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开苍耳的手,捏着后者下巴一挑,“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活得好好的,什么死不死的?”
“我只是想表达,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死也可以。”
他实在是对眼前这个人喜欢得不得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好像做什么都无法表达,做什么都不值一提,这几天的事让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他跟周乐鞍之间的距离有多远,那是个自由独立、又无比优秀的灵魂,不属于任何人也不属于他。
于是他迫不及待想证明自己的价值,想告诉周乐鞍,他有能力保护他,可以成为他的助力,做他最锋利的刀,替他扫清一切障碍。
他想让周乐鞍依赖他,最好是粘着他,再也离不开他,但事实恰好相反,是他依赖周乐鞍,粘着周乐鞍,离不开周乐鞍。
这是违反alpha天性的,标记的存在,是为了获得omega的信赖与爱慕,而在周乐鞍这里,他无法得到任何想要的回应。
周乐鞍缓缓点头:“我懂了,你这是病。”
苍耳:“……”
“什么病?”
“‘多愁善感的可怜小狗没有安全感怕被人丢了急得团团转’病。”
一长串定义,没有一个字是多余的。
周乐鞍语重心长:“得治。”
苍耳:“……”
周乐鞍:“就今晚吧,早治早好。”
治疗场所在苍耳家里,那间卧室,那张床。
周乐鞍在屋里转了一圈,没坐床尾,而是拖了张椅子过来,贴着墙坐下。
椅子与床之间留了一块空地,很适合苍耳,苍耳也非常识趣地跪在周乐鞍身前。
周乐鞍盯着他看了会儿,轻轻叹气,“我们之间的交流还是太少了,最近没什么工作,你可以跟我多说说话。”
苍耳那张笨嘴张了半天,“说什么。”
“……”周乐鞍笑话:“笨狗。”
他俯身,肘撑膝盖,单手托脸,从苍耳的角度看去有些可爱。
“很久之前我跟闪闪说过,我想把你变成我喜欢的样子,没有名分没有资格,着急了就会团团转,恨不得把自己身上所有吸引人的东西都拿出来,眼里只有我,就算我把拴住你的那条绳子丢了,你也会自己咬住,再送回我手里。”
另一只手在犬耳上揉捏着,“但我好像忘了一件事。”
他直起身,踢了踢苍耳的膝盖,“尾巴。”
苍耳劲腰微挺,背后慢吞吞探出一小截狗尾。
周乐鞍捉住尾巴尖,毫不犹豫赞美道:“好漂亮的尾巴。”
尾尖一抖。
“摸着很舒服,你有没有想过用尾巴帮我弄?应该会很刺激吧。”
尾巴一顿,继而开始左右甩动,甩得飞快,周乐鞍抓不住,只好朝着耳朵下手。
“耳朵也很可爱,从你来宅子第一天我就想摸了,你还记得第一次摸你耳朵是什么时候吗?也像今天抖得这么厉害吗?”
他低头,在耳尖上轻轻咬了一口,“你说,这算不算一见钟情?”
尾巴摇得乱七八糟,苍耳根本控制不住,他闭上眼,喉咙不自主往上提,作战裤下小苍耳绷得生疼。
周乐鞍早就发现了,他不疾不徐扯开苍耳的衣领,故意探头往里看。
“还有你给我煮醒酒汤那天,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一弯腰,看得一清二楚。”
治疗手段真的很过分,周乐鞍不管不顾,还在一个劲儿上猛药。
“没有你的信息素,我总是睡不好,我可能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你为我吃醋的时候,我嘴上骂你,其实心里都要得意死了。”
“好像忘了告诉你……”
周乐鞍双手捧起苍耳的脸,吻上去,含着唇,声线模糊。
“好喜欢你。”
话音刚落,手心下的身体骤然绷紧,耳朵下压,尾巴也不甩了,十几秒后,一股浓郁的枫糖信息素从下面飘上来。
周乐鞍诧异,碰都没碰呢,这就……
身体又骤然放松,苍耳粗喘着沉下头,一头热汗全擦在周乐鞍衣服上。
“你还好吗?”
