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鞍不挑,转过身去扶着墙,点了点头,他闭着眼,耳边响起细碎的水声,苍耳在调试水温,狭窄的浴室中很快被热雾充斥。
手背一热,“这个温度怎么样?”
周乐鞍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墙壁上,脑袋不甚清醒,上下晃了晃。
下一秒,温热的水直接浇到后背上,衬衣湿透,紧贴着皮肤,周乐鞍难受地动了动,埋怨道:“衣服……”
苍耳看白色布料下逐渐透出的肉色,明知故问,“衣服怎么了?”
“衣服还没脱。”
“好。”他将花洒固定在墙上,双手绕至周乐鞍胸前,将扣子一一接开。
手指下移,重重落在腰间,“这里也要我帮你吗?”
周乐鞍又是一抖,凶巴巴斥道:“别碰!”
苍耳将人从墙边拉开,揽进自己怀里,唇贴着湿润的后颈,低低叹了口气,“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碰,碰一下就抖成这样……怎么这么敏感。”
周乐鞍恼羞成怒:“闭嘴!”
苍耳乖乖闭了嘴,动作却愈发大胆,他带人来到花洒下,隔着柔和的水流吻周乐鞍,用唇丈量,挖掘更多惊喜。
“不行……”周乐鞍感觉水太烫了,连头发丝都在着火,他拼命挣扎起来,手不知碰到哪里,水又一下变得冰凉,将他浇了个哆嗦,人也清醒许多。
他拦住苍耳的手,难为情的话从齿缝中挤出:“别在这里……”
“好。”苍耳关了水,扯过浴巾,将周乐鞍从头到脚擦干净,抱出浴室,搁在那张单人小床上。
周乐鞍半支起身体,红着脸小声问:“你会不会,不然换我来?”
苍耳喟叹:“这种时候,掌控权应该在alpha手中才对。”
说着,他长臂一伸,不知从哪儿摸了个红色的小瓶子。
“这是什么?”
“油。”
“什么时候买的?”
“给你买耳朵的时候。”
周乐鞍脸又红了几分。
坏狗,怪不得在那家店里待半小时都不出来,原来那时候就在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了。
苍耳拧开瓶盖,在指腹挤了一小坨,捻开,空气里飘来一股苦涩的药味。
“你还知道买这个。”周乐鞍眉梢轻挑,“套呢?”
苍耳动作停滞,抬起头来看他,表情认真,“第九区没有那种东西。”
周乐鞍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
“第九区明文规定,任何个人或店面,都不允许售卖。”
什么狗屁规定,周乐鞍心中暗骂。
宽阔的胸膛像座小山笼罩下来,周乐鞍手臂软了软,整个人被压得下落几分。
苍耳握着周乐鞍的脚腕,把人往自己身下一拽,然后牵起周乐鞍的手,放在止咬器上。
“帮我打开。”
周乐鞍没动,他在犹豫。
没有套,就意味着alpha可以顺理成章在他体内完成永久标记,就算对方本意收敛,可到了那种时候,根本没人能控制住永远占有一个omega的欲望。
“今天不……”
苍耳突然垂首,与他额头相抵。
“小狗准备好了。”
“……”周乐鞍用力闭了闭眼,一手打开止咬器,一手摸出手枪,抵在苍耳额角。
他轻声警告:“如果你敢永久标记,我就先把你崩了,再找十个alpha养在家里。”
苍耳握住枪管,缓缓下移,挪至心脏上方,“如果我不乖,你可以随时开枪。”
……
灯晃得很厉害,周乐鞍有些痛,想爬出alpha的桎梏,却被咬着后颈拽回去,苍耳给的信息素太多了,他一次次昏过去,又在颠簸中醒来。
天花板上有些斑驳的水迹,像枫叶一张张交叠攒出的花,周乐鞍失神地看了很久,才明白晃的不是灯。
汗湿的掌心交缠紧握,苍耳带着他的手往下,“你摸摸。”
周乐鞍将发散的目光聚焦在苍耳脸上,问:“摸什么?”
