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朝床边望去,他的专属床铺还在,说明还有回来睡的机会。
正想着,周乐鞍走到床边,飞起一脚,把枕头踢出几米远。
苍耳:“……”
踟蹰片刻,他把枕头捡回来,又整理了一下被褥,慢吞吞跪下去。
周乐鞍原本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可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他朝床侧瞥去,瞅见人正垂首塌腰跪着,一副丧气样,没好气道:“你干什么?守孝呢?我还没死呢。”
苍耳这才抬头,目光半空交接,动了动嘴唇,“对不起。”
周乐鞍蹙眉瞪他。
“都是我的错,是我冲动,做了对夫人不敬的事,但我只是……太担心夫人。”
周乐鞍翻身侧躺,小臂垫在脸下,饶有兴趣看着他,“担心我?”
“是。”
苍耳皮肤本就白,粉色面罩一戴,分不清是止咬器的颜色,还是那张脸上的红晕。
“我不想夫人受伤,我想帮夫人。”
“你就是这么帮我的?你在说谎,你根本不是担心我。”
就是想亲他,找个借口罢了,坏狗的心思他看得明明白白。
想起那个吻,周乐鞍冷哼一声,“亲我的时候胆子倒是大,就不担心被人发现吗?”
苍耳摇头。
“如果被发现,夫人可以全推到我身上,就说是我勾……”
话说一半没了下文,周乐鞍眸子一暗,呼吸不自觉急促起来。
“勾什么?”
“……”
周乐鞍忘了肚子还疼,“蹭”地一下半支起身子,“说话!勾什么?”
苍耳低头躲开炙热的目光,却字字清晰:“是我勾引了夫人。”
周乐鞍的耳膜被逐渐加快的心跳声震得嗡嗡响。
坏狗!
居然敢勾引他。
不对,这叫什么勾引?明明是强吻,他可没上钩。
他骂了一声:“不要脸。”
然后把怀里的被子往上拽了拽,压在噗噗乱跳的心口处。
太刺激了……
怎么能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处男撩拨到这种境地?
他缓了缓,挑眉轻嗤:“就这么喜欢我?”
苍耳端正神色,道:“喜欢。”
怕omega讨厌自己,又赶紧跟上一句:“是我单方面的喜欢,夫人不用回应。”
毫不犹豫的示爱和适可而止的分寸感令周乐鞍感到愉悦,小腹的伤好像没那么疼了。
“想得挺美,还想要回应?”
苍耳往床边膝行一步,故技重施,耳朵讨好地动了动,“可是夫人明明也喜欢我,那两天的事,夫人说过不会忘——”
“没忘。”周乐鞍打断,“但那只能证明,我喜欢你的耳朵和信息素。”
并且他已经对这两样东西脱敏了,不会再上当的。
“夫人喜欢我的1%,那也算喜欢。”
话音刚落,床下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周乐鞍立刻歪头张望,“什么东西?”
苍耳故意藏起来不给他看,“是我的尾巴,太激动就会冒出来,马上收好。”
“等会儿。”周乐鞍挪到床边,双脚毫不客气在苍耳大腿上蹬了蹬,命令道:“给我看看。”
他没穿袜子,光着脚踩下来,瘦削的脚背上筋骨起伏,热源隔着单薄的裤子,向另一个人身体里侵袭。
苍耳只是扫了眼,便慌乱转头避开。
脚心下的肌肉愈发紧绷,周乐鞍发现了,他坏心眼地抬脚拍打几下,催促道:“快点。”
尾巴听话地探出来,搭在两人之间。
周乐鞍垂眼,浓密的睫毛将半阖的眼睛遮挡住,看不清神情。
半晌,他终于有了动作,挪动左脚,脚尖轻轻压在尾巴上,碾动两下。
那里比耳尖毛更柔软,更蓬松,更舒服。
但被踩住的人似乎不这么想,苍耳伸手握住周乐鞍的脚腕,想把自己的尾巴抽走,又因一声质问停下。
“疼?”
