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上周乐鞍的眼睛,苍耳立马认怂,连忙问:“你怎么样?”
周乐鞍:“已经是第二次了,你觉得我怎么样?”
苍耳在周乐鞍红润汗湿的脸上打量片刻,一句“我看你挺好的”险些脱口而出,犹豫半天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我不是故意的。”他捡起那根断了的床腿,给周乐鞍看整齐的截面,“看,是拼接的,本来就不结实。”
周乐鞍把床腿一巴掌拍开,靠坐在倾斜的床垫上,一时间不知该气严寓买的床质量不行,还是气苍耳一弄起来就没轻没重。
苍耳默默起身,弯腰抬起床垫,往外一抽。
“砰!”
周乐鞍像坐在魔毯上,先是在空中飞行了一秒,身子控制不住后仰,刚稳住重心,又随着魔毯重重落地,整个人摔得一懵。
苍耳起身,拍拍双手,“这样就可以继续了。”
周乐鞍:“……”
没有床板的阻挡作用,床垫随着剧烈的动作在整个卧室里胡乱移动,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结束,苍耳摸过笔,找到自己那张评测表,在空白处记下一个数据。
16.9。
差不多能全部进去,只差一个拇指大小,下次再努努力。
他把评测表看了一遍,将17.9改成18,顺便在体能测试那一栏打分:优。
思忖片刻,又在“优”后面写了个加号。
然后他把睡得香甜的周乐鞍摆放至平躺的姿势,目光落在小腹那处刚刚拆线泛红发肿的部位。
半晌,他微微垂头,在疤痕四周吻了一圈。
“啪嗒。”
苍耳抬头,那株蔫头巴脑的玫瑰不知何时已经完全盛开,花茎成熟,整株脱落,掉在周乐鞍耳边,小臂上的刺也像结痂般一枚枚掉落在床单上。
他怔了怔,小心又仔细地将玫瑰与刺捡起来,手心捧着,拨弄着数了数。
他养的花终于开了。
一觉醒来,周乐鞍精神十足,连续几天加班带来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洗漱时他还在想,匹配度100%的信息素确实好用,如果有机会,他一定告诉那个智障医疗机,只有没本事的omega才会找那种匹配度只有65%的alpha。
像他这种厉害的omega,只有100%的小狗才能配得上他的身份。
刷完牙,他揉着腰出门,被香喷喷的饭香勾得饥肠辘辘,一声胃空鸣十分明显。
周乐鞍脸一红,肯定被小狗听见了。
果不其然,苍耳从厨房探头,手里端着一盘刚刚切好的水果,“饿了吗?饭做好了。”
“你说呢。”周乐鞍小声斥了句,“昨晚就没吃。”
苍耳不敢看周乐鞍,任劳任怨给对方喂饭喂水。
刚吃一口,严寓举着手机匆匆走进来,“先生,冯弋电话,说想上山跟您见一面,要不要让检查站放行?”
