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学会的。
这么大人了接个吻还连哭带喘的怎么回事。
那根舌头和主人一样鲁莽且害羞,伸进来后像做贼一样上下左右探头张望,突然碰到他的舌头,呲溜一下缩回去了。
就见陈乐酩瞪大眼睛,一副碰到了不得的东西的样子。
“你是没见过还是没含过,躲什么?”余醉掐掐他的脸肉,“感觉不好吗?”
他都问了陈乐酩挠挠脸认真思考:“没不好,就是好滑,嗯……好像在吃绿舌头啊!”
“……”余醉脸一黑,“你还是闭嘴吧。”
俯身双手一兜,托着弟弟的屁股猛地将人抱起来。
“腿夹我腰上。”
陈乐酩听话照做,上下位骤然颠倒。
这次换余醉仰望他,他低头就能亲到心心念念的嘴巴。
先咬着唇角用齿尖细细密密地啃几下,而后挑开余醉的唇,舌头挤进去,碰一下他的,再碰一下,碰出好来后就不再怕了,一口叼住往自己嘴巴里拖。
余醉眸心一颤,喉间挤出几声舒爽的叹息。
狭窄的玄关传出暧昧的水声,两人呼吸交缠,舌头迎来送往间碾磨过每一处软肉,口腔里温度越来越高,那股子牙膏味填得哪哪都是。
陈乐酩吞咽一下,退出来,跟猫似的舔舔他唇上的晶亮,尖牙继续往下啃,吻他的下巴和喉结。
余醉手上力道逐渐加大,从兜着他的屁股改为揉和掐,垂眸回味着舌尖的味道。
“怎么这么香?”
陈乐酩一哽,从他身上跳下来闷头往客厅走。
这会儿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为了和他多亲亲用了什么神奇牙膏了,显得他好像是那个绝世大淫魔,脑子一抽来了句:“我自带体香呗。”
余醉看他那臭屁样儿就想给他一脚:“怎么,你是橙子精啊,体香酸酸甜甜?”
陈乐酩差点一个趔趄摔出去。
硬着头皮嚷嚷:“那你别管!”
他把行李箱放客厅,想去厨房给余醉洗点水果。
刚从人身上跳下来时没感觉,走几步就察觉出异样了。
嘶……屁股被掐得好疼。
那两团肉像被人握在手里狠狠挤过似的。
这是用了多大力气啊。
他举着两个苹果朝余醉控诉:“你下手好重!我屁股都疼得没知觉了!”
余醉正在检查家里各个电器的用电安全,闻言头都没回:“我给你一巴掌你就有知觉了。”
“……”
陈乐酩愤愤不平地继续洗水果。
他家零食种类很多,但水果来来回回就那几样,苹果香蕉橘子蓝莓。
倒不是有多爱吃,主要是这些都不用切。
没办法,家里没有水果刀,更没有菜刀,甚至连一根稍微锋利点的叉子都没有。
他自己买过几把水果刀,可每次都是他前脚把刀拿回家,劳拉后脚就来收走,还一副“你看我工作是不是很清闲啊”的表情凉飕飕地嘱咐他:“先生交代过你不能单独使用管制刀具。”
陈乐酩不想给劳拉添麻烦,只好作罢。
水果洗好了,他端出去,就见余醉站在阳台洗衣房里,手里拿张纸写写画画。
“干什么呢?”
他凑过去趴人肩膀旁边,发现余醉正在便签纸上画操作示意图。
“家里的电器都会用了吗?”余醉问他。
陈乐酩摇头。
“我很少回来,也不怎么用,啊对!它们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半夜滴滴响了!”
“嗯。”余醉心道,因为我没再远程操控过了。
他把便签纸揭下来,贴在墙上,教给陈乐酩洗衣机、烘干机、熨烫机、除味机分别怎么用,控制面板上的几十个按钮分别对应什么。
平时不需要他做家务,但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得有,哥哥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他身边。
况且这些他原本都会,只是失忆忘了。
陈乐酩在自己家被一个“外人”教家电的使用方法,眨着眼睛看余醉按这儿按那儿,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听取“哇”声一片。
半晌反应过来不对劲儿。
“等等,这不是我家吗?你怎么全知道?”