不是都结束了吗?
“你摸摸,是不是很多,都装不下了。”
周乐鞍愣了很长时间,才明白苍耳在回应上次他嘲笑的那句“就这么点儿”。
“有病。”他骂了句,偏过头,将发烫的脸藏在枕头中。
苍耳强行将他的脑袋扶正,与他五指交叉,吻他小腹上的红痕,汗珠子啪嗒啪嗒往胸膛上掉。
周乐鞍闭着眼挥了挥手,“怎么这么多汗。”
身上人一顿,“我是第一次。”
周乐鞍缓缓睁眼,无声看着苍耳,什么意思?第一次?谁不是啊。
“我刚才做的好吗?”
周乐鞍差点笑出声。
“还行吧,一般般,不算太差也不算太好。”他中肯评价。
爽到晕过去,信息素占50%,气氛占30%,技术只能给20%。
苍耳趴下,侧脸垫在柔软的腹部,就这么由下至上,用缱绻的眼神,迷恋地望着周乐鞍。
没一会儿,又冷不丁问:“你跟那些omega谈过吗?”
周乐鞍终于没忍住笑出来。
第53章 “怎么有两个!”
等周乐鞍笑够了,苍耳红着耳朵,佯装冷酷又问一遍:“到底谈过没有?”
周乐鞍有一搭没一搭捏弄湿乎乎的犬耳,声音还带着笑意。
“怎么谈,那不是耽误人吗?情书都还回去了,礼物也没收,之后闪闪开始每天来接我放学,他长得好看脾气又坏,没人敢惹他,这才消停。”
他顿了顿,继续说:“因为我,没有alpha敢追他,他有过几个喜欢的小男生,到最后也不了了之,我觉得挺对不起他的。”
现在想想,或许是青春期时感情太过压抑,长大了才憋出一颗看谁都黄的心。
“那alpha呢?”苍耳又问,“你有喜欢的alpha吗?”
周乐鞍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
“我从十岁开始注射促分化剂,我父亲想把我变成alpha,但失败了。”
苍耳静静听着。
“算成功一半吧,促分化剂的副作用是抑制腺体发育,之后很久很久,我连发情期都没有过,如果不是那次枪伤,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找alpha。”
太冒险了,他不敢赌。
周乐鞍说完,苍耳慢慢爬上来,先是吻他的锁骨,然后是裸露的肩头,最后落在腺体上,沿着咬痕轻蹭。
他听见苍耳问:“用了多久?”
周乐鞍回想,“忘记了,大概几年吧。”
“注射分化剂的时候,哭过吗?”
“哭?”周乐鞍反问,“为什么要哭?又不是什么毒药,那只是一种——”
“我给常杉用过。”
空气一下安静。
“我给常杉用过,在第九区,分化成omega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更何况她是个女孩子,我那时没法把她带在身边,所以想到这个办法,但她哭得很厉害,跟我说她要死了。”
他当时就后悔了,照顾常杉的方式可以有很多种,却偏偏选了这样一条路。
周乐鞍用谴责的眼神望着苍耳。
“我把她送去医院,医生说,促分化剂对未成熟腺体的解离作用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周乐鞍又想到那个小阁楼,周乐闵在他怀里一遍遍喊哥哥,同样的境遇,乐闵却没那么幸运,好像生在周家,前面等待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分化成alpha,要么去死。
他张了张口,“如果我是常杉,我要恨死你了。”
“幸好她只打了一针。”苍耳将脸往周乐鞍颈后又深埋几分,“那你呢?”
周乐鞍不想承认自己娇气,不想让苍耳觉得他是个怕疼的懦夫,想了很久才找出一个蹩脚的借口:“我没觉得疼啊,那时候我的腺体已经分化,而且我痛感比常人要低。”
“是吗?可是刚才你一直在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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