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房间等我,我先处理点事,很快回来。”
他走出去几步又停下,“对了,把你身上的酒味儿好好洗洗。”
说完阔步离开。
脚步声消失,苍耳在原地坐了几分钟,等那股悸动从身体中消退,才扶着窗台站起来。
他酒量确实不好,但还达不到喝醉的程度,只是头有点晕……腿有点软,手有点抖。
而已。
好在没做什么丢人的事。
他深吸一口气,迈出两步,又踉跄着退回原地,俯身把omega咬过的那支烟捡了起来,细心揣进口袋里。
客厅已经关灯,苍耳检查过门窗,又把岛台上的醒酒汤喝了,收拾好厨房才回自己房间。
冲了个凉水澡,脑袋终于清醒了些,他找了条干毛巾,走到床尾坐下,不断揉搓自己两只耳朵。
腿边震动,手机屏幕亮起,有两条新消息。
【枫哥,我又要去第四区了,这次接了个大活!!!】
【需要我帮你捎东西吗?】
苍耳单手回复。
【不需要,什么大活?】
陈亳嫌打字太慢,直接发来语音。
“我跟你说你可给我保密啊,第四区变天了,有个姓冯的暗杀姓周的被抓了,这事你听说了没?”
“那姓冯的手下计划着把他们大哥救出来,雇我去南岛接驳站接人。”
苍耳眉头一蹙。
【什么时候?】
“什么什么时候,你是说接人啊?这月二十号,听说那天有公益活动,人手不够,全调去活动现场了,南岛接驳站有十分钟是空的。”
二十号。
苍耳点开日历看了眼,还有八天。
空无一人的南岛接驳站……
刚刚喝下去的酒似乎现在才开始翻涌,大脑在酒精侵袭下飞速运转,一个大胆又疯狂的想法跳了出来。
浑身血液因这个想法燃烧沸腾,他颤着手指切回对话框,拇指在屏幕上方悬停许久,慎重地敲下一行字。
【车上还有位置吗?帮我个忙。】
“……先生,安保那边给了准确时间,凌晨一点散场,回南岛接驳站要十几分钟。”
“我记得中心公园去南岛有一条小路。”周乐鞍蹬了脚地板,办公椅后滑来到电脑前,他点进地图,放大,用鼠标在茂密的树丛中画出一条直线,“走直线的话,会不会快点?”
电话那头停顿片刻,问:“走直线……是直接滚下去吗?”
周乐鞍:“……”
何晖:“滑下去也行。”
“还有八天时间。”周乐鞍按了按酸胀的眼眶,“把路修出来不好吗?总之让他们在十分钟之内赶回去,南岛接驳站这么重要的地方无人把守,被人发现了我这执政官的帽子还戴不戴?”
何晖:“是是是。”
“一切按计划行事吧。”隔壁卧室传来脚步声,周乐鞍捂着手机话筒,压低嗓音:“先不说了,我还有事。”
挂断电话,他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已经很晚了,是时候享受他的哄睡服务了。
推开连接卧室的门,空气中同时飘来枫糖味儿和一股玫瑰香气,不是信息素,而是刚换的洗发水,严寓目的性地选了红玫瑰。
周乐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过去,直愣愣栽到床上,拖鞋甩得东一只西一只,他半张脸压在柔软的被褥里,用一只眼瞅着床边的人。
半晌,他抬起一根手指头,勾了勾。
“过来。”
苍耳走到床边盘腿坐下,卷发微潮,耳朵却擦得干干净净。
但omega今天好像对他的耳朵失去了兴趣,没上手摸,看都没看一眼。
周乐鞍换了个姿势,平躺下去,双手规规矩矩搭在小腹上,闭着眼睛,声音里带着困倦:“说说吧,为什么要喝酒?你脑袋里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苍耳垂首,肩膀也随着塌下去。
“没有胡思乱想,只是今天突然想到,我不该要求夫人为我改变,不该让夫人独自面对,我只是说两句话,这很轻松,但夫人要去做,却有很多困难。”
“追根究底,是我不够强大,所以没法保护夫人,如果我有能力带夫人离开,夫人就不用受委屈了,是不是?”
