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它的,我在努力了,你给我一点时间,行吗?”
“一个月还不够吗!?”赖栗听着听着吼了一句,又紧紧地闭上嘴巴。
“……”
赖栗胸口剧烈起伏,陡然看了一眼地下室的方式。他到底没忍住,猛地起身,连拉带拽地把戴林暄扯回房间、用力甩在了床上,随后整个人跪压上来,整个人像是入魔了,无论戴林暄说什么都听不到,神色执拗地找到床角的镣铐,拷住了戴林暄的左脚踝。
即便之前最失控的时候赖栗都没有用过这些东西,戴林暄险些都把它们当成装饰了。
赖栗又解开戴林暄右脚踝上已有的锁链,把这条腿也固定在床角,接着是左手腕……
“嗒”得一声。
赖栗缓缓低头,只见戴林暄拿起了刚解开的长链锁铐,扣在了他的脚踝上。
戴林暄没有反抗,只限制了赖栗的自由。他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免产生了些许倦意,他闭上眼睛,想等折腾结束后再进行沟通。
赖栗没动,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踝。原本拘|禁在戴林暄的工具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虽然一样碍眼,但并不觉得反感。
过了好一会儿,赖栗才拷上戴林暄的右手腕,声音听起来已经正常了很多:“我要洗澡。”
“讲究什么?”戴林暄睁开眼,看了他一眼,“不是吃饭前刚洗过?”
赖栗不再说话,他拿起枕边常用的工具——领带,用来蒙住戴林暄的眼睛。
戴林暄习以为常,一直以为是赖栗的小癖好。
当陷入黑暗时,触觉与听觉都会更敏锐一些,戴林暄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腰间的衣服被捋了下去,紧接着就感受到了毛茸茸的脑袋。戴林暄倒吸一口凉气,赖栗是洗澡了,他可没洗!
何况这种情况下,戴林暄并不想赖栗太在意自己的感受。
“赖栗——”
赖栗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戴林暄:“……”
胳膊挺长。
赖栗用尽所有经验,直到感觉嘴里没多余的空气了,才啵得一下抬起头,他撑着身体往上爬,吻了吻戴林暄因情难自|禁仰长的脖子。
戴林暄火气消了一大半,尽管赖栗好像根本没有做前|戏的打算。他只想快点进入正题,速战速决后好好聊聊。
然而下一秒,戴林暄就偏开脸失声叫道:“你干什么!?——赖栗!!”
戴林暄猛得挣了下手脚,心跳如万马奔腾闯到了悬崖边,摇摇欲坠,呼吸也瞬间乱了节拍,粗|重得不知所以。
“别胡来……你会伤到自己的。”戴林暄喉结来回地滑动,因为看不见赖栗的状态更加心慌,他试图克制,可身体已经给出了欢|愉的本能,“别闹了,宝贝儿,小狗……”
赖栗却像打了兴奋剂一样陷入了恐怖的亢奋中,戴林暄正在因为怕他受伤而哀求他。
“至少先去准备一下,不会就把我松开让我来好不好?”
赖栗紧紧盯着戴林暄的脸,身体慢慢下坠,他感受到了戴林暄体会过的痛苦,原来是这样的。他哥又膨/胀了一圈,不过赖栗并不觉得这是因为末梢神经受到刺激,他只会对戴林暄有感觉,戴林暄理应和他一样。如果不是因为还喜欢,根本不该有感觉。
所以即便赖栗从未见过、更从未做过这样的事,赖栗还是循着生疏的认知鲁莽继续。
赖栗想要的东西一直都很简单,遇到戴林暄前,他想要取代那些人成为新的魔鬼,遇到戴林暄后,他想要的东西就成了戴林暄。
对于赖栗而言,人与“东西”的界限并没有太明显,有些人或许都不如死物,只有他哥,给了他最为浓郁的、为人的感觉。
这种滋味很难形容。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了,第一次筹备收藏屋的时候?也可能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占有戴林暄就成为了他臆想、幻觉、梦境里都频频出现的画面,以各种方式。
可怎样才算得到?进入戴林暄的身体吗?还是被进入,又或者把戴林暄藏到别人找不到、看不见的地方?
