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枕造成不了什么伤害,软绵绵地摔在了地上。
赖栗弯腰捡起来,缓缓道:“你总是这样。”
戴林暄深吸口气:“我怎么了?”
赖栗走到他面前,按住他的肩膀开始撕扯衣服,简直偏执到了极点:“你不愿意脱,我帮你!”
“赖栗!”
被呵斥,赖栗反而更加强硬,他抓住戴林暄的两只手腕擒在头顶的沙发靠背上,膝盖压在戴林暄腿上,单手解他的衣扣。
亲密关系里的强制和暴力往往会触及底线,伤及感情,可从个人角度来说,戴林暄对赖栗实在没什么底线。
尽管极其心累,却也只是挣扎了两下便随赖栗去了。
身前的皮肤触及干燥的空气,戴林暄倦怠地问:“满意了吗?”
赖栗却呼吸微抖:“这是什么?”
戴林暄低头看了眼,锁骨处有一道不太明显的咬痕:“……你觉得是许言舟咬的?”
“你不许提他!”赖栗憎恨地堵上戴林暄的嘴唇,本能地想要撕咬,然而停顿半晌,却什么都没做,他脑袋垂了下去,抵进戴林暄的肩窝。
戴林暄闭上眼睛:“你……”
算了。
戴林暄轻叹了声:“这是你前天晚上咬的,到底在乱醋什么?”
前晚的气氛还不错,他们又做了一次,情到浓时,赖栗一直轻轻啃咬他身上的皮肤,却始终隐忍,没有真的咬下去。
赖栗把这视为一种破坏。
而赖栗两年多前就说过,自己不想对他造成破坏。
戴林暄趁赖栗情迷|意乱的时候诱哄他,这不算什么,冬天衣服穿得多,别人不可能看见,而且过几天就消了。
赖栗受不了,才第一次在戴林暄身上留下了印子。
“你不是有监控?”戴林暄挣了下手腕,“不信就自己去看看。”
赖栗没有松:“我不想看,你说。”
戴林暄:“……我说什么?”
赖栗:“那晚的事。”
戴林暄:“我已经说了。”
赖栗强调:“前因始末。”
“……我们在浴室做了一次,中途你咬了我。”戴林暄对不上赖栗脑回路的时候,就会头疼得不行,“还要说什么?”
“详细点。”
“……”戴林暄忍无可忍,“你找个片看吧!”
赖栗听不懂人话似的,沉浸在自己的执拗里:“你就是不愿意分享记忆,那明明也是我的,就像两年前。”
戴林暄:“我不是把u盘给你了?”
“我没看。”赖栗固执道,“你根本不是自愿分享,你只是被我逼得没办法。”
他摘下戒指,扔到一边:“它也是。”
戴林暄心一颤,看着戒指从沙发滚落到地上,无话可说。经历了刚才的事故,他真没心情和赖栗掰扯这些。
“让我静一下,行吗?”
这句话却像引火线,直接点炸了雷:“不行。”
“静下来做什么?去想许言舟?”赖栗语气格外阴冷,“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真的很关心——他吗?”
戴林暄:“……哪怕一个路人倒在我面前,我都没法不关心。”
“不一样。”赖栗低头,轻轻蹭着戴林暄的鼻子,“哥,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看不出来?”
戴林暄叹了口气:“那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心。”
赖栗:“你承认了。”
戴林暄:“……”
赖栗牢牢锢着他的手腕,急促的呼吸落在他唇间:“你说爱我,你需要夜生活,我都满足你了,为什么你还是要乱来,自甘堕|落?”
哪怕早就想明白了,戴林暄还是控制不住地浑身发冷,像被迎头浇了一盆冰水。
赖栗甚至不是因为吃醋而发疯。
“我已经让步很多了,你想做一个同性恋,我答应,你不开心,我也支持你远离戴家。”赖栗眉眼间蒙上了一层病态的阴影,“可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为什么总想要破坏自己?”
他像是承受了无限的痛苦,努力露出一个无害脆弱的笑容:“你告诉我啊,为什么?哥,你到底要干什么?”
戴林暄怔了好一会儿,偏开脸:“你先松开。”
赖栗紧追不舍,贴向他的脸。
戴林暄:“松开我就告诉你。”
“那你别说了,你总是知道怎么让我心软。”赖栗慢慢啃咬着戴林暄的皮肤,舔舐戴林暄的眼睛,他犹觉不够紧密,换成了吸|吮,像是要把戴林暄的眼睛吃进嘴里,“哥,我不会放开你的。”
“永远不会。”
“你没机会了。”
第98章
“我劝住了霍文海,让他别跟父亲说。”
戴林暄并不在意:“说了也没关系,如果霍敬云知道我喜欢男人,还是坚持让你联姻,你也正好借此看清他。”
霍双端起酒杯的手微微一颤:“我……”
“对亲人抱有幻想是人之常情。”戴林暄轻轻拨动杯子里的冰块,“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
“那你呢?”霍双偏头看了他一眼,“我记得你是戴爷爷亲手带大的吧。”
戴林暄嗯了声:“他对我很好。”
霍双:“你真能狠下心?”
戴林暄:“他做了那么多错事,总不能还安着心进入坟墓。和他这一生的事迹相比,死不瞑目应该算不上什么代价。”
霍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戴爷爷的身体不好了?”
“是不太好,医生说这两年越来越糟糕。大概是觉得戴氏越来越脱离掌控,急的吧。”戴林暄淡道,“十二年前他明明也支持脱离那些‘产业’,如今为了把一切掰回正轨,又机关算尽都想把家族送回去……”
霍双轻叹了声:“幸好,起码有赖栗陪着你。”
戴林暄看了眼手机,屏幕仍然黑着,没有新消息,也没有来电。他喉咙有些发痒,突然想喝点酒。
他抿了口杯中的薄荷水:“文海也很在意你。”
“在意有什么用?我爸对小斐不抱什么期待,霍文海注定要继承‘家业’,早晚的事情。”霍双平静道,“目前他还不知情,无非是因为我爸没想好到底要不要一条路走到黑,还是直接断在他这一代。”
如果霍家蒸蒸日上,霍敬云根本不需要纠结,直接像当年的戴家一样步步洗白,让子孙后代走在明路上,偏偏霍家日渐式微。
和十二年前相比,背后那些产业带来的利益其实已经微不足道了,它的重要体现在把太多有名有权的人绑到了一条船上,资源、人脉才是最值钱的东西。
霍家退出,就会有无数个霍家蜂拥而上。
“进了泥坑,再想干干净净地离*开哪有那么容易。”霍双说,“所以我挺佩服你妈的。”
“我也是。”戴林暄笑了笑,“她比我果断多了。”
念及那些糟心事,霍双有些怅然,她又倒了一杯酒:“真的不来一杯?这瓶还是我在毕业那年拍的,一直没舍得喝。”
戴林暄指尖动了动,还是说:“不了。”
霍双莞尔:“弟管严啊。”
戴林暄尽量不做让赖栗难受的事,除了那些非继续不可的计划以外。
如果赖栗还会难受。
今天是赖栗夜不归宿的第三天。
说什么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他,结果当天夜里就离开了家,后面再没回来。
就是个小骗子。
戴林暄将清凉的薄荷水一饮而尽:“我还有点事……”
霍双:“那你先走吧,我再喝会儿。”
戴林暄捞起外套:“别喝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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