“如果说,我能改变现在的局面,夫人舍得离开他吗?愿意给我一个……”
一个什么?他愿意给吗?要了就能有吗?连第一步都没迈出呢。
“有没有人告诉你……”周乐鞍慢吞吞翻了个身,背对着苍耳,“你喝醉的时候,话很多。”
没人看到的地方,周乐鞍揪着被沿死死捂住嘴,生怕自己笑出声。
他从没因别人内耗过自己,什么爱不爱的,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可个人感情这回事虽迟但到,在他三十岁这年,终于被人逼得不得不直面这个问题。
他大脑里塞满了亚统区政界关系网,谁跟谁交好,谁跟谁有仇,每一条线都记得清清楚楚,玩弄起这些关系也毫不手软。
对他来说,爱情这东西,是一段陌生的、又充满新鲜感的人生经验,这段关系也无法随意玩弄,必须认真对待。
把另一个人纳入自己未来的生命中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深思熟虑才能决定。
那是个活生生的人,不像甜甜养在家里每天遛遛就可以,是人就需要很多的爱,需要无微不至的关心,需要付出很多精力,这些都是推之不去的责任。
所以他这个决定做得艰难了些,考虑了整整两分钟。
“这个问题,过几天我再回答。”他坐起来,故作矜持道:“但你今天表现不错,可以先给你一个奖励。”
说完,他往床边挪动两下,身子也渐渐俯低,又无师自通侧了侧头,似乎想找准位置再下嘴。
他想拿这个吻当奖励,却在苍耳主动追上来时迅速远离。
“刚夸完你,又不听话?”
苍耳下意识摇头,已经不知道该看哪里才好,视线在omega眼睛、鼻梁、睫毛、唇珠上来回乱跳。
周乐鞍警告:“只能我亲你,你不许动。”
苍耳呼吸困难地想,这有什么区别?
“你是不是想问,这有什么区别?”周乐鞍捏着苍耳的下巴,轻轻一抬,柔软的唇瓣相抵,语调含混:“当然有区别……”
他喜欢这种掌控全局的感觉,喜欢把握进退的节奏,喜欢用自己的主动,把另一个人变成被动。
第34章 “我帮夫人解决”
这是一次奇异的掌控体验,周乐鞍头一回做这种事,亲得十分投入。
他也有自己的一套章程,先是小幅度吮吸,直至发出暧昧的声音才松开,喘一口气再覆上去,从鼻尖到下巴都紧密贴合,动一动脑袋,唇珠就在厮磨中不停地碰撞。
他似乎很喜欢这种游戏,把人勾得欲罢不能,又颇有分寸地后撤一步,在对方焦急的等待中,继续纠缠。
若即若离,欲拒还迎,既要还要。
没人能忍住这种折磨,苍耳想,就是痛快淋漓亲上一场,让他立刻死去也愿意。
两人位置在不知不觉间发生变化,苍耳从盘坐的姿势起身,单手撑在omega腰侧,借着身体的重量,一点点下压,后背肩胛高高拱起,野兽一般,伺机而动。
直到床上的人被他的影子完全覆盖,再也逃不出他的领地,他才探出舌尖,在那个像过家家一样逗弄他的唇缝里勾了一下。
周乐鞍立刻察觉,红着脸退后,“谁让你伸舌头的?”
苍耳立刻停下,可侵略性的眼神却将他暴露无遗,两股视线带着穿透力,几乎要在周乐鞍唇上钻个窟窿。
周乐鞍抿了抿唇缝,轻轻一挑眉,眼睛里含情四溢,“经过我允许了吗?”
目光离开唇珠,逐渐游走至周乐鞍湿润的双眼,苍耳吞了下喉咙,道:“夫人累了,换我来,可以吗?”
说完,他停下等待,但耐心只够数完三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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