他眯着眼睛的样子很是有几分精明睿智。
余醉:“以前开过家具厂。”
“哇!好厉害!”
精明睿智一秒变盲目崇拜。
余醉失笑,假装不小心,手碰到墙上一面白色盖子。
盖子啪嗒一下弹开,露出里面的显示屏。
不开玩笑,陈乐酩见都没见过。
“这又是什么?”
“温湿操控系统。”他拿出陈乐酩的手机,往显示屏上一靠,手机“滴”一声后弹出和显示屏一模一样的页面,“家里的温度湿度会按照天气自动调节,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手动调,你在外面还可以远程调,包括浴缸放水、电饭锅煮饭、冰箱制冰,都能远程操作。”
他又带陈乐酩去洗手间,教他按摩浴缸怎么用,嵌进墙壁里的隐藏酒柜怎么打开,哪种香薰搭配哪种精油助眠效果最好,洗澡时玩的能喷出彩虹泡泡的小鸭子放在哪里。
陈乐酩听得头晕眼花大脑过载:“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家具厂还卖香薰和精油吗?”
“我说卖什么就卖什么。”
“哦,参见皇帝陛下!”
“去给你陛下倒杯水。”
余醉这一晚上把一年的话都说了,讲得喉咙口直冒烟。
“我好累,不想走,你自己去吧。”
陈乐酩赖唧唧地往浴缸里一躺,整个人化成一瘫猫饼。
这要搁以前余醉绝对就地把他衣服一扒,热水一开,让他顺便泡个澡。
但今天不行,还有正事要干。
“不去也出去。”他踢踢弟弟的小腿。
陈乐酩撩开一边眼皮:“干嘛?”
“我尿——”
“啊!”陈乐酩一个猛子蹿起来捂着自己的耳朵往外跑,“我真是怕了你了!”
余醉盯着他的背影一路消失在门口,走过去关门、上锁。
调笑的神情瞬间褪去,他转身背靠门板,面无表情地环视一周,视线落在洗手台上。
那里放着一只他没见过的包。
打开一看,里面是化妆品。
粉底、眉笔、腮红,还有好多不认识的瓶瓶罐罐,全都是没拆封的。
什么时候学会化妆了?
余醉回想了下这两天弟弟的脸,确定没擦东西,不然他一碰就能发现,但眉毛确实少了一块,大约四五根的样子,他还以为是磕哪儿了给蹭掉的,原来是自己修的。
因为要追求喜欢的人所以想学着打扮自己了吗?
余醉忍俊不禁,觉得弟弟原本的样子就很好。
不过如果感兴趣想化化妆也没什么,反正以他那个性子化不了两天就会因繁琐的程序放弃。
他从包里找出那把修眉刀,薄薄一片,不算锋利,对着手腕狠狠割下去。
破皮了,但没流血,只留下一道青白的口子。
锋利度至少在10微米以上,但如果增加力道和次数,想要割破血管也不是不可以。
“啪”,掰了。
他把断成两半的修眉刀放进口袋,又去检查包里其他东西。
眉笔,一头带尖的,掰了。
小镊子,整个都是尖的,掰了。
一根细铁针,不知道干嘛的,掰了。
牙刷,手柄的部分太扁了,很容易削成刀,也掰了。
余醉检查一通,把能掰的东西都掰了,掰完把几位幸存者原封不动地放回化妆包,又从柜子里拿出新的橡胶头牙刷给弟弟换上。
然后他用手一撑,跳上洗手台,打开天花板第二块格子,从里面拿出个摄像头。
旧电池没电了,他换上新的。
第33章 得寸进尺
当天晚上,余醉消灭了家里所有的安全隐患,记下零食柜被吃空的零食种类,将雨具和防滑鞋放在玄关显眼的位置,最后还带走了垃圾桶里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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