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栗咬了下舌尖,吼道:“你之前说爱我说想和我到老葬在海岛都他妈哄我玩呢!?”
戴林暄捏开他的下巴,自顾自道:“看来你想清楚了。”
他抵入的同时俯身和赖栗接吻,说了和当年几乎一样的话:“别后悔……我爱你。”
赖栗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他。
戴林暄发出一道满足的喟叹。
他终于彻彻底底地占有了自己养大的弟弟,再也回不了头了。
第89章
赖栗狠戾的表情很快维持不住了,腰被他哥的手按着,深深地塌进被褥里。
他本以为戴林暄做什么他都会百分百地欣然接受,可直到这一刻才发现并非完全如此。他是愉悦的,但并没有预料中那么愉悦,以至于形成了一种淡淡的落差感,非常古怪。
也许是身体被迫向他人打开的不自在……
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让赖栗眉头锁死,心口几乎立刻掀起一片愤怒的惊惧——他哥怎么能是“他人”?
他更不应该不自在。
做亲密事的时候,对方的细微反应总是会无处遁形,哪怕看不到赖栗的表情,戴林暄也能感受到手下肌肉传达的微微抗力。
他没有像两年多前一样心软,甚至故意抵得更深,沉沉注视着赖栗携带隐忍的侧容。
赖栗突然说:“你上次没做完。”
“……嗯。”戴林暄回神,“想起来了?”
“一部分。”明明是自己的记忆,却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部分清晰,部分模糊。
八百多天前,也是差不多一样的流程,戴林暄墨迹地准备了二十多分钟才进入正题,不过没一会儿就退了出去,放弃了继续,改为用手帮他。
“你为什么——”赖栗正想问,突然猛得一僵,声音直接变了个调。他反抓住戴林暄的手腕,忍耐道:“别往那儿戳。”
“这时候可由不得你。”戴林暄笑起来,俯身亲吻他从肩过背的狭长疤痕,“这道伤怎么弄的?”
十二年前疤痕还没这么大,只是随着身体长开被撑得越来越长。戴林暄想过很多种办法,可药膏的补救用途不大,他考虑过要不要给赖栗做手术,怕赖栗青春期了会为此自卑。
不过小时候的赖栗非常抗拒。
“换个姿势。”赖栗压下粗重的呼吸。
虽然背后的伤痕不多,也许能让戴林暄更尽兴些,但赖栗就是要戴林暄接受自己的全部。
瘢痕也好,病态也好,他哥都必须甘愿受着。
理性来说,他应该再等等,等戴林暄的心理状态稳定下来之后再逼着接受,可真到了这一步,赖栗发现自己一秒都忍不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他们变成了面对面。
看到戴林暄的脸,赖栗心里一下子痛快了,什么不自在、不舒服全都滚一边去。
赖栗勉强抽出一丝心神回忆道:“规则上来说,‘蟋蟀’不能使用刀械,只能肉|搏你他——等我说完!”
戴林暄扣住他的指缝,压在一边。
赖栗深吸口气,缓了会儿:“有时候为了博取热度,主办方会买通某个‘操虫手’,让他们的蟋蟀藏着刀上场,带给看客更刺激的视觉冲击……”
赖栗背上被划了一刀,好在他躲得及时,没有重伤也没危*及性命。黄坤也得到了钱,自然不会追究,只让地下黑医给他缝了十来针。
没感染死纯粹是命大。
赖栗还在贫民窟的时候,身体其实很不错,无论受多少伤都能很快痊愈,也没生过病。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戴家,就开始频繁发烧感冒进医院,只有少数几次是他故意的……总之闹得戴林暄心力交瘁。
通常来说,付出的精力、感情越多,就越难割舍。
可即便投入了这么多,戴林暄却还是敢有抛下他的想法。
“怎么又气上了?”戴林暄凑近,似乎想吻他,可掂量了一秒,温热的嘴唇还是落在了他的眼睛上。
赖栗更加不悦,直接抬手托住他哥的后脑,五指插入发间猛得压向自己。
唇齿碰撞的刹那,外面雷声惊响。
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暗沉下来,黑压压地贴着高楼大厦,大雨倾盆而下,将玻璃砸得噼里啪啦得响,潮湿的雨雾通没关严的窗户中漫了进来。
冷倒是不冷,有地暖。
戴林暄情难自控,哑声道:“我去关窗。”
“不用关,就这样。”赖栗盯了他半晌,“你觉得恶心?”
