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寓傻乎乎问:“先生,好喝吗?”
周乐鞍没回,沉思片刻道:“我记得,菲智这个月刚发布了一款新的止咬器。”
“是。”严寓准确地报出型号和价格:“FIT500,7999,多种材质组合款,面罩颈环可拆卸。”
周乐鞍呲溜呲溜喝着汤,喝得浑身舒坦了,吩咐道:“买一个,以我的名义送给苍耳。”
严寓不太明白,“您的名义是……”
周乐鞍瞥他一眼,“金澜。”
事情走向变得奇怪,严寓愣了半晌才说话:“……是。”
周乐鞍强调:“要粉色。”
严寓表情已经麻木了,机械回答:“是。”
“好了,去休息吧,明天把制服送下山洗洗,过几天联合会议要穿。”
等严寓离开,周乐鞍一手掌住碗底,一手叉腰,在卧室里走来走去,没多会儿就把一大碗汤喝得见底。
严寓动作很快,给他发来商品详情,又跟上一个苦巴巴的表情。
【先生,没有粉色。】
周乐鞍“啧”了一声,就这点小事还要来问他。
【没有就定制一个。】
【定制款贵3000,要定吗?】
周乐鞍叹气。
【把菲智联系方式给我,这事你别管了。】
严寓推了个联系人,周乐鞍点击添加,没等对方说话,先发了自己的要求过去。
【定制一款粉色的FIT500,内包要仿真皮。】
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周乐鞍耐心等了一分钟,才收到消息。
【尊敬的客户您好,您的要求已经收到,我需要了解一下您的其他需求,您是自用还是他用?需要搭配同色系装饰品吗?装饰品要额外收费。是否刻字或logo呢?】
自用他用?周乐鞍皱眉,有什么区别吗?
【他用。】
同色系装饰品倒是可以来几个,给自己家小狗花钱他向来很大方,甜甜的衣服和项链都是定制的,每天换着穿戴,七天不重样。
【来七个。】
至于刻字和logo……
周乐鞍拇指半屈,目光落在右手虎口处,还没到发情期,那里光洁一片。
但这是一个冠主人之名、彰显主人权威的好机会,他要让对方知道,这个家里要听谁的话。
【要,过几天我发你图片。】
第23章 “夫人还是太软弱了”
金闪闪比任何人都着急,大概是急得一晚上没睡,第二天一早便打来电话催促。
“乐鞍哥,我昨晚发的你看了吗?”
周乐鞍把餐盘拉到跟前,准备吃饭,“嗯,看了。”
“那你觉得我的计划怎么样?齐蕴就爱床上那档子事,我们可以从这个角度下手!在他身边安插眼线!”金闪闪越说越兴奋,“等待时机成熟,继而套取足以让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的证据,将他钉死在棺材板上!”
粥刚端上来,还有点烫,周乐鞍转着圈搅动,回:“可行性10%,属于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打法。”
“什么意思?”
“这里是第四区,要对齐蕴下手可以更直接些,不用这些弯弯绕……但你留着齐家,是等他们来寻仇吗?”
金闪闪一腔热血突然冷静下来。
周乐鞍说的没错,齐家把齐蕴当太子一样捧着,齐蕴如果出什么事,到时候不仅周金两家遭殃,整个第四区都逃不了。
他有些慌:“那我们怎么办?”
“当然是把齐家一锅全端上桌。”周乐鞍轻飘飘的语气仿佛在点今天晚上要吃的菜,“最后只留齐蕴一个,不是更有意思吗?”
金闪闪呼吸一紧,“乐鞍哥,你要直接搞齐家?”
“不行吗?”
