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序:有钱人可能会有哪些童年创伤,怎样描述才能听起来更真实、更值得同情?
AI:(深度思考)服务器繁忙,请稍后再试。
……到底是谁在神化AI?这死机器人明明只会来回废话和装死摸鱼而已,给的建议也毫无参考价值。
眼下离计划成功之差一步之遥,他绝不可能放弃。扑火而死的蛾子,也胜过从未见过火光的蛾子。
姜然序熄灭手机屏幕,在夜幕笼罩的户外燃了支烟。
火光一点点吞没烟蒂,他总算构思出一套完整的备用方案。
先承认自己的确早就认识Asher,向孟惟深诚恳道歉;顺势倾诉冰冷大别墅里的童年经历,解释是因缺爱所以格外渴望结婚,听说孟惟深着急结婚,才拜托Asher介绍自己;最后言辞哀怨,带些隐忍的哭腔,乞求对方:
“跟我结婚吧,求你了。”
第22章 跟我结婚吧,求你了
姜然序重回餐厅,显然周宪已圆满完成任务,就剩孟惟深在一桌琳琅的餐品旁发愣。
“刚刚A老师说要起诉李律侮辱诽谤,他们就先走了,不知道去哪了。”孟惟深或许也觉得尴尬,绝口不提两人之间发生的乌龙,“菜好像点得太多了,尽量吃吧。剩下的我打包回去喂秦始皇。”
德国菜不愧为欧洲东北菜,一眼望去全都是肉。淋酱汁的肉,炸脆皮的肉,烩番茄的肉,分量都相当实诚。
姜然序略微点头,但为营造出虚弱感,几乎没动刀叉。等待孟惟深切割完盘中的牛排,才低低咳嗽起来:
“孟惟深,你等会儿可以送我回去吗?”
“怎么了吗?”
姜然序飘然道:“我感觉很冷,头也很晕,从今天早上就开始了。”
“你肯定又发烧了。”不枉费他的恶意误导,孟惟深果然作下错误判断,立即绷紧了脊背,“你等等,我结完账就送你回去,马上。”
姜然序顺水推舟:“我开车过来的,我们先回车上,可以吗?”
截至目前来看,今晚的变故并没导致孟惟深对他的态度急转直下。孟惟深答应得爽快,陪他走出使馆区找车,将他安置在副驾驶,绕过车头,自觉坐上了主驾驶位。
姜然序春节期间主动给对方借过一次车,孟惟深似乎已摸透车内各种功能,熟练调节着暖气和音乐。据他观察,只要别跟活人打交道,孟惟深就能发挥出优越的学习能力。
正值晚高峰,鸣笛和闪灯疯狂摧残着都市人的神经。所幸封死的车门形成一道安全结界,圈出独属于两人的私密空间,没有噪音,没有冒失的小服务生,更没有该死的离婚律师。
眼见左侧的公路几乎堵死,孟惟深没着急发动车辆。踌躇片刻,倾身向副驾驶的方位,指尖碰了碰他的肩头。
“你的上衣还是湿的,怪不得会冷。附近就有商场,要换身衣服吗?还是我把暖气调高些,帮你烘干?”
孟惟深在认真帮他想办法,姜然序却有几分心猿意马,状似无辜道:“已经湿透了,要换得先脱干净。不太合适吧。”
“那还是烘干吧。”
孟惟深连忙缩回主驾驶位,将暖风调高两档。
姜然序暗自急躁起来。他很想教教直男,当伴侣说冷的时候,意思绝对不是让你捣鼓空调。
他只得释放更直白的拥抱信号,蜷缩起上身,制造出阵阵隐忍的假咳。
孟惟深果然显出担忧的神色,再次主动靠近过来,安抚着他耸动的脊背。他逮紧了机会,顺势倒向对方怀中。
“你身上很暖和,让我靠一会儿。”姜然序嘴上说得可怜,已伸手掐往对方的后颈。孟惟并无退路。
体温交覆的瞬间,孟惟深似乎进入了宕机状态,身上硬邦邦的,手臂不知该往哪放。片刻过后,顺从地揽过他的肩侧,以拥抱的姿态,“这样好些了吗?”
