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了些什么,故意往狐狸耳朵里吹气,看那耳朵难耐地向后瑟缩,又张口含住耳朵尖,轻轻地咬,同时一手控制着谢挚的腰,不许她乱动,一手揉捏着她的尾巴,一寸寸反复抚弄。
“阿宴……别这样……”谢挚眼眸湿润,呜咽着几乎融化在她怀里。
“好敏感……”姬宴雪呢喃,“是因为我吗?”
“我知道,你很喜欢。”
……
……
第二天谢挚醒来还顶着她的狐狸耳朵和尾巴,根本没办法出门,而且一看到就回忆起昨晚的许多荒唐回忆,叫姬宴雪给她去掉,她还不同意,磨了好半天,得到了足够多的“好处”,姬宴雪这才帮她去掉了。
还看起来很遗憾:“为什么要去掉?明明很可爱啊。”而且手感真的很好,又绵又软,特别好捏,一摸谢挚还会小声地喘。
“一点都不可爱!”
谢挚不满:“只有我变,你都没有,好不公平。”
她也想看姬宴雪长个什么耳朵——狮子?老虎?豹子?总之应该是一种威严美丽的大猫。
“可以啊,改日我可以变作狮子——”
“然后给我当坐骑。”谢挚抢过话头。
“你要骑我?”姬宴雪挑眉,又慵懒地笑了,“也不是不行。”这个姿势她们还挺常用的,她喜欢谢挚被逼着主动,如此也能看清她情动时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那么,神帝陛下就是我的座下宠兽了?”就像碧尾狮是神族的座下宠兽一样,这很合理。
“我就不能是你的榻上爱妻吗?”姬宴雪抗议。
“你!你不许说话!”
谢挚羞得去捂姬宴雪的嘴,又被女人自然熟稔地捉住手腕亲吻。
昨夜的回忆随之翻起,谢挚小声道:“你怎么……这么会啊……”
那种事也能做得那么好……难不成这就是神族与生俱来的天赋?
姬宴雪还骄傲起来了:“当然,神族不论学什么都很快,而我自幼在神族中就是佼佼者。”
她像分享修行心得一般兴致勃勃地讲解道:“我觉得其实很简单,就是要观察你的反应,之后调整我的动作,同时不能轻信你的言语,比方说你说不要,实则——”
“禁!”
谢挚忍无可忍,再说下去她就要钻进昆仑山的冰缝里去了。
摇光大帝降生以来头一次被人施了噤声咒——并且有效。
她还有点懵,摸了摸嘴唇,这才发现自己说出来的话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就这样,神帝陛下因为说错话货真价实地失去了一上午的“话语权”。
为什么是半天呢?因为中午的时候谢挚就因为姬宴雪不停地给她神识传音,一会儿抱怨一会儿卖可怜,不得不给她把禁制解开了。
谢挚心有余悸——姬宴雪不能说话的时候简直比她能说话时还要烦!至少她能说话的时候还会同别人讲话,不能说话之后,那可就整天缠着她一个人说了。
轮到姬宴雪去带队巡逻了,谢挚问:“我能不能陪你一起去?”
