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耳想了想,这也算是一种进步。
“是。”
第二天休假,周乐鞍本想在苍耳身边好好休息,中午何晖就打来电话,说冯弋非要见他。
正好他也想跟冯弋当面聊聊,于是没等严寓上山接他,也没带何晖,独自一人去了政治关押处。
没过多久,严寓接到关押处电话,说两个人打了一架,让他去接人。
严寓表情空白:“……谁?”
“能听清吗?是周先生和冯弋。”
周乐鞍这次多处挂彩,脸上青了一块,肚子也挨了几拳,但他没让冯弋占到便宜,把对方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见他这副模样,严寓急得打转,“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周乐鞍侧脸敷着冰块不方便说话,冷哼一声,算作回应。
严寓满脸不明白,“怎么在关押处还能打起来?没人拉架吗?冯弋不是被关起来了吗?怎么打到先生的?”
周乐鞍拿开冰块,舌尖顶了顶右脸,“嘶”了一声,“给他聊急眼了,打架一点招数都不会,就知道瞎打。”
当然他做的是有些过分,冯弋恨他也是应该的,但他没想到一个这么重视自身形象的人打起架来跟疯子一样。
严寓红着眼,“我们去医院。
处理过伤口,周乐鞍没让严寓送,自己开车回了枫山。
打架打成这样是很丢人的一件事,他拎着药下车,一进门就捂脸往楼上跑,跑到楼梯口被人挡住去路。
“夫人怎么了?”苍耳问了句,看清周乐鞍脸上高高肿起的淤青,眼神瞬间阴冷,声音也沉了几个度,“怎么弄的?”
周乐鞍遮遮掩掩,“没事。”
说完低头要走,再一次被拦下。
“他打的。”
“没,跟人打了一架。”他绕过苍耳,还没走两步,手腕骤然被钳住,而后脚下一轻,整个人瞬间离地。
一阵眩晕后,已经被苍耳扛在了肩上。
小腹上的伤正抵在坚硬凸起的肩头,周乐鞍疼得一颤,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地板线条开始移动。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疼!”
苍耳一言不发,扛着人进了自己房间,把门锁了,走到床边才把人放下。
“哪里疼?”他把周乐鞍上下打量了一遍,也只能瞧见脸上那块伤。
周乐鞍不喜欢别人用这种质问的语气跟他说话,他起身要走,又被抓住胳膊按在床尾。
他有点生气了,仰头瞪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苍耳单膝跪在周乐鞍跟前,从袋子里取出一管药膏,又问一遍:“哪里疼?”
周乐鞍疼得有些喘不上气,倔着脾气不回话,手悄悄往肚子上摸去。
苍耳立刻察觉,他二话不说直接行动,一手攥住周乐鞍的手腕,一手把周乐鞍的衬衣下摆拽出来,推至胸口处。
周乐鞍肚皮一凉,他挣扎几下没能挣开,低头骂道:“你狗胆子又大了?”
苍耳直直望着周乐鞍的小腹,捏着药膏的手僵在半空。
雪白皮肤上一片深紫,是真的下了死手,才会打成这样。
“为什么?”
周乐鞍终于挣开桎梏,把衣服往下一拽,拧眉看过去,“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肯离开他?”苍耳呼吸急促压上前,双手撑在周乐鞍两侧,将人困在怀中。
周乐鞍往后躲了躲,“离我远点。”
“你还看不清吗?如果他真的爱你,怎么会对你动手?”
周乐鞍有心解释,但奈何误会太深,“不是你想的那样,今天只是跟别人打了一架。”
说完又强调一句:“我打赢了。”
苍耳真的拿眼前的人无可奈何。
“你有什么苦衷?”
“没有。”
“你在害怕什么?”