如果这些就是得到,赖栗都已经做到了。
他很满足。
但没有想象中的满足,心里的某一角正源源不断地奔涌出更多的、更复杂的渴望,几乎像潮水一样挤压着他的心脏,就快没顶了,时常逼得他不能呼吸。
赖栗想要戴林暄接受叠加的关系,想要戴林暄在床上也能回应他的哥,可真的听到回应后又觉得刺痛。
他不适应躺下的奇怪感觉,可当戴林暄真的不想再碰他时又感到无与伦比的愤怒。
不该这样的。
戴林暄爱他,他也会爱戴林暄。他想要戴林暄,戴林暄也该想要他。
这样才公平,才完美。
“戴林暄……”赖栗俯身,第一次在床上迷|恋地呼唤戴林暄的名字,又充满恶意,“谁让你先招惹我的。”
谁让你偏偏把我捡回了家。
养了这么久才想着丢。
戴林暄的手微微颤抖,因被禁锢无法挣脱,白皙的面上浮出一层细密的汗液,被黑色领带衬得面色绮丽。
一片混乱与晃动中,赖栗突然看见枕下露出一角的东西。他脸色骤沉,以为是戴林暄用来逃跑的工具,一瞬间在心里把所有可能觊觎戴林暄的人都刀了一遍,直到伸手把那东西扯出来,他才猝不及防地顿在原地。
“……这是什么?”
戴林暄知道赖栗在问什么——他给赖栗准备的生日礼物,本来打算零点再送出去。
现下被赖栗气了一通,这会儿又被迫得不能自已,戴林暄身心全都紧绷到了极致,蒙着眼的脸偏到一侧,忍耐道:“拴狗绳!”
赖栗盯着手里的东西,静止了一般。
这是一条黑色绳子,中间挂着一个做工稍显粗糙的木质吊坠,依稀能看出是一只小狗。烙刻的刀工看起来很生疏,不过雕刻者很有天赋,第一次就刻得极为神似。
然而别墅一层往上并没有材料,更没有工具。
赖栗的呼吸也乱成了一团麻:“你去了地下室!?”
戴林暄突然挺了下腰,赖栗没撑稳直接砸在了他身上。赖栗手忙脚乱地擦了擦戴林暄的胸口,好像这样就能擦掉砸出来的“内伤”似的,随后继续坚持不懈地盯着戴林暄。
戴林暄没有回答,脸上全是汗,声音极为喑哑:“你这样是折磨自己也折磨我——要么自己去扩一下,要么给我松开。”
第124章
戴林暄还在平复呼吸,突然感觉眼睛被隔着领带碰了碰,和赖栗平日的侵略性相比,这个吻实在太轻柔,以至于戴林暄都不能确定落下的是嘴唇还是指腹。
“疼不疼?”
戴林暄想摸摸他的背,抬起手腕的瞬间却发出与锁铐碰撞的“咣当”声。他没听到赖栗的回应,只感受到牙齿啃过锁骨的密麻痒意。
“先放开我好不好?”戴林暄低声说,“至少把手解开,让我碰|碰你。”
赖栗仍然不说话,看不见他的表情,戴林暄有些不安。他拧了下眉头,更加用力地握紧原本拘|禁自己、如今缚住了赖栗的那节锁链。
“戴林暄。”
“……嗯?”
“你看清我了吗?”
戴林暄怔了下,想起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先看清我,再说爱我。
手里的链子动了动,戴林暄下意识攥紧,怕赖栗离开卧室。
赖栗发现了他的紧张,翻了个身,肩背靠在他身上,玩儿似的让锁链绕过脖子,戴林暄越是感觉到他的“抢夺”就越会收紧锁链。
赖栗的脖子被勒得通红,他自己握着另一端,盯着戴林暄被拷出红印的手腕,不挣扎,也不说话。
“今天去了地下室以后,我一直在想,不论是作为哥哥还是男朋友,我好像都很失责。”戴林暄突然开口,“我的小狗这些年一直痛苦,我却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大言不惭地说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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