“不行,这是神族的职责,你歇着就可以了。”姬宴雪拒绝。
之前从未有非神族巡逻的先例*,她没见过谢挚这样的,还会主动给自己找事做。
“好吧……我也只是想陪着你而已……”谢挚失落,不过她也知道神族有自己的规矩。
要是那条狐狸尾巴还在她身上长着,现在一定是低落地深深垂下去了。
姬宴雪看了她一会儿,发觉自己不忍心对谢挚说不,想了想,道:“我可以将你变成一只青鸟,坐在我的肩上,这样怎么样?”在南大沼时,小毛驴便曾被她信手变作一只灰喜鹊。
“好呀!”一回生二回熟,谢挚已经开始习惯生命符文了。
神族战士们今日发现,神帝陛下来得稍有些迟,不仅如此,肩上还坐着一只漂亮的青鸟,正在好奇地东张西望。
“今日迟了,是我不对。走吧。”
姬宴雪简短地发布命令,她在同族中向来是很有威严的。
巡逻的神族战士们都穿银甲负神弓,姬宴雪也不例外。
她走在最前面,步伐十分平稳,积雪足能埋到神族的小腿,谢挚听到“咯吱咯吱”的踩雪声。
纯粹用步力丈量神山,这也是一种心的修行。
这个视角非常新奇陌生,世界好像忽然变得巨大了,谢挚安静地欣赏着沿途晶莹剔透的冰晶雪柱,感觉自己仿佛坐在一艘船上。
她扭过头去看姬宴雪的侧脸,女人的脸庞线条精巧柔和,如同被细细打磨出的美玉,从眉眼到鼻尖再到唇峰,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瑕。
让人想要碰触,又想要亲吻。
不过现在,她可亲不了姬宴雪。
谢挚动了动翅膀,又低下头,瞧着自己鲜红的小爪子。
要不然……干脆啄姬宴雪一口算了?
“怎么了?”
女人醇厚好听的声音在识海中响了起来,“无聊了吗?我可以和你说说话。”
“一点也不。”谢挚摇头。
“巡逻其实算不上是好差事,沿途风景固然美丽,可若是成千上百年地看下去,也就无趣了。”姬宴雪把她从肩上接下来,捧在温暖的掌心,为她挡住凛冽的寒风。
她逗弄了一下青鸟,小鸟的羽毛柔软光滑,体温比人族要高一些,“这一路上有几块石头,我都能背下来。”
“那你说,前面有什么?”姬宴雪的手指摸得她很舒服,谢挚禁不住昂起头,追了几步。
“前面有……”
不知道为什么,姬宴雪却忽然不说了,谢挚追问:“有什么呀?”
姬宴雪笑了笑,还是回答了:“有我当年关禁闭的雪洞。”
“不过,它已经荒废很久了,自我成为神帝以来,从没有神族受此惩罚。”
大概是因为曾经亲身体验过这种痛苦,所以便不愿意轻易将它施加在其他神族的头上。
后来有长辈私下对她说,神帝陛下对她实在过于严苛,那样重的惩罚,根本不应该用在一个孩子身上,很多成年神族也扛不住的。
又说,宴雪,你也是太倔强,你明知道陛下在气头上,你还要与她硬抗……你只须道歉认错,向你母皇服个软,她就会换一个惩罚的。
“我知道。”
姬宴雪那时已经走出雪洞了,结束了三年的禁闭。她平静地说:“但我不要。”
谢挚凝视着那个洞窟,漆黑的洞口掩在一块冰壁之后,看不到一丝光亮。
便是在这样的洞穴里,姬宴雪待了整整三年。
“……你那时候,很孤独吧?”
不止是在雪洞里,而是整个寂寞的少年时代。
“还好,只是有一点。”姬宴雪轻描淡写。
小小的青鸟轻轻地撞了撞她的掌心,仿佛也撞在姬宴雪的心上,令她回神。
“现在,还会孤独吗?”谢挚问。
有她陪伴,是否会较从前稍好一点呢?她让阿宴变得更幸福了吗?
“不会了。”姬宴雪怔了怔,随即笑起来。
“一点也不会。”
每一天,她都很开心,也很幸福。
她捏住青鸟的喙,轻笑着点谢挚的脑袋瓜:“当然了,要是你别再噤我的声,我就更高兴了。”
“……”
威严的神帝陛下被青鸟毫不客气地啄了手指。
第412章 昏君
当了一天的小鸟下来,谢挚还挺念念不忘的。
坐在姬宴雪肩上赏雪很有意思,自己连路都不用走,冷了只须跺跺脚爪,不必言语,神帝便心领神会,将她温柔地捧到手里,无聊的时候还可以啄姬宴雪一两口,换来的是姬宴雪又好气又好笑地揉乱她的胸脯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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