“没怕。”
周乐鞍把人往外推了推,捂着肚子站起来,决定惩罚一下不听话的小狗。
“今晚你不用上来了。”
什么时候学会尊重主人,什么时候再睡他床边的窝。
他拎起袋子走到门口,又听见苍耳的声音。
“你不爱他。”
苍耳追上去,在周乐鞍身后停住,笃定道:“你不爱他,你喜欢摸我的耳朵,喜欢我抱你,喜欢我的信息素。”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不堪入耳,如蛇息般在耳畔纠缠。
“他知道我昨晚睡在你房间里吗?他不知道,因为他连你的信息素都闻不到。”
周乐鞍翻了个白眼,回头骂人:“你又在自我——”
带着侵略气息的吻突然压下来,将所有话都堵了回去,周乐鞍惊惶地睁大眼睛,正要出手,却被提前预判,用力钳住按在门板上。
“放唔……”
齿关一松,有什么滑腻的东西闯了进来,像道钉子,把他钉得动弹不得,又试探着一步步加深。
他狠心咬下一口,趁机挥手。
“啪——”
苍耳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头,耳朵晃了晃,他感受着下唇麻木的痛意,久久没有动作。
周乐鞍喘匀呼吸,整理好衣服,镇定自若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期间遇上正在客厅看书的常杉,他甚至停下来问了句“学得怎么样”。
至于常杉回了什么他是完全没听清的,胡乱点点头,脚步虚浮上了二楼,把门一关,往门板上一靠,耳边是“咚咚咚咚”响个不停的心跳声。
半晌,他缓缓抬手,汗湿的指尖抵住唇瓣,红着脸骂了句。
坏狗。
第31章 “是我勾引了夫人”
坏狗。
周乐鞍在心里骂了无数遍。
坏狗坏狗坏狗!
用信息素和耳朵蛊惑他,趁他放松警惕,就对他做这种事。
每次都心软。
每次都上当。
这次更过分,居然不打招呼就来亲他,没有礼貌的坏狗。
唇瓣上似乎还带着柔软的触觉,周乐鞍越发觉得身体不对劲,双腿一软,靠着门板缓缓滑坐下去,掌心用力捂着胸口。
要命了,怎么跳这么快……
他跌跌撞撞爬起来,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盯着那把勃朗宁看了半天,又重重推上,从旁边抽屉掏出一盒烟。
手抖得摁了两下才把烟点着,接触到令人兴奋的尼古丁,小腹隐隐作痛时,周乐鞍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伤。
钝痛一波波向上翻涌,跟胸口那种叫人欲罢不能的痒意拉扯互搏,分不出个胜负。
坏狗,都怪坏狗。
打了一架本就不开心,原以为上山能用信息素缓解一下,现在倒好,什么都没了。
抽完一根烟,疼痛愈发加重,周乐鞍想找片止痛药来吃,却发现袋子根本没带上来。
药也没了……
他烦躁地搓了搓脸,去浴室拿了块湿毛巾盖在肚皮上,就这么混沌地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周乐鞍在梦中疼醒,出了一身热汗,肚皮上的毛巾早就干了,拿开的过程不亚于直接把皮从身上剥离,疼得人一下清醒过来。
从前打拳受多严重的伤都没疼成这样,被标记后真是越来越娇弱了。
都怪坏狗。
发尾窝在脖颈中,糅杂着潮湿,叫人不舒服,周乐鞍动了动脑袋,鼻尖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枫糖气味。
他睁开叫汗珠糊住的眼皮,望向门口。
又来了。
打都打不走,跟屁虫一样。
他小心翼翼捂着肚子,花五分钟完成起身的动作,又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门口,“唰”地拉开屋门。
外面的人没设防,就这么直接摔进屋里,仰面倒在周乐鞍脚边。
周乐鞍垂眸俯视,视线在对方微肿的脸颊上扫过,没忍住抬腿踹了一脚。
“滚进来。”
接收到指令,苍耳一骨碌站直,跟在周乐鞍身后进屋,顺手把门关了。
房间里有股淡淡的烟草味,他走到桌边看了眼,烟灰缸里躺着一支烟头,烟嘴处被咬得扁平,印着一圈乱糟糟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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