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以为她是不可碰触的雪山,但如今她却融化在她掌心,知晓她的每一处秘密。
谢挚近乎虔诚地在姬宴雪小腿上落下一吻,继而慢慢向上吻去,姬宴雪能看见谢挚低垂的眼帘。
湿漉漉的乌黑长发散在她的后背和脖颈上,她全不在意,仍旧只是专心致志地捉着她小腿亲吻,仿佛在品尝什么珍馐美馔,唇瓣压在雪白的肌肤上,间或露出一点艳红的舌尖,轻轻地舔咬。
这景致真是十分美丽,姬宴雪一瞬不瞬地盯着谢挚动作,情不自禁地弯下腰,为她将散乱的湿发别到耳后,谢挚脸颊绯红地嗔了她一眼,嘟囔道:“别乱动……你打扰到我了……”
之前有好几次也是这样,姬宴雪明明说好让她来的,但是过程中又忍不住对她动手动脚,导致最后谢挚的心愿不能实现。
“好,不动就是了,我哪敢打扰你?”
姬宴雪的声音比水波更柔,泛着懒散的笑意,“需要我做什么?我听你安排。”
“乖乖呆着……就好……”
似乎觉得这句话威力不够,谢挚又凶巴巴地补充了一句:“你再乱动,我就施法……把你的手绑起来。”
姬宴雪有些惊愕地扬起眉,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把我绑起来?”她可从没想到过。
之前倒是有在书上看到这种特别的把戏,她当时想象过这样对谢挚,又觉得舍不得,因而搁置了,没想到今日谢挚竟然说她要这样对她。
“对,”谢挚咬了她一口,满意地听到女人的闷哼声,“害怕了吧?你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我已经很听了……”
“还不够……”谢挚叼起她一点皮肉,夹在唇齿间含含糊糊地道,“你还要……更听话一些才行……”
吻愈来愈往上,谢挚用吻一寸寸描摹她的肌肤,哪里都不舍得放过,她听到女人隐忍的喘息声,好听极了,引得谢挚血液都仿佛沸滚。
姬宴雪身子后仰,一手撑在身后,一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耳朵和脸颊,像一种无声的鼓励和赞赏。
谢挚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她心脏怦怦跳动,眼前只有女人白得耀眼的肌肤,耳边充斥着水波荡漾之声,并且这水声随着她的动作也越来越急,但她却愈加口干舌燥,仿佛冀盼水源的焦急难耐的旅人。
终于她探访到了自己的渴盼之所,那应是一朵瑰美高傲的花朵,平日里只懒散地蓋着枝叶,紧缩着花苞,绝不肯轻易将自己的万千风仪示与他人,但是它愈如此反倒愈勾起旅客的憧憬。
谢挚急不可耐地去摘取这美丽的花朵,在雪地里踏下点点丛丛梅花色的脚印,像孩童一般青涩笨拙,但是充满热望与信心,竭尽全力地使出自己的所有本领去讨取它的欢心,只为得到它的一丝眷顾,令它最终认可了她的诚心,舍得舒张开放,将甘露滴在她舌尖。
“哈……哈啊……”
谢挚还来得及喘顺气,便被姬宴雪勾住落入她怀中,湿淋淋地紧贴在一起。
“明明此番是我受累,你反倒喘得还比我厉害许多……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女人贴在她耳边,含笑低语。
她能感受到姬宴雪的心跳声,同样跳得十分急促,并不比她更舒缓,想到方才,谢挚忽然得意了起来。
她也总算是见过姬宴雪溃不成军的模样了,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姬宴雪平日里总是如此喜欢折腾她,原来此中确有极乐——看见心爱的人欢愉沦陷,特别有成就感。
“你感觉……怎么样?”
忍着羞涩,谢挚矜持含蓄地发问,她很想知道姬宴雪的感受。
她觉得,自己好像做得不如姬宴雪好,但是应该……也不算太差吧?反正她非常努力就是了,之后肯定还会有进步的,谢挚如此鼓励自己。
“什么怎么样?”