苍耳摇头,“不疼……”
是他快要忍不住了。
“那就松手,我允许你碰了吗?”周乐鞍挣开滚烫的手,又做了更过分的事,他将两只脚一起踩上去,沿着整条尾巴来回摩擦。
脚下剧烈抖动起来,周乐鞍扫过苍耳涨红的耳尖,又玩了会儿才好心放过他。
“这就忍不住了?不就是碰了一下?”他俯身接近,指腹在对方侧脸伤处轻蹭,“今天先放你一马,以后还给我摸吗?”
苍耳已经说不出话,紧咬牙关点了点头。
“这么听话?”周乐鞍直起身,脚又踩回苍耳大腿上,有一搭没一搭蹭着,装模作样叹气,“可我现在给不了你任何承诺,怎么办?这对你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摇头。
“不给名分也可以?”
点头。
“那以后还敢乱碰吗?”
摇头。
苍耳跪在那里,绷紧身体、面色潮红的样子真是可怜又狼狈,周乐鞍再一次心软,小声警告:“以后做什么事,都要经过我的允许,我需要你的时候,会找你,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乖乖的,只要你乖,我可以给你一些奖励。”
苍耳抬头,赤红着眼盯着上方的人。
周乐鞍回视,给出条件:“你愿意吗?愿意的话,今晚可以睡在这里。”
点头。
第32章 “别让他碰你”
听说周乐鞍跟冯弋打架受伤的消息,金闪闪一大早跑上山探望病号。
进卧室第一件事就是嘲笑:“冯弋那个电线杆能把你打成这样?哈哈哈……”
笑着笑着,余光瞥见床下的地铺和枕头,又迅速转移注意力,“这是什么?”
说完趴下去抽着鼻子闻了两下,嘴角扬起一个不那么正经的笑,“你们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
周乐鞍半躺在床头,拿一根棉签给自己上药,两句话的功夫,胸口疼出一层晶莹的汗。
他袒着肚皮,脸肿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说话都费劲,“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小东西而已。”
“为什么要教训他?”金闪闪兴趣更浓,像个蛤蟆一样往床上一窜,托着脸趴在周乐鞍耳边,“他干什么了?怎么教训的?用什么教训?”
周乐鞍捂住耳朵。
金闪闪把周乐鞍的手拉开,继续输出:“他是不是忍不住了?天啊,太爽了!”
周乐鞍费力地睁开一只眼,斜着眼珠看金闪闪,“爽?谁爽?”
金闪闪已经进入了亢奋状态,搭在床沿的腿来回甩动,“偷别人老婆还不爽?”
周乐鞍摆正脑袋,盯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幽幽道:“那有什么爽的?真正的爽是明知有悖道德,却还是对你产生了不该有的占有欲,他会自我怀疑,会焦躁不安,想把你变成他的专属物。”
没有名分、没有资格的人,一旦着急,只能像小狗一样团团乱转,恨不得把自己身上所有能吸引人的东西都拿出来给你看。
但可惜……
“但可惜,主动权和支配权在你手里,你把他高高吊起,不放下来,又不给他解脱的那一刀,他只能随风飘荡,哪天你开心了,就给他点甜头,他不听话,你就惩罚他,然后看他那种乞求的眼神。”
他甚至拿你无可奈何,就算你一时心软把他放下来,他还会主动咬着绳子,求你别松手,因为他喜欢你,他离不开你……
想起昨晚,周乐鞍轻笑一声,“这才是我要的爽。”
金闪闪听得目瞪口呆。
半晌,他慢吞吞站起来,一脸恍惚道:“乐鞍哥,我也想偷人。”
周乐鞍泼他冷水:“你就算了,别把自己搭进去。”
“我为什么不行?”金闪闪滑到床下,咬着指甲兀自琢磨,“一般人肯定不敢偷我,所以要找个胆子大的,光是胆子大也不行,脸要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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