“冯弋?”周乐鞍有些意外,“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据北岛接驳站消息,是昨晚凌晨三点才到的。”
周乐鞍嘴一张,一勺吹到温热的粥喂进来,他慢悠悠嚼了十几口才咽下,头一歪,又有干净的纸巾擦拭嘴角。
被伺候得浑身舒爽,连带着对冯弋也有了几分好脸色,周乐鞍点点头,皇帝似地蹦出一个字:“放。”
第71章 “他是我的alpha”
冯弋到时,周乐鞍一碗饭才吃了几口,瞥见门口迈进来那双红皮鞋,他磨磨蹭蹭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一个挑眉,算作打招呼。
“来了,你复职的事还要等几天,郑新华的口供还没提交呢。”
“不着急。”冯弋像在自己家一样,拖开对过的椅子,一屁股坐下,不经意间甩了甩右手的新腕表,“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复职的事。”
不是为了复职?周乐鞍抬头看去,冯弋已经恢复人模狗样,换了套骚包的白色西装,头发照旧抹得油光水亮,右手一抬,掌心从额角一路抹到后脑勺。
啧,周乐鞍皱了皱眉。
头上的油都够炒一桌子菜了。
“那你来干嘛的?跟我宣战?我劝你趁早放弃吧,这次大选,你根本没有胜算的可能。”
冯弋表情变得不太自然,他难得扭捏了一下,坐直身体,清了清喉咙,郑重其事道:“周乐鞍,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我决定退出这次大选。”
周乐鞍“唔”了一声,“早该这样的,到时候争又争不过我,多丢人啊。”
冯弋强调:“……我是自主自发自愿退出的,不是因为怕丢人。”
“嗯嗯。”周乐鞍一脸敷衍:“好,好。”
“还有个事……”冯弋移开目光,支支吾吾地:“那什么……”
周乐鞍低头喝粥,头也不抬说:“有事说事,我很忙。”
冯弋缓缓深吸,一口气吐出:“你明天晚上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
周乐鞍舀粥的手一顿。
“咔哒——”
再抬头看,勃朗宁一秒上膛,熟门熟路顶在冯弋太阳穴上。
冯弋好像已经习惯了脑门上时不时顶个东西,他目光一斜,沿枪口向上看去,对上一双蔑视的双眼。
“什么意思啊?”周乐鞍故意问,“约我看电影,然后策划一场谋杀?”
冯弋又将目光转回周乐鞍脸上,不怕死地说:“看电影就是看电影,A未婚O未嫁的,你觉得我什么意思?”
太阳穴上的枪管又往前压了几分,力道之大,恨不得直接戳进脑壳里头搅一圈。
周乐鞍松开汤匙,往后一仰,抱胸看向对面,“冯弋,你是为什么觉得,我周乐鞍会跟一个alpha结婚?”
就算他是个omega,也不需要依附于某个alpha,想要地位,想要权势,那就靠自己往上爬,况且冯弋这种连审美都很垃圾的小鸡崽子,如果不是带个总政办议长的头衔,周乐鞍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而周乐鞍这样的人,太多人想给他当狗了。
“还能为什么?”冯弋眼带轻视,“你是个omega?早晚要找个a——”
话音未落,苍耳收枪一挥,二话不说往冯弋额头上敲去。
冯弋被这一下敲得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去地上,手忙脚乱抓着桌沿才勉强稳住。
他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像个打鸣的公鸡一样尖叫出声:“周乐鞍,能不能拴好你的狗!别总是放出来乱咬人!”
周乐鞍被苍耳这一下逗笑,他眼角上扬,声音轻缓却坚定:“谁说他是我的狗……他是我的alpha。”
冯弋脸上表情千变万化精彩纷呈,半晌结结巴巴道:“他、他不是,你、你家厨师吗?”
“是。”周乐鞍语气诚恳:“他做饭确实不错。”
各种意义上。
冯弋:“你还说你不想找alpha?”
周乐鞍:“那也得看是哪个alpha。”
冯弋还要张口,被周乐鞍抬手制止,“行了,你是闻不到信息素吗?”
经他提醒,冯弋这才发现周乐鞍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焦焦的,辣辣的,对alpha来说十分有攻击性。
他终于明白,“霍”地起身,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次上山,目的没达成,又被周乐鞍戏耍羞辱了一番。
还白挨了一下。
很疼。
他绷紧头皮,视线在周乐鞍和苍耳之间来回跳跃,喉头几番哽咽,最后嘴角往下一掉,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冯弋。”
脚步一顿,红皮鞋在地板上擦出一声尖啸。
周乐鞍重新拾起汤匙,慢悠悠搅弄碗里的粥,“你说过的,要堂堂正正跟我争一争那个位置,我不需要让,因为我未必会输,别瞧不起我,也别让我瞧不起你。”
冯弋已经走出玄关,门外突然响起几声凶狠的狗叫,随着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没过一会儿,严寓气喘吁吁跑进来,“先生,甜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追着冯弋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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