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云楼微微一笑,宽容大量的原谅了装死的咸鱼,逆着鳞片抚摸着咸鱼,转头问道:
“第二个奖励呢?我怎么看着就一张纸片啊。”
【那是纹身帖】
“纹身贴?”乖宝宝苗云楼疑惑,“那是什么东西。”
【换句话说,就是能让你皮肤上出现一个有时效的短暂纹身图案,这个不用你自己贴,我帮你】
下一秒,苗云楼只觉得胳膊上一抹凉丝丝的触感,那张纸无风自动,冰凉顺滑的紧紧贴在小臂。
他等了一会儿,大约半分钟,很快,那张纸就自动脱落下来,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图案。
那是一朵花。
即便这只是皮肤上的一个小图案,苗云楼也能看出来,这朵只有几厘米大的小花开得很漂亮。
倒不是说这朵花品种很名贵、或者是颜色很鲜艳。
苗云楼不认识这花的品种,况且花朵也只是素素的白色,但小花的白色花瓣很柔软,微微垂下来,绽开的很安静,却并不怯懦。
“这个还挺符合我的气质嘛,”苗云楼有一点满意,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小白花一样纯洁。”
系统本来要迅速开始介绍,也言很明显停顿了一下,过了两秒,才道:
【第二个奖励虽然已经贴在你身上了,但使用的时候仍然需要从上到下滑过,才能主动使用】
【这件奖励的特殊功能是幻境,你指定一个人之后,它可以帮你随时随地给指定人选制造一个幻境,幻境内容也可以指定,使用过后,会自营销毁】
“这个好像很有用啊,”苗云楼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若有所思道,“任何幻境……都可以?”
【是的】
“春梦呢?”
【……放不出来,过不了审】
“好吧。”
苗云楼有点遗憾的放弃了一个想法,暂时还想不到另外的用法,把咸鱼随手塞进衣服兜里,摆摆手挥退了系统,转过身去。
正好撞见一张泪眼朦胧的大脸。
“医生——”女孩双手合十,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道,“帮个忙呗。”
“怎么啦,”苗云楼懒洋洋道,“术后复健不成功?不用找医生,喝点小白花妈妈颗粒就行。”
“不是啦!”
女孩把手放下,又把病人拽过来,指着病人的腮帮子道:“是你忘了把医疗器械拿下来了,医生,你真失职。”
苗云楼道:“你再说我就不帮你拿下来了。”
他挤开女孩,拍了拍病人小姑娘微微瑟缩的脑袋,按住她腮帮子上的令箭,小心翼翼的往外一抽——
“嘶!”
病人小姑娘没什么反应,反而是女孩在旁边大抽了一声冷气,吓得苗云楼手一哆嗦,差点拔歪。
“你怎么这么一惊一乍的,”他迅速回头看向女孩,不爽道,“还说我失职,人家病人生病,你一个病人家属搁这儿又唱又跳的,想干啥?”
女孩撇嘴道:“我这不是害怕吗。”
“你别扯了,”苗云楼还是不依不饶,“你害怕就害怕,你干嘛——干嘛那样看她啊。”
“哪样?”
“就那种又恨又恶毒的眼神!”
脑海中闪过一抹漠然的冷光,苗云楼心脏一抽一抽的疼,抱着胳膊恶狠狠道:
“我给病人拔令箭,她都那么疼了,你还仇视的看着她——就好像你讨厌她、漠视她一样,你不是费尽心思给她治病吗?干嘛用那种眼神看她?”
你既然在乎他、对他这么好,为什么要这么看着他?
“……”
女孩和病人对视一眼,闻言却出乎意料的安静下来,并没有被戳中的恼羞成怒,也没有浑不在意的打趣。
“你刚才……说这是什么眼神?”
女孩按住病人的胳膊,微微皱了皱眉,重复道:“——仇恨?”
第522章 “我有东西送你”
江风瑟瑟, 裹挟着清晨的潮气,转了个弯,冷冷的吹进窄巷。
江岸上的千百户渔民都住在岸边, 渔屋前江水拍岸, 月照一夜冷冷发颤, 按理说感受到的温度, 应该是江岸周围一带最冷的。
然而这些天江岸边大动干戈,锻造燃烧的炭火成夜成夜的烧,烧的夜晚像白昼一样亮堂,简直要把江岸改造成了印度虎门销烟的现场。
以至于到了早上,江岸边的渔民浑身发烫、汗流浃背,反而是远离江岸边的窄巷最冷。
这里又常年没什么人,尹晦明家的井盖地下室已经算是一个小聚居的部落, 也就让早晨巷子里地上的部分,显得格外冷清。
皮肤上的冷和心理上的冷结合在一起, 随着江风一起吹过,冻得尹晦明不适应的摩挲了一下胳膊。
“冷?”
神仙端立在窄巷中,闻声没有侧头去看,只是轻轻抬了抬手。
顿时有一股暖意回荡在尹晦明身上,顺着肢体末梢,温和的爬进每一个毛孔中。
尹晦明顿时长呼一口气, 松开了手,身体上的冷褪去之后, 终于想起自己来找神仙的目的。
“您确定把锻造的事情交给我?”
尹晦明抱着胳膊,微微低头站在神仙身边询问道。
他看不见神仙的脸, 眼前却泛着一阵阵若有似无的白光,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和眼前人的身份之差。
他声音不自觉的低了下来, 眉头一动,犹豫到:
“不是我办不好,我也不是妄自菲薄,只是这个节骨眼上,您不在,我又只是一个小人物,别人实在是未必会听我的。”
神仙道:“别人不会,你弟弟会。”
他面上的神色有些倦怠,纯白色眼眸一错不错,看着巷子深处,神仙没有侧头,平静道:
“他很听你的话,至少在这种事上,他不会不帮你。有他这一段时间为江岸出的力,你推下去的行动,没人会阻拦。”
“可是江岸上还有娲泥生,”尹晦明道,“我去锻造和造船的地方督工,方怀义的权力就会被分走,无论如何,她是一定会帮方怀义的。”
“我那个傻弟弟确实奸诈狡猾,有时候还特别讨厌,但他一个普通人,不可能干得过娲泥生。”
神仙没说什么,只是道:“权力?”
尹晦明:“好吧,我知道了。”
在神仙眼里,谁的势力是真正的权力?谁的权力不可动摇?他不在乎,也不用在乎,只要江岸变得更好,神仙不会让任何人的势力和权力改变现状。
“那您呢,”尹晦明又问道,“就这样等在这里吗?”
“嗯。”
“一直等?”
“或许吧,”神仙道,“也可能不会,总之,不用等我。”
他没有把话说死。
不是因为不愿意等待——为期待的事物付诸等待是很幸福的事,从前他没有期待的事情,现在他有了,这是好事。
但我不愿意说的那么无怨无悔,神仙心道,没有必要。
他与我又不是一辈子的仇人,不会让我一直一直等下去的。
他和我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没有隔着血海深仇,这里是他的住处,他总也要回来的,我会等到他的,不用一直,不用一辈子。
话是这么说,可神仙仍然没有动。
他那双纯白色的眼瞳里从来什么都没有,一切山川树木、鸟兽草木都不在他的眼睛里,哪怕日光曾经渗漏进入,也只是跳动着透明的流光溢彩。
可是现在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窄巷深处,巷口太深,他看的太久,眼睛里也开始有了一些沉沉的暗色。
神仙面色不变,眉眼低垂,肢体上没有太多表示,即使是等在巷口也不显得急切。
但尹晦明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没有立刻离开,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突然抬眼看着神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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