唯独和孟惟深接触时,姜然序会产生病情痊愈的错觉——没有抵触,没有关于污染物的想象,全身心都松懈下来。
如果他与孟惟深错过,人生剩下几十年里,还有机会遇见第二个孟惟深吗?还是寄希望于自己克服群居动物的劣根性,坦然接受孤独终老的命运?
他不敢、也不愿冒此风险。
他几乎要沉溺于这个骗来的拥抱。瞌上眼,开始在心底反复演练:
跟我结婚吧,求你了。跟我结婚吧,求你了。跟我结婚吧。求你了。跟我……
孟惟深忽而动了动肩膀,叫他的名字,声音从胸腔传导到他的耳膜,“姜然序,有些情况我得跟你求证。”
姜然序如梦初醒,立即竖起警惕的触须:“律师又跟你说什么了?律师的话都不值得信,他跟Asher有过节,就爱给人泼脏水。”
“不是,跟李律没太大关系。”孟惟深支吾起来,“如果你不想说,也可以不回答我。”
“你先问问看。”
孟惟深面上为难,似乎在考虑如何组织语言。良久,才抛下一道惊天大雷:
“昨天晚上,我是不是跟你,怎么说呢,发生关系了?”
“……我都说过没有了!”姜然序心脏险些蹦出车窗,开始紧急维护自己美好而崇高的形象,“孟惟深,我一直都很尊重你对吧,我会是那种趁人之危的迷jian犯吗?”
孟惟深愣愣道:“李律说男同别管找多少借口,本质上都只记挂着原始冲动。”
“圈子乱是事实,但我们可以不混圈子。”
“而且我上网搜过,网友都说男同做完容易发烧。你……”
“你别误会,我可没承认发烧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姜然序当即坐得笔直,义正严辞地澄清道。嗓子一点儿也夹不起来了。
“其实我没有怀疑你的人品,我在怀疑我自己。”孟惟深卖力吐息几次,才小心追问他,“我的意思是,莫非我昨晚不止是性/骚/扰,还强迫你做了?”
……姜然序想凶杀律师的心都有了。
本来直男对这事儿就一知半解的,律师还要宣扬圈子陋习和黄色废料。导致直男头脑彻底混乱了,连体位都理解错误,未来他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纠正过来。
事实上,醉酒状态是极危险的,只能任由别人摆布。而姜然序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当代柳下惠,不过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孟惟深应该多多担心自己才对。
面前摆着一份珍贵的卖惨机遇,和一份不值钱的上位尊严。姜然序丝毫没纠结,果断选择前者。
姜然序说:“没关系,我原谅你了。你当时看起来很难受,一直求我,我能理解,你也不是故意的。”
孟惟深不敢再看他了,只顾将通红的脸藏进臂弯里,揪着头发,泄出几声懊恼的哼哼。
趁对方情绪正浓,姜然序话锋一转:“但我们家族一向传统,婚前丢了贞洁是大罪。所以你会对我负责吗?”
这借口编造得太过荒谬,孟惟深也险些找回理智,从臂弯间抬起头来。震撼道:“满清已经灭亡一百多年了,你家还这么封建?难道真有爵位能继承?”
“你不想负责也没关系。”姜然序别过脸去,留给对方一截隐忍的侧面,“犯错无非是家法伺候。逐出家谱,罚跪五个时辰,我能承受的。没关系,新中国成立以后基本不用挨打了……”
“我会负责的。”孟惟深已然下定决心,“我们结婚吧。我们相亲本来就是为了结婚,不是刚好吗?”
别管套用什么公式,能得出正确结果的就是好公式。姜然序继续做作一通:“真的吗?你对我真好。我以为你要去找别人了,A老师手里还有很多比我条件更好的相亲人选,我一直拜托他帮我介绍伴侣,但没人愿意要我。”
“不会吧,门诊的年轻妈妈们都很喜欢你啊。他们男同的审美品味也太烂了。”
“可能因为我的婚姻观念太传统了,他们觉得我很无聊吧。抱歉,我的确早就认识A老师,是我相亲失败太多次了,担心你会嫌弃我,所以对你隐瞒了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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