“就是……就是……那个……”
这叫她怎么说得出口嘛!
谢挚噎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抬起眼来,正对上女人满是笑意的眼眸,一下子恍然大悟,“你!你明知故问!”
姬宴雪笑够了,终于不再逗她,温柔地吻住谢挚的嘴唇。
“我感觉很好。”她柔声讲出自己的感受,“很舒服。”
“你真厉害,小挚。”
“嗯……”
这还差不多,谢挚耳朵红红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不枉她如此卖力地服务了神帝陛下,得到姬宴雪的夸赞和认可,她心里很高兴,又很不好意思。
“以后还会更厉害的。”
承诺完,谢挚还不忘跟姬宴雪撒娇抱怨,“我嘴巴好酸……舌头也酸……你说我是不是还没有掌握好技巧?还是只会用蛮力?”她吐出一点舌尖,让姬宴雪看,想让姬宴雪哄一哄她。
“是吗……我不觉得。”
姬宴雪的目光落上去就无法再移开,深深地凝视着她,用了自己最柔和的声线,她知道自己声音好听,也知道谢挚喜欢她的声音,不动声色地哄诱对她全无戒心的猎物。
“张开嘴巴,我来帮你看一看,好吗?”
……
……
……
温泉溢出了许多水,谢挚依在姬宴雪怀里嘟囔道:“……现在好了,我连腰和大腿都开始酸了。”都怪姬宴雪。
姬宴雪只是笑:“那我给你揉揉?”
“不要!”
谢挚严词拒绝,刚刚姬宴雪也是这么哄她张开嘴巴的,她怕自己再答应,姬宴雪还会捉住她再来一次。可恶的姬宴雪!
“怎么了,不开心了?”姬宴雪掌心发光,蕴了一点生命符文,缓缓地按揉谢挚的后腰。
“对,我要讨厌你了,明明今天说好是我来的,你还……”
“这怎么能怪我呢*?我觉得主要是你的问题,”姬宴雪金睫眨动,无辜道:“你引诱我。当然,我对你比较缺乏抵抗力,这也是我不对的地方。”
谢挚气结:“我哪有?应该是你引诱我才对吧?”
姬宴雪每次都这么说,但是谢挚觉得,经常是姬宴雪在引诱她才对。
“哦?那我如何引诱的你?”
“就是……”
谢挚想要解释说明,一转过头去又撞上姬宴雪含笑的碧眸,干脆伸手捂住那双动人心魄的美丽眼睛,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这样一捂住果然好了许多,不再有那种晕头转向、心脏微微发麻的感觉了,谢挚的底气顿时足了起来。
“你每次这样看着我的时候,我都觉得晕晕乎乎的,不知不觉就听你的话了……你说,这不是引诱是什么?你,你跟我如实招来,是不是用了什么蛊惑人心的狐族术法?”
“我可不懂什么狐族术法,”姬宴雪懒洋洋地笑,“我只会神族的法术,其他种族的术法根本没有任何学习的必要,只能浪费我的时间。”
“那……那一定是因为你长得太漂亮了,”谢挚嘀咕道,“所以我才总是拒绝不了你。”她觉得自己找到了真正的答案。
“是吗?”
姬宴雪愈发愉快地笑了起来,“我有一个主意,可以帮你实验一番。”
她化身为一只金色的狮子,皮毛闪闪发亮,在谢挚面前一本正经地蹲坐好。
“现在看着我,还有那种头晕的感觉吗?”
谢挚没想到姬宴雪会想出这个法子,她屏住呼吸,试探着走到这雌狮的近前,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耳朵,雌狮的目光始终温柔而慵懒地追随着她,含着顽皮的笑意,像是在和她玩耍。
“感觉……好像会比你人身的时候好一点,但也还是……”
有些晕。
这种感觉在雌狮低下头,伸出舌头舔舐她掌心的时候尤甚,谢挚半跪下来,捂住狮子的眼睛,喃喃道:“我想我找到答案了,问题不在于你是什么形态,也不在于你是否美貌——不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会爱你,喜欢你——而在于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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