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想不明白:“你跟贺书新为什么突然闹翻了?上次发生类似的事,还是因为霍斐意淫说你很带劲……我操!难道贺书新也意淫你!?”
赖栗开了瓶冰镇汽水,面无表情地灌了一半。
“这么看,你当初对我还挺留情。”霍斐感叹了声,“起码没送我进医院……”
景得宇突然福至心灵,猛得瞪大眼睛:“他不是意淫你,是意淫你g——”
赖栗猛得刮来一记眼刀,景得宇堪堪把“哥”字咽了下去,震惊呢喃:“狗胆包天啊。”
霍斐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言,震撼地竖起大拇指:“牛逼!真敢想。”
不论从异性恋还是同性恋角度来说,戴林暄都是一个近乎完美的情人,可完美就意味着不真实,远观确实赏心悦目,却很少有人会真的想要近渎。
赖栗眉眼间染上了丝丝阴鸷,他仰头灌下另一半冰汽水,压制住回去把贺书新撞死的冲动。
景得宇也怕他再发疯,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车左边的漆已经刮得不成样了,八折卖我怎么样?”
赖栗换车如换衣服,一旦出现剐蹭之类的瑕疵他就不要了,景得宇乐得出钱接盘,喜欢的就自留,不喜欢的就挂租车行去。
以往都很爽快的赖栗这次却很久没说话,眼角微垂,瞥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他抬眼问:“怎么用最快的速度休学?”
景得宇和霍斐早就毕业了,闻言不由一愣,不知道话题怎么跳得这么快。倒是旁边的包嵩说了句:“开个抑郁证明,分分钟劝你回家修养。”
赖栗若有所思:“谢谢。”
包嵩:“……不客气。”
赖栗问:“有心理医生推荐吗?”
几人齐齐啊了声:“你来真的啊?”
*
俱乐部的另一端。
贺寻章擦着球杆头,盯着桌上仅剩的两颗球说:“什么球技生疏了,忽悠我是吧?”
一个服务生走过来,靠近他耳语了几句。
贺寻章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地看戴林暄一眼,对服务生说:“没事,让他们自己处理。”
戴林暄弯下身子,被黑色衬衣裹挟的腰身微微抬高,“啪”得一声,将最后的黑球精准击入袋中。
他起身,收了球杆靠在一边,端起桌上的红酒晃了晃:“怎么了?”
“我弟在赛车场和人发生了点磕碰。”贺寻章特意没提赖栗的名字,耸耸肩,“多大点事儿。”
戴林暄一顿,状似无意地问:“人还好吗?”
“人都好着,就是废了几辆车。”贺寻章对不远处的男生招招手,“温易,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陪你戴大哥玩会儿。”
戴林暄抽空瞥了眼信息,捕捉到“飙车,逼停,人没事”几个字眼后,将手机揣回兜里,掀了掀眼皮:“你不是说文海他们也来?”
“刚发信息催了,说路上堵车。”贺寻章笑眯眯地说,“趁这个时间教教我弟?他一直想学桌球,就是学业太忙,没时间。”
这个叫温易的男生是贺寻章的表弟,高中放假被父母送来让贺寻章带着玩几天,放松一下心情。
他腼腆地喊了声:“戴大哥。”
戴林暄应了声,看着贺寻章说:“你教不是一样?”
“那还是你技术好,从来到现在我就没赢过。”贺寻章把球杆递给温易,“小孩子脑子笨,可能没你弟聪明,担待一下。”
“小孩子?”戴林暄上下扫了温易一眼,随意道,“不小了。”
贺寻章注意到他的打量,挑了下眉说:“还差两个月成年呢,对比我们这个年纪可不就是小孩子,你难道把小栗当大人?”
