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
他低头,不管不顾顶开唇缝,长驱直入。
两具身体上下交叠着摔进大床,喘息间短暂分离,下一秒又更加凶狠地攫住。
苍耳的吻毫无章法,尖锐的犬齿不停磨着周乐鞍的下唇,直到激出几声模糊的闷哼,才逐渐消停,换做慢悠悠的轻啄。
周乐鞍鼻尖全是另一个人的气味,酒,枫糖,不属于他的玫瑰……
与他小儿科的轻蹭比较起来,似乎刚刚那个才叫吻,他的心脏又开始乱跳了,胸膛里喘不上气,血液在朝着身体某处迅速聚集。
周乐鞍来不及遮掩,推了推苍耳的胸膛,小声道:“起来。”
苍耳也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眸光闪烁,非但没起身,反而重新垂头,额头抵住周乐鞍的。
“我帮夫人解决,可以吗?”
这次他多等了两秒,从五倒数到一时,抵在胸口的力道突然消失,身下人侧过头去,躲避注视,拒绝回答。
“夫人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
……
“嗤——”
花洒头里冲出一道凉水,周乐鞍躲了一下,还是湿了半个肩膀。
他赶紧调小水流,将龙头掰到另一侧,等待热水的时间里,他把已经一塌糊涂的底裤脱下,自己都嫌弃,团了团直接丢进垃圾桶。
这时浴室门敲了两下,“夫人。”
声音模糊,周乐鞍把花洒关了,“干什么?”
苍耳眼睛直勾勾盯着磨砂玻璃门上晃动的人影。
“夫人能帮我——”
周乐鞍躁红着脸打断:“想得美。”
小狗还想让主人伺候?
“……”苍耳抬手,往掌心里嗅了嗅,退而求其次:“那我能自己弄出来吗?”
周乐鞍:“……”
他一巴掌拍在门上,洪亮的声音在浴室里回荡:“你自己的事问我干什么?”
“是夫人说的,要经过夫人允许才行。”
周乐鞍:“那我不允许。”
硬着吧,憋不死你。
“咚”的一声,浴室门被撞了一下,整张玻璃叫苍耳挡了个严严实实。
“夫人给点信息素吧。”
“要信息素干什么?”
外面过了很久才回答,“没有信息素,弄不出来。”
周乐鞍重新打开花洒,被烫了个激灵,调试半天都没能找到一个平衡。
外面又催促:“夫人?”
周乐鞍无端想起医疗机的话,他把底裤从垃圾桶里捡出来,往门口一丢。
“给,这些够了吗?”
洗完澡出来,苍耳已经不见人影,只留下一屋子浓度超标的信息素。
周乐鞍等了会儿,没等到人,干脆留了门,关灯睡觉。
睡梦中,他仿佛听到开门声,迷迷糊糊睁了睁眼,又被人遮住。
紧接着有什么东西落在额角,柔软带着凉意。
“睡吧。”
步入人生新阶段,周乐鞍春风得意,连续两天面带微笑,第二天上车时,甚至跟严寓打了声招呼。
“早上好。”
从后视镜里瞥见周乐鞍神清气爽的模样,严寓心中逐渐有了猜测。
冯弋倒台,先生一定是高兴坏了。
“先生早上好!”他热情洋溢回了句,准备用一件喜事开启这一天的新生活,“今早冯弋反证失败,我们准备进行下一阶段提证了。”
提起冯弋,周乐鞍嘴角一秒扯平,甚至往下掉了掉,好心情瞬间不见。
严寓:“……”
他手忙脚乱补救:“今天天气真好啊哈哈哈哈哈!”
电台“刺啦刺啦”响了两声,“下面是天气预报,今日预计早间六点轻量降雨,并于七点结束,请市民们合理安排出行时间。”
严寓死死闭住嘴,转头启动车子,默默开车,没再说话。
周乐鞍掏出平板,仔细查看冯弋的反证内容,看着看着就走了神。
想起昨天那个吻和后面熟练的手活,他突然问:“苍耳在第九区这两年,只是打拳?”
严寓开车间隙回忆片刻,道:“应该吧……”
“什么叫应该?”周乐鞍翘起二郎腿,一副谴责的表情,“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对待工作要拿出100%的态度。”
严寓神情一凛:“是!”
周乐鞍故作深沉:“苍耳这个人,不一般……”
“所以先生是想……”
“重新调查一下,我要他的详细资料和近五年的关系网,他都有什么朋友,亲近程度如何,又认识哪些omega,整理好尽快给我。”
“是!”
第二轮提证成功后,冯弋将在政治关押处完成最后供述,并在八天后迎来最终审判。
刚过枫山检查站,周乐鞍收到郑新华的消息,要他去总政办一趟,却没说什么事。
车子停在政办大楼前,周乐鞍迈出一只脚,想了想,转头吩咐:“跟何晖说一声,让他带提证来政办找我签字。”
推开会议室的玻璃门,便听见郑新华带笑的声音,“来了,前两天怎么回事,听说你跟冯弋打起来了?”
周乐鞍佯装叹气:“郑老就别笑话我了。”
郑新华朝他招招手,“过来让我看看,伤得严重吗?”
周乐鞍上前落座,给郑新华看了眼侧脸的伤,“没什么大碍,就扑腾了两下,不跟他计较这个,过几天自有法律替我审判。”
郑新华起身冲了两杯茶,搁在桌上,推至周乐鞍面前,唏嘘一句:“真是没想到,居然是冯弋干的,算我看走了眼,还一直替他说好话。”
周乐鞍不置可否笑笑。
俩人又聊了些工作之外的事,说着说着,郑新华像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小孙昨天去第九区出差,说是碰到了你的人。”
“是。”周乐鞍有意无意透露:“闪闪一直觉得松莎工作站的事有很多疑点,非要重新调查,我想着,如果能查清楚,也算给他一个交代。”
郑新华脸上笑容不变,声音却慢慢沉下去,“你在查松莎工作站?”
周乐鞍坦然回视,“是。”
郑新华沉吟片刻,拾起茶杯呷了一口,“二十年前的事不好查啊,更何况松莎工作站已经全部烧毁,查起来更是难上加难。”
周乐鞍捏着茶杯,指腹在上面轻点,“郑老不用担心,我也是被闪闪磨得没办法了,查个一年半载,查不到,他就放弃了。”
“行,知道你们感情好,但凡事有度,也别太宠他……好了,没其他事,你去忙吧,我还有个会。”
郑新华起身,拍了拍裤筒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先一步离开。
周乐鞍一动不动,盯着茶盏里的舒展的嫩芽发呆,直到何晖找过来才回神。
签完二次提证文件,周乐鞍大步走出政办大门,拉开后车门,金闪闪正拼命朝他招手。
周乐鞍瞅他一眼,“什么时候来的?”
金闪闪来不及回答,抓着周乐鞍的袖子把人往车上拽,“乐鞍哥快上车,我查到点东西!”
周乐鞍钻进车里,接过金闪闪那个亮晶晶的笔记本,“查到什么了,这么激动。”
翻开一看,是一张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乐鞍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齐鸿云离过十次婚。”金闪闪掏出一支笔,在关系网上“啪嗒啪嗒”点着,“他又结婚了!新老婆怀孕了!怪不得齐蕴在第一区待不下去跑我们第四区来。”
周乐鞍点头:“还有呢?”
“新老婆才二十岁,齐鸿云都快六十了!”
“还有呢?”
“新老婆还是个小明星呢,演过古埃及艳后,我看了几集,演技不太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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