“什么……”
戴林暄目光下移,看到他身前那些交错的疤痕,一时间心疼又好笑。
其实身体有这么多疤的情况下,不该再高强度运动,可怎么说赖栗都不管不顾,完全不爱惜自己。
“不难看,很性|感。”戴林暄摸上他的锁骨,指尖沿着疤痕的走向挨个滑过,最后在纹身处打了个转儿,“小栗,我喜欢你的全部。”
戴林暄并不想给赖栗经受的苦难赋予情|色意味,可赖栗显然很需要肯定:“你和赫丝女士还挺有默契。”
赖栗给自己设计的纹身和赫丝做的对戒灵感十分相似,都有蛇的元素。
“不许提别人……”赖栗断断续续地说完,又艰难地问,“你那枚呢?”
“收着呢。”戴林暄知道他想说什么,“确定要我也戴戒指?这跟公开出柜可没区别。”
虽然之前拍卖会拍售的是单戒,但只要两枚戒指同时出现,稍微敏感一点的人都能看得出是一对。
果不其然,赖栗没了后话。
戴林暄眸色微暗,开始了一段漫长的恶劣行径。赖栗浑然不觉,以为就该如此,锁着眉头硬是一声不吭。
两年前的记忆和当下交错在一起,混乱缤纷,诞幻不经,跨越了时空的重叠与热吻灼烫着他的皮肤,有种疤痕都被融化的错觉。
可每当他陷入恍惚,不知道今夕何夕时,就会迎来一阵难言的刺激,于是两年前的夜晚远去,只留下当前的真实。
他清醒过来,看清了戴林暄的脸,低声呢喃:“哥。”
戴林暄没听清,靠近问:“什么?”
赖栗没说话,小狗似的蹭了蹭他的下巴。
雨点和冬日的雪籽不分你我,暴烈地砸着落地窗,将玻璃刮得斑驳不清,室内的旖|旎变得模糊起来,一时分不清徐徐滚落的是热汗还是雨水。
没人知道,戴家大公子和他养了十二年的弟弟,在一个无比寻常的日子里、在暴雨声中行着隐秘的背|德之事。
又一道惊雷轰然炸响,两人都是猝不及防地一顿,又不约而同地相拥更深。
“嗬……”赖栗仰了下头,要求道,“别出去。”
戴林暄声音更哑了:“不好清理。”
赖栗突然喊:“哥——”
戴林暄指尖猛得一哆嗦,赖栗如愿以偿地接收到全部。
戴林暄无言半晌,低头抵着赖栗的肩膀,叹息了声:“故意的吧?”
赖栗幽幽道:“你听不得?”
戴林暄好声好气地商量道:“以后在床上换个称呼,行吗?”
“不行。”赖栗阴沉着脸,“戴林暄,我叫了你十二年的哥,以后还会叫一辈子。”
“你是我哥,改变不了的事实,逃避也没用。”
“……陛下说得对。”戴林暄侧身躺到赖栗旁边,摸了摸他的脸,“洗澡吗?”
赖栗摇头:“等会儿。”
戴林暄问:“很难受?”
赖栗还是摇头,过了两秒说:“你还继续吗?”
戴林暄慢慢靠近,亲了他一下:“不了。”
赖栗脸色骤冷,咬牙道:“你就这么急着见戴翊?”
戴林暄知道赖栗看过自己手机,还回过消息:“我是怕你身体不好受。”
他太知道怎么给赖栗顺毛了:“我又不急于这一时,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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