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栗醒来看到这一切,一时不知道今夕何夕,不知道他和戴林暄之间的变化是自己的幻想还是真实。
戴林暄拍了他屁股:“所以就这样试探我?”
赖栗把脸埋进了他哥的颈窝。
只接吻的话,好几年前的戴林暄也不是没可能纵容他,可如果他要做|爱,戴林暄肯定会变脸。所以挨揍了就是七八年前,没挨揍就是当下。
戴林暄:“现在确定了?”
赖栗“嗯”了声。
戴林暄摸了摸他的背,以示安抚:“你想留宿啊?”
赖栗立刻说:“不想。”
戴林暄:“那还不起来?”
他扶着赖栗的腰,支起上身,带着赖栗一同站起来。
“晚上不好回去,得在这边住一晚。”戴林暄说,“我订个酒店——你手机呢?”
赖栗看了看四周,从旁边的小桌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揣进戴林暄兜里。
快速订好酒店,发觉赖栗一直看着书架的方向,戴林暄扫去一眼,调侃道:“全是你的儿童读物。”
十岁的赖栗不认字,只能一边学拼读一边看这种标了拼音的书练习。
戴林暄还给赖栗布置了任务,要求赖栗每天晚上睡之前给自己读一篇睡前故事,读不标准就分床睡。
为了睡在一张床上,小栗子只好端坐在床边,努力纠正自己歪七扭八的发音,一板一眼、一字一顿地给哥哥读幼稚的故事书。
赖栗问:“你还想听吗?”
戴林暄:“……现在可能得听一些成人读物。”
赖栗眸色微动,舌尖顶了下犬齿:“我——”
戴林暄略一沉思:“这样吧,每天晚上给我读一篇精神分裂方向的论文,英文版。”
赖栗面无表情地转身。
戴林暄笑着跟上:“如果后面要去国外住,总得会一门外语。”
赖栗抬起一只手抵住耳朵,出门时不小心撞倒了旁边书桌上的相框。
戴林暄好像没有注*意,和他一起离开了阁楼。
倾倒的相框背面写着:我有一个梦想……
而倒入黑暗的正面是一副青涩的儿童画,画上有五个人,住在一间不大的房子里,其中一个被涂成了黑色,打上了巨大的×,余下还有一个年纪稍长的女人,一个年轻的男人,以及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其中男孩的眼睛大得像铜铃,幽黑一片,一动不动地盯着一旁的年轻男人。
……
两人顺利离开了别墅,戴翊和蒋秋君都没有出现。
赖栗回头看了眼,别墅的大多数灯火都熄灭了。他突然抓住戴林暄的手问:“哥,我是不是逼你逼得很过分?”
戴林暄把人塞进来接的车,另一边掌心覆在了赖栗的脸上:“烧傻了?中邪了?”
赖栗:“……”
戴林暄闭上眼睛,放松地说:“赖栗,我不需要你装出‘人样’。”
赖栗喉咙一紧,紧紧地盯着他。
“我要是说你确实很过分,你愿意改吗?”戴林暄抬起胳膊,示意性地甩了甩挣不开的手,“小气鬼就别装大方人了。”
赖栗眼神沉了沉。
“我喜欢你小气,真的。”戴林暄反攥住他的手,轻声道,“走到这一步也不是你逼的,是我想全心爱你。”
赖栗突然反身,想跨到他的身上。
戴林暄睁开眼睛,惊了一跳:“前方有交警。”
赖栗一言不发地按下车窗,接着就听到“咚!”得一声。
“……”
戴林暄忍不住笑,抬手给赖栗揉脑袋:“还当自己十岁啊?小萝卜条?”
赖栗也不觉得尴尬,长而有力的胳膊撑住椅背,凑近舔了下戴林暄的嘴唇。
“车上别胡闹。”戴林暄把控着距离,“我叫了个医生,等会儿到酒店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戴翊肯定是对赖栗用了药,就不知道是安定还是别的什么了,检查一下才放心。
赖栗没出声,想继续深入这个吻。
戴林暄往后让了让,抵着他的锁骨问:“我问你,你怎么会被戴翊弄晕?”
赖栗:“……”
戴林暄又问:“我在餐厅和戴翊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
赖栗低眉顺眼地“嗯”了声。
“我知道你想确定什么,小栗,这次哥说到做到。”戴林暄一手扶着赖栗的腰背,一手抚着他的脸,“以后绝对不会因为其它的事忽视你。”
戴林暄与赖栗额头对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承诺道:“以后只有你。”
抛开身边一切,朋友、亲人,一辈子眼里只有一个人本是件病态的事。
可赖栗想要,所以戴林暄努力去做了,哪怕很难,很极端……会伤害到别人。
第133章
戴林暄和赖栗还是回了一趟诞市,依旧窝在大学旁边的公寓。他们拒绝了所有朋友的邀约,不免迎来了消息轰炸。
戴林暄还会礼貌耐心地逐条回复,赖栗干脆全部无视,考虑到有几个朋友是真关心赖栗,戴林暄帮忙选择性地回复了几个人,解释了下要出国,以后抽空再聚。
尽管赖栗希望烧热早点退,却还是断断续续了三四天才好,被迫过着半荤的生活。
新年前一礼拜的周四上午,戴氏宣布了企业更名、戴林暄退出董事会、全体员工加七天假期提前休假等重要事宜。
次日,警方成功抓捕了贺成泽,贺家父子四人至此全部落网。
戴林暄和赖栗并没有去了解细节,对抓住了什么罪证也不太关心,总之一切尘埃落定后都会公布。
赖栗问:“要等吗?”
戴林暄:“等什么?这些事没个一年半载解决不了。明天的航线审批通过了,上午起床收拾一下东西就能出发。”
“你在戴氏的股份怎么办?”
“我本来想等爷…他去世,如果股份有我的份,就低价卖给妈,不过妈说不用。”
于是戴林暄只处理了现有的百分之五,和戴氏断了个干净。
“我们去哪?”
“不知道。”戴林暄玩笑道,“带我的小狗去流浪。”
赖栗无所谓,只要和戴林暄在一块儿,真流浪也未尝不可。不过他必然不能让他哥灰头土脸,不惜一切代价也会把他哥养得干干净净。
戴林暄戴着黑色手套,手中的笔正在嗡嗡震动:“疼吗?”
比起疼,赖栗更觉得痒:“再用力点。”
戴林暄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按停了手里的笔。
赖栗敏锐地仰头看他:“我错了。”
“道歉比谁都快。”戴林暄曲起手指弹了下他脑门,“错什么了?”
“我不该说用点力。”赖栗拉住戴林暄的手套一角,“可是不疼不上色。”
戴林暄双膝敞开,赖栗躺在摊平的椅子上,脑袋靠在他怀里,衣襟大敞,胸口皮肤泛着大片红晕。
这些天戴林暄一直在研究纹身,因为赖栗执意想盖掉身上的疤痕。可赖栗身上的疤太多,全覆盖不仅是个大工程,恐怕还一点自然皮肤都留不下。
戴林暄少见地说了句“我不喜欢”。
恋人之间本不该控制对方的身体自主权,不过戴林暄自诩作为兄长,应该多一份管控的权利。
赖栗也确实喜欢他这样,立刻退而求其次地说只遮胸口烟疤。
戴林暄一度怀疑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小混蛋还不乐意自己纹,更不想去外面的工作室,非要戴林暄亲自动手。
戴林暄只学了五天,技艺不精:“等颜色糊成一团你就高兴了。”
赖栗毫不在意:“你纹成什么我都高兴。”
“那就好。”戴林暄说,“给你纹了一只蟑螂。”
赖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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