戴林暄笑起来:“小栗再窜窜就比我高了,当然是大人。”
贺寻章心里一动,正要说什么,就看见桌球厅入口走进几个人,其中一位正是快比戴林暄高的某大人。
贺寻章捏捏眉心,下次出门还是要看黄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早知道就开个桌球包厢了。
“玩什么?斯诺克我玩不来。”霍斐搂着小漂亮的脖子,一边走一边瞟着周围的人,“诶,那好像是你哥?还有贺书新他哥……”
赖栗好像才发现似的,脚尖一转走向戴林暄,目光却定格在温易身上。
他笑了笑:“哥,好巧啊。”
戴林暄有点头疼。
第29章
景得宇和霍斐带着姓氏分别喊了两声大哥,小漂亮也跟着喊,令人意外地是包嵩叫了声“戴总”。
赖栗回头扫了一眼,这武打演员之前是不是瞪他来着……
景得宇才想起来:“忘了和你说,我家包嵩在你哥投资的那个剧里出演一个小角色。”
赖栗转身靠着球桌,手从背后绕过去搭在戴林暄另一侧肩上,嗤了声:“轧戏?”
包嵩不卑不亢道:“赖少可能不知道,我们这种小演员在一个剧组大周期里可能也就排几天的戏份,不接别的工作恐怕会饿死。”
赖栗丝毫不顾他的脸面:“都有制片人包你……”
“大家喝酒吗?”景得宇就知道赖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连忙打断,叫来一个熟悉的服务生,“小卡!这边再开一瓶康帝!”
贺寻章突然好奇:“林暄,你新投的那个本子到底什么题材?外面现在传得神乎其神,据说全员签了保密协议?”
“开播就知道了。”戴林暄随意地晃了下酒杯,“你估计不喜欢。”
贺寻章失笑:“不可能,你喜欢的我肯定也喜欢。”
“在这聊什么戏啊!”霍斐搂着小漂亮,大手一挥,“一起玩呗,刚好两张桌子挨得近。”
贺寻章嘴角一抽,推辞道:“你哥你姐等会儿也过来,桌子恐怕不够……”
“那刚好,更热闹。”霍斐吹了声口哨,“戴大哥,我跟你说,我姐桌球可秀了,绝对能和赖栗分庭抗礼!”
景得宇一拍脑门,这傻逼能别瞎用成语吗!
贺寻章气得想笑,可事已至此,只能接受现状:“耳目闭塞了吧,小栗的桌球可是你戴大哥教的,我还想让他教教温易呢。”
霍斐眼睛一转:“贺大哥,这是你哪位弟弟?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他还没来得及干嘛就被小漂亮掐了下:“当着我的面见异思迁可不好。”
“哎哟你瞎说什么!”霍斐很吃这套,“我就想认个弟弟。”
温易浑身都透着一股青涩羞赧的少年气,话特别少,看谁都腼腆。
赖栗没骨头似的倚着他哥,懒洋洋地说:“新手不适合我哥的教学吧。”
贺寻章:“那你的意思是?”
赖栗提议:“虽然我很久不玩,球技有点生疏了,但教教新手没问题。”
戴林暄垂落的手一紧,瞥了赖栗一眼。
霍斐用口型问:这祖宗又发什么疯?
景得宇摇头,无声回应:鬼知道!
“弟弟教弟弟?也成啊。”贺寻章眨了下眼,“你可得好好教,温易的第一次就交给你了。”
桌球教学这种事,可以绅士地专业,也可以暧昧地占尽便宜,全看教练是什么样的人,学员有什么样的容忍度。
贺寻章冲服务生招招手,示意摆球。
“你们打斯诺克吧。”霍斐说,“八球桌让给我们呗。”
贺寻章:“……温易是新手。”
霍斐不以为意:“新手怎么了?刚上来最多练练姿势和击球手感,还指望完整地打一局?”
贺寻章无话可说,有对比在,贺书新都变得格外顺眼。
温易不懂这些,球摆好后,他紧张地站在桌前:“我要怎么做?”
赖栗教得还算认真,语气也很平和:“左脚迈出去,胯往右转一点……好,左手往前伸,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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