“行!当然行!我早就想这么干了!乐鞍哥,那我现在能做什么?我憋不住了,我能不能找人把齐蕴揍一顿,我发誓不让他知道是谁干的。”
“忍住。”周乐鞍警告:“过几天区块联合会议是我回执政局的最好机会,在那之前,你不许给我惹任何乱子。”
“明白。”金闪闪正色起来,语气严肃:“你放心吧,乐鞍哥。”
怕金闪闪憋不住跑去找齐蕴理论,周乐鞍又给他布置任务:“闲着没事的话,帮我整理一下齐家的资料,等联合会议过去,我们再碰头。”
“好。”
挂断电话,早餐恰好结束。
严寓下山还没回,周乐鞍想了想,端起餐盘,亲自送到楼下。
常杉躺在萨摩耶身上看书,见周乐鞍下来,连忙坐直,喊了声“夫人”。
“嗯。”周乐鞍应了,走近一瞧,常杉手里的书已经换了一本。
“abo起源与物种相关性。”
不仅换了书,甚至直接跨了好几个领域。
他问:“前几天那本《政坛风云》看完了?”
常杉点点头,“看完了。”
周乐鞍又问:“能记住多少?”
常杉谨慎思考后,报出一个数字:“20%。”
还不错。
周乐鞍走到书柜前,找出一本《亚统区体系详解》丢给常杉,“下一本可以看这个。”
“是,谢谢夫人。”
“不用谢。”
周乐鞍四下看看,没看见苍耳的影子,而常杉很有眼色,抢先道:“我哥在后院。”
周乐鞍似有若无朝常杉笑笑,懒得解释,转身钻进厨房。
矮柜一侧的墙体上装了四张玻璃窗,视野开阔,后院一览无余,站在洗手池前,刚好能瞧见那个掉了门的电箱,和电箱上方露出的一双毛茸茸的耳朵。
周乐鞍打开水龙头,照着餐盘狠狠冲洗,又漫不经心掀起眼皮,往外看去。
“哐当”一声,老旧生锈的电箱被整个拆下,苍耳起身,嘴中叼了一只已经燃到滤嘴的烟头。
周乐鞍微怔,原来他是会抽烟的。
这时苍耳也发现厨房多了个人,隔着窗对视片刻,他把烟拿下来,掐了,往裤兜里一揣,走上前敲了敲玻璃。
周乐鞍扬眉,他再次小瞧了对方的狗胆子,昨晚刚干了件破事,今天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往他跟前凑,真是不怕死。
外面又敲了一下,周乐鞍不耐烦地甩掉手上的水,将窗户开了条缝。
“干什么?”他故意拿前不久的事调侃:“喜欢走窗户?”
苍耳摘了手套,掏出一张叠成方块的纸,沿着窗缝塞进去,“夫人有时间吗?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忙?”周乐鞍捡起小纸条展开,上面罗列着几所小学、上学费用、以及各自的优缺点。
“我想送常杉去上学。”苍耳往前一步,双手搭在窗台,以仰视的姿势看去,“但我对第四区不了解,不知道哪个学校更好。”
提起常杉上学的事,周乐鞍重视起来,他把第四区所有学校从脑子里过了一遍,逐个分析。
“北部不行,教学进度太快,以常杉目前的水平很难跟上,南城也没戏,不收转学生,耀华就更不用考虑了,贵族学校……”他顿了顿,在苍耳头顶一扫而过,“不要长小狗耳朵的。”
话音刚落,黑色犬耳朝后猛地一倒,埋进卷发中,久久没有回弹。
周乐鞍把纸调转方向,拍在玻璃窗上,指尖“咔哒咔哒”点了两下,“只能上中心小学,但需要通过入学考试,离正式开学还有一个月,记得提前报名。”
犬耳正在以极缓慢的速度回归原位,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实则周乐鞍连外廓的附耳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粉色的,扁扁的,刚好能把手指头戳进去。
“谢谢夫人。”苍耳接过纸条,折好,重新塞回口袋,关心道:“夫人今天涂药了吗?”
周乐鞍似乎在神游,看上去有些恍惚。
苍耳以为他不愿意回应,又道:“我昨晚说的,都是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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