刚问完,更加浓重的信息素从苍耳后颈处升腾。
苍耳脸还埋在周乐鞍小腹中,他用力圈住周乐鞍的腰,闷声说:“我到易感期了。”
周乐鞍:“……”
他倒是忘了,眼前这位可是摸摸耳朵就能到易感期的人。
第56章 “你开花了”
周乐鞍张开手掌,包裹住苍耳被汗湿的后脑勺,揉了揉,拍了拍。
“想要吗?”
藏在小腹上的脑袋“唰”地抬起,眼神殷切,目标明确。
周乐鞍松手,往他肩上搡了一把,“就仗着我宠你吧,想要就去买油。”
“那个不是不管用吗?”
“那就不买了?生凿?”
苍耳怕周乐鞍待会儿反悔,一骨碌爬起来,换了条裤子,边系腰带边跑出门,没过一会儿又推门回来。
周乐鞍歪头瞅他,“怎么了?”
“……”那副高大的身体好像有些困窘,吞吞吐吐半天才说:“没钱了。”
“没钱了?”
“嗯。”
周乐鞍这才想起苍耳塞他手里那张卡,估计是把全部家当都拿了出来,这会儿说没钱是真的。
他摸到手机,非常大方地发了个一百块的“大红包”。
“去买吧,不够再问我要。”
一百应该够了,臭alpha手里不能攥太多钱。
一百都够买两瓶了,苍耳一路狂奔,恨不得四条腿着地一起跑,找了家最近的店,扫了两瓶,又一路狂奔回来。
一推门,被满屋的玫瑰信息素淹没,小苍耳几乎是立刻便昂首挺胸。
周乐鞍半靠在床头玩手机,听见开门声,他姿势不变,眼珠往门口一撇,“这么快?你飞过去的?”
接着他把手机丢去床头,朝苍耳勾勾手指头,被子掀了条缝,示意后者钻进来。
被窝里是更香甜的omega信息素,周乐鞍用自己的外套和衬衣做了个小小的“笼”,苍耳就趴在笼中,透过被沿的缝隙往上看,蜜色微隆的胸膛,侧颈上的小痣,还有低头时宠溺的笑。
“怎么样,喜欢我给你筑的巢吗?”
“喜欢。”
这样多的信息素,足以安抚空洞的腺体,安全感逐步累加,躁动的欲望突然平静下来。
“就知道你会喜欢。”周乐鞍有些臭屁,“我当年可是在筑巢大赛上拿过最佳创意奖的,当然了,不是我多优秀,而是那群alpha筑的巢都丑得要命。”
苍耳点点头,他不好跟一个omega解释,真正的alpha筑巢时才不会考虑外观,更不会灵机一动搞什么创意,易感期最需要的是omega的信息素,他们没耐心挑挑拣拣,任何沾染信息素的物品都会成为巢的一部分。
气氛变得温馨,他们对视很久,沉默很久,苍耳突然把被子掀了,罩住两个人。
宽大的棉被蠕动半天,响起一声闷哼,“轻点。”
似乎对方并不如他所愿,反而变本加厉,声音也变得激昂。
“不行,停——先停一下,太快了。”
周乐鞍爬出来,冒头呼吸,又被掰着下颌拉回去,烫人的气息沿着他的耳根吻至唇角,“叫我名字,叫我名字就停下。”
名字?
苍耳?
不对,周乐鞍在混沌飘摇中想起那份档案,他挣扎着、用破碎的声线念出那个名字。
“常、常枫,常枫……”
身后人动作一顿,而后瞬间提速,似乎要把人往死里凿。
“你疯——”
一道尖叫扼在喉咙中,紧接着“嘁哩喀喳”几声,周乐鞍感觉自己先是腾空了半秒,又猛地向下一坠,扑进灰尘四起的废墟中。
更要命的是那根铁棍借着重力狠狠一凿,周乐鞍抻着脖子翻了个白眼,险些被凿个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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