔还有樱桃萝卜。”
全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余醉看着他,把锄头丢了,手捏住他的下巴往上抬,眼神落在他唇上。
陈乐酩呼吸乱起来,很努力地想要抗争一会儿,但努力错了方向,把腿架到了哥哥腰上,嘴里喊着“干正经事呢你干嘛勾引我!”然后圈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了上去。
汪阳和秦文去洗澡了,一楼只有他们俩。
覆满汗水的身体很热,勒在腰后和颈侧的大手粗糙强悍,陈乐酩快要变成一滩水化在哥哥怀里,被哥哥抱着才没有滑下去。
他用手掌一寸一寸摩挲过余醉高热的皮肤,仰头乖顺地不停吞咽,渐渐不满足,在接吻的间隙哼叫着黏黏糊糊地恳求。
余醉只好吻得更深一些,舌头探入,模仿某种频率碾磨他的唇和上颚。
吻了一会儿感觉弟弟乖下来了,他放开人,用干净的手背蹭掉他唇上沾的晶亮。
结果下一秒陈乐酩又扒上来。
“能不能给我……给我……”
声音越来越小,全都腻在他沙哑的喉咙里,陈乐酩低着头,死活都说不出口。
从余醉的角度只能看到弟弟头顶圆溜溜的发旋和红成一片的耳尖,臊到脖子都通红一片。
余醉不忍心看他臊成这样。
伸手捏捏他耳朵,带着茧的指腹顺着耳廓往下不轻不重地揉到喉间。
“想要什么就直接要,我什么时候没给你了。”
陈乐酩受到鼓励,视死如归地快速说了句:“能不能给我吃点你的东西。”
然后就一头栽到他脖子边。
余醉心道你刚才不是一直在……
但这话要说出口陈乐酩得臊到明天去。
正好楼上传来开门的声音,他把陈乐酩打横抱起,走向一楼浴室。
磨砂玻璃门透出橘黄灯光,浴室里雾气缭绕,空气潮湿,时不时传来水面被拍击的声音。
余醉靠坐在浴缸里,放松身体,仰头抵着墙面,半长的黑发被拢到脑后,露出立挺的五官。
他闭着眼,一手抓在水面,一手搭着浴缸沿,额间倏地滚起一条青筋,凸出的喉结上下吞咽。
门外传来汪阳的声音。
“二哥,王长亮找到了,在一条拉咸鱼的船上,和咸鱼一起藏在船舱里,今晚就到曼约顿。”
余醉没说话,良久后才懒懒地嗯了一声。
汪阳又说:“和霍老大通过信了,估计马上就会给你打电话。”
他这话刚说完,余醉的手机就响了。
狭长的眼眸睁开,瞄到手机放在浴缸边的托盘上,他不耐烦地皱了下眉,拿过来接通。
对面传来霍深的声音。
“收到张照片。”
余醉懒得调整喘息,直接开口:“一个老朋友。”
对面迟疑几秒:“我帮你招待下?”
“你帮我拆吧拆吧,海灯节回来时带上他。”
霍深懂了,笑骂一句:“滚吧,不耽误你事了。”
余醉挂断电话,把手机丢到柜子上,因为某种原因没收住劲儿,砸出“哐”地一声响。
“嘶。”他被咬得吸了口气。
埋在水面的圆脑袋一抖,猛地抬起来,连带着扬起一小串水柱,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陈乐酩的额头上,像只双手捧着皮球的活泼小海豹。
他眼底迷蒙,张开殷红的两片唇,皱着眉头,一副被满足到要紧处突然打断的模样。
“弄疼了吗?”
余醉说没事,吃你的。
“嗷。”他又趴回水面。
洗完澡出去时汪阳和秦文已经开始种菜了。
打头先种了一排樱桃萝卜,到时候结出来一个个圆滚滚红彤彤的,看着都喜庆。
余醉和陈乐酩手牵手,不紧不慢地往这边走。
陈乐酩腻着他问:“海灯节的时候我们做什么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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