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阎王塑摆在面前,Asher想必已清心寡欲,当即躲开男孩的缠绕:“你都要相亲结婚了,就别惦记着吃吃吃了……好了,我这里有要紧工作,你先回去吧。如果有合适人选我会私聊你的。”
桌上三缺一。孟惟深夹在这对怨侣中间,成为一枚发光发热的电灯泡,简直热得发燥,恨不得叫服务员关掉店里的暖风空调。
明明有三个人头,Asher却只下单了两杯果昔,两杯都绿得像搅碎了整只青蛙,闻起来有种过于健康的生涩气味。牛油果的请孟惟深喝,剩下那杯羽衣甘蓝留给自己喝。
Asher跟他打听情况:“Wesley,说回你的事吧。你们为什么要离婚?什么原因哪?”
“我不知道。我问过姜然序原因了,他非说离婚也是为我好。我不知道好在哪里。”
“那你应该去缠着姜然序要个说法,来找我是为什么呢?”
其实是李应悬建议他来找男媒婆的,他压根不知道要干嘛。
孟惟深的手指徘徊在杯壁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他向李应悬拼命投去眼神暗示,对方却没空搭理他。
不知何时,李应悬已摸索到Asher的自媒体账号,正逐一播放名称为“一起修长城”的视频合集,时而倒回去看第二遍。
明明视频里飘满后期制作的粉色爱心和动物贴纸,对方却眉头紧锁,仿佛看的是惊悚犯罪片。
“你想从我这里打听姜然序的想法?”Asher自顾自猜测起他的来意,“抱歉,他最近也没怎么跟我联系,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要我猜,他们医院每年年底都赶绩效,他应该很忙,人只要忙起来就容易发疯。你等他闲下来,跟他好好聊聊吧。”
孟惟深情绪跌回低靡的谷底:“我是想找姜然序聊聊,但我这几天都联系不上他。”
Asher思索道:“你的意思是,姜然序在跟你闹失踪,你想请我帮忙联系他?”
“你可以吗?”
孟惟深重燃一丝希冀。
“但前提是你不能同意离婚。”Asher翻起手机通讯录,再度强调,“我手头从没出过闹离婚的前例,你们也不准离婚听到了吗?我不准你们给我的婚介事业添上污点。”
孟惟深险些点头,可身边阴风阵阵,他不敢随意动弹了。李应悬冷不丁插话:“不对吧Wesley,你说过你已经下定决心离婚了。如果你还要跟这人继续纠缠,就别来找我了。”
“啊,嗯,这个这个,走一步看一步吧。”孟惟深用尽毕生情商和演技,堪堪糊弄过去,“A老师,你打算怎么办?”
“简单,我有办法。……先管好你的律师不准举报我的视频!”
这两人即使面对面坐着,也绝不会直接对话,有事都得抓孟惟深当媒介。孟惟深沦为夹心饼干,挤得喘不过气:“李律,你看看可以,不要举报。”
李应悬面色结冰:“视频里有一些很关键的信息,我必须了解清楚。你还是先管好你的男媒婆吧。”
Asher将手机屏幕朝上,放在桌面正中间,按下免提键。
嘟——嘟——嘟——枯燥的待机铃声往返于孟惟深的耳畔,接着响起机器女声,提示该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在姜然序失踪的这几日里,孟惟深已听过无数遍循环的待机铃声。他胃里阵阵收缩起来,涌出生理性的排斥。
今天,姜然序打破了这轮循环。
姜然序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显得尤为嘶哑,几乎要被店内嘈杂的噪音淹没:
“怎么了。”
Asher面不改色:“姜然序,我不管你在干什么,你赶紧过来找我。”
“到底怎么了,有事说事。”
“什么怎么了,你怎么坐得住的?你知不知道直男跟他的律师偷偷好上了?还好我跟他俩的单位隔得近,我刚在楼下的Wagas吃饭,亲眼看见他俩坐大腿呢。你赶紧过来商量对策,定个抓小三的方案。一小时以后酒吧见。”
Asher吐完这通鬼话的最后一个音节,也不给对方反应时间,随即按下挂断键。
