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思维定势总是转不过来,有可能是因为她从小便当强者当惯了。
果不其然,姬宴雪懵了一下:“鸽子?”
这可一点都不像她,她就算变成鸟,不应该也是鸟中之王吗?
她想了想,也笑了,“好吧……你喜欢的话,鸽子也行。只是我变成鸽子的话,可就给你抓不了鱼了,我本来是想着变成只鱼鹰呢。”
“哼,谁要你抓鱼……我自己也可以抓……”
“下次我也要绑你,只有你绑我,好不公平。”
谢挚抗议,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呢。
“可以啊。”
姬宴雪很顺畅地应许,一副什么都行的样子,只是接下来的话却让谢挚眼前一黑,沉吟道:“只是那样岂不是不大好动作?还是说你想像上次那样,坐在我身上……”
“禁!”
在姬宴雪说出危险的话的前一刻,谢挚紧急施法。
“……”
新年第一天,摇光大帝就被谢挚上了一道噤声咒。
姬宴雪摸了摸嘴唇,她对自己被噤声这件事也快习以为常了,非常无奈地看了谢挚一眼,拿起纸笔写了一行字,递给谢挚。
谢挚接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我觉得我真的有必要学腹语了。
“不许学,”谢挚立刻捂住姬宴雪的小腹,“我不准你学。”姬宴雪要是学了,那她的噤声咒可就没有用处了。
姬宴雪就那么望着她,也不肯定或者反对,眉眼柔和地微微笑起来。
她的绿眸宁静地凝在谢挚脸上,像一汪深静潭水,仿佛忽然被微风吹皱了些许,晃动出一圈圈波纹碎光。
谢挚忽然觉得,就算是姬宴雪不学腹语,她的噤声咒也没用了。
因为姬宴雪不用说话,只凭眼神,她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就像现在,她正在说:
好吧,你不让我学的话,那我就不学了。我听你的话。
“哎,你要是晚上也像现在一样听我的话就好啦……”
姬宴雪示弱的时候,谢挚总是很心软,她将手搭在姬宴雪肩上,情不自禁地说。
姬宴雪挑了挑眉,含笑看着她。
“……好了,你不要再看我了。”谢挚心虚。
看来光是禁了姬宴雪的声音还不够,还应该把她的眼睛也捂起来……
决定了,下次她就蒙住姬宴雪的眼睛,然后便可……谢挚开始顺势畅想。
她说:可是我觉得你很喜欢。
看来和人成婚久了就是这点不好,妻子在想什么,不用说话,对个眼神也能知道……她都没有秘密了!
可恶,实在是可恶。谢挚愤愤。
第422章 许愿
“我才不喜欢……!”谢挚强调,就算喜欢,她也绝对不会承认的。
“口是心非,这是人族普遍存在的问题吗?”姬宴雪用神识笑道,“我就不一样,我们神族都很诚实。”
“你……”
谢挚下意识本想反驳,想了想,发现姬宴雪说得还真是对的——她的确从不说谎,只是偶尔会隐瞒一些她认为别人没必要知道的事情。
就连当初关于成神的真相,她也没有骗她,只是什么都没有说,任由她自己猜测而已。
“好吧,的确如此。”
姬宴雪忽然发觉自己又能说话了,意外道:“哎,你怎么又把噤声咒给我解开了?”
其实她完全知道哪些话说出来会惹得谢挚羞恼,但每次还是照旧明知故犯,故意去引得谢挚跟她生气,她觉得谢挚闹小脾气的样子很可爱,发火的样子也很可爱,不论做什么都很可爱。
“怎么,给你解开你还不开心吗?我倒是不知道,摇光陛下还有这种喜好,那要不然还是再禁起来好了。”谢挚吓唬她。
她是觉得,即便禁了姬宴雪的声,但她还能用神识传音,好像噤声咒也没什么用处了,倒还不如直接去掉。
不过她没想到,听姬宴雪的口气,似乎还有点小遗憾。
谢挚怀疑她把噤声咒当做了一种爱侣间的调情,虽然确实也是如此……
姬宴雪只是笑:“随你喜欢,我是没关系,反正最近我不巡逻,也不用见人说话。”
就算她出门,说话的时候也很少,别的神族向她问好,她大多只是略微颔首作为回复而已。
但是她和谢挚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话就会变得非常多。
“你说,我把这条链子收到哪里好呢?拿盒子装起来,还是……”
谢挚刚从羞恼中缓过来点,一转身就看见姬宴雪正在拎着昨晚那条银链端详,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差点晕过去。
“不许碰!”她从姬宴雪手里抢过银链,“照我说,这种东西就不该造出来,哼……”
世上竟然有这么……这么淫。乱的东西……或者说是东西本来是好的,都怪姬宴雪用得太有创意……
“你要扔掉吗?”姬宴雪还有点恋恋不舍,“这可是我亲手打出来的。”
虽说小挚要扔她也不会阻拦,但是她觉得这条银链还挺有纪念意义的,而且也很好用,本来还想自己收藏到私库里来着……没想到被小挚抢先给拿走了。
“那倒不至于……”
毕竟是姬宴雪亲手做的,谢挚也不舍得扔掉,但要是姬宴雪真的把它煞有介事地收藏起来,或者放在外面整天在她眼前晃悠,她也肯定受不了,一看到就会联想到很多糟糕的回忆……
“啊,我想到了!阿宴,你弯点腰。”
姬宴雪一头雾水,不知道谢挚忽然要她弯腰做什么,但还是乖乖听话照做了,便感觉颈间一点冰凉。
谢挚用银链在她脖子上缠了几圈,退后点端详一番,十分满意:“好了!感觉还不错,你戴上挺漂亮的。”
“这是……”
人族有这个习俗吗?西荒人好像也没有这个装束?姬宴雪困惑地摸了摸脖子上缠绕的银链,没等她发问,谢挚就率先道:“这是给你的惩罚!谁叫你昨晚那么乱来……”
她脸有点红,眼神也有点飘忽,“总之就是……你好好戴着吧。要戴一整天,不许摘,我今晚会检查的。”
好奇怪,她本来没有这个意思的,但是姬宴雪戴上这个银链竟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性感……
是她的错觉吗?还是说她太喜欢姬宴雪了,以至于连看她戴个链子都觉得心动?
“但是……”
“难道只能你绑我,不许我绑你吗?”
“……当然可以。”
姬宴雪选择投降,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就是有点难遮——她的常服是露脖子的。
谢挚哼道:“看我做什么?你平日里亲我,总给我脖子上留印子,我说那么多次不要亲那里你还是不听,我也是如此难遮。”
看来她只好换上铠甲了,如此才能挡住脖子上的银链。
出去一整天面对同族的问好,姬宴雪都有些隐秘的不自在,只是绷着脸点一点头,便匆匆快步走过,生怕被其他神族发现,神帝陛下穿戴得如此规矩齐整,其实脖子上正戴着妻子的锁链,所幸她平日里也是如此表现,神族们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她觉得这样有点奇怪,但戴久了似乎也还好,只是有些莫名的羞耻感。
小挚属于她,她也属于小挚,这是理所应当的。她愿意被谢挚所拥有,也愿意配合她玩一些小把戏,尽管有些让她坐立难安。
“你看,小挚,我有好好戴着的,”一回来姬宴雪就迫不及待地向谢挚邀功,扯开护甲,让谢挚看,“你今早说这是惩罚,那我规规矩矩地戴了一整天,可有什么奖励吗?你消气了么?”
“你想要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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