——
根据Asher的旨意,孟惟深藏进酒吧空荡无人的更衣室里,占领最里侧的长椅。
这间封闭的屋子不过十来平米,墙边的暖气片却堪比一轮盛夏的太阳,热量都够煎鸡蛋的。他脱了羽绒外套和卫衣,只剩一件贴身的薄T恤,仍觉得浑身燥热。
燥热令等待时间越发难熬,去吧台点一杯冰生啤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持续发酵。他刚拎着卫衣起身,便听见门外极轻的脚步声。
时隔一周,姜然序重新出现在他面前。除开身形瘦削几分,完好无损。甚至头发长得更长了些,发尾快要扎到下眼睫里,导致眼底阴影愈发浓厚,占去半张脸的分量。
孟惟深大抵情绪失衡了,这会还能笑得出来:“这招真有用啊。一提抓小三你就出现了,也太积极了吧。”
姜然序在沉默中迫近,居高临下,还未触碰到他,投下的影子已禁锢住他的身体。
“我差点以为你死了,或者被绑架了……我都要报警了,结果你什么事都没有,就只是躲着我而已。”
“孟惟深。”姜然序终于开口,“我们还没正式办理离婚手续,你现在不能跟别人走得太近。”
孟惟深咬住牙关,紧绷下颌骨,尽量让自己显得很凶:“凭什么?你自己说要跟我分开,我想跟谁好就跟谁。”
姜然序双手伸向他的脖颈,触感冰冷,激得他心脏猛跳。
在某个瞬间,孟惟深以为姜然序想杀了自己。可姜然序迟迟未收紧手中力道,整个人颓然塌陷,往他身间压来。
两人一同倒在坚硬的长椅间。
孟惟深盯准机会,紧抱住对方的脊背。谁也不许离开。
砰地一声,Asher从外边将唯一一扇房门反锁了。
第72章 关小黑屋后……
姜然序陡然回过头去。房门已经锁死,落入陷阱的兽类无从挣扎,只能低声骂了句什么。
孟惟深趁机拽回姜然序的手臂,用胸膛贴向对方的胸膛,用唇齿堵住对方的唇齿。
隆冬的寒意,从姜然序的肌理间渡入他的皮肉,当姜然序用手指探往他衣摆下的后月要,孟惟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仍不愿放开。
在姜然序提分手的时候,他苦恼于要如何挽回对方。在姜然序闹失踪的时候,他也苦恼于要如何报复对方。
现在两者可以一起实现了。他用尖牙在姜然序的唇间又咬又磨,放肆让对方吃痛。而姜然序早习惯了他的怪癖,与他熟练地交换亲吻。即使他们多日未见,即使他们提过分手,亲吻也照旧熟练。
姜然序胸膛间的起伏剧烈,可什么也骂不出来了,与他紧紧交缠在一起。原本冰冷的身躯,也在亲吻中也慢慢焐热了。
两人都亲够了。姜然序缓缓起身,退回半步,又伏在他的双腿,紧紧占据整片位置。在孟惟深的视线里,姜然序仅剩上半张脸,眼底的阴影愈发深重。
姜然序问:“你们谁坐谁腿上了。”
孟惟深不擅长说谎。小小的报复也他让他心脏紧缩:“我不告诉你。”
“我们还没正式离婚,我有资格知道。”
“你这人真有意思。你不吃也不准别人吃,算什么道理?”
对方低低笑了声。笑声挠在他的胸口间,又痒又痛。
腰间传来咯擦的响动。孟惟深一激灵,姜然序已解开他牛仔裤的皮带。对方长长的发尾扎在他的小腹,密密麻麻的痒动令他浑身,孟惟深惊慌道:“等等,你不用!”
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姜然序明明洁癖严重,那东西放嘴里实在是……
被宝裹的滋味,产生一阵电流,麻痹他的脊椎,直击他的头脑,将他最后一丝理智击碎。孟惟深的思考停滞,姜然序的面庞、声音、体温,占领他整片头脑。
他经不起拨弄,过程并没持续多久。
姜然序重新起身,喉结滚动,吞咽下去,以这种方式占领他的一部分血肉。最后用他的T恤下摆擦了擦嘴唇,仿佛刚完成进食的大型猫科动物,姿态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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