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绝不会这么粗鲁的。
手机震个不停,陈亳的消息还在往外蹦。
【他挺大年纪的吧?】
【你喜欢他啥啊?长得好看?】
【枫哥,你别忘了这个姓周的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咱们贪星贪的是财不是色。】
话真是太多了,苍耳扫了眼时间,六点整,周乐鞍该起床上班了,他得赶紧去检查站蹲人。
他没空解释,简单回复一句,把手机往床头一丢,起身换衣服去了。
【是挺辣的。】
其实苍耳离开时周乐鞍醒过一会儿,但那针高浓度抑制剂让他精神倦怠,只睁了睁眼,又埋头下去睡了一个小时,才被敲门声叫醒。
“乐鞍哥,快起来啊,该上班了。”
周乐鞍慢腾腾爬起来,先去浴室洗漱,又注射过一支抑制剂才开门,“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金闪闪打扮得青春洋溢,在周乐鞍跟前转了个圈,“我下山有事,蹭你的车,快点快点,来不及了。”
在金闪闪的催促下,周乐鞍饭都没吃就坐进车里。
路过检查站时车子停下,金闪闪又摆出经典花痴姿势,托着脸望向外面,“哇……”
周乐鞍脸一沉:“这个不行。”
“……”金闪闪回头瞅他一眼,语气疑惑,“什么意思呀乐鞍哥?外面有两个人呢,哪个不行?”
周乐鞍:“……”
“两个都不行。”他有些恼羞成怒,把金闪闪从窗边拽回,降下车窗,朝苍耳那边使了个眼色,“你,上车。”
苍耳被点到名,迅速拉开副驾门钻了进去,后车窗还没关,他已经系好安全带,双手规规矩矩搁在膝盖上。
金闪闪好奇地看着周乐鞍,“你带他干什么啊?”
那能不能把另一个也带上啊?
周乐鞍没有带陆勉的意思,说了句“走吧”,又开始看工作邮件。
一路上很安静,金闪闪撅着嘴摆弄手机,严寓认真开车,周乐鞍头低下去就没抬起过。
苍耳一上车就盯着中央后视镜,后座的人头颅半垂,眼神专注,眉峰微蹙,认真的模样实在是迷人。
等灼热的注视被感受到,眼眸轻抬,视线在巴掌大小的镜面里碰撞,谁也没有先移开。
不可说,多的是不可说,每看一眼,便涨一分。
周乐鞍似笑非笑,重新低头,眼前却是已然空白的邮箱。
将金闪闪送到中心广场,严寓也下车离开。
周乐鞍抬脚踢了踢副驾座位,问:“会开车吗?”
“会。”
“你去开车,前面路口右转,直走去执政局。”
“是。”
等苍耳换到驾驶室,他又问:“待会儿到了执政局,知道该怎么做吗?”
“嗯。”苍耳把面罩扯下,迎着周乐鞍的目光张了张口,吞咽的动作十分明显。
周乐鞍眸子一暗,骂了句:“不正经。”
那张脸还肿着,很不雅观,周乐鞍又说:“戴好面罩。”
苍耳以眼神询问:“?”
“待会儿常杉过来,让她看见怎么解释?”
苍耳只好将面罩戴好,启动车子朝执政局开去。
常杉顺利通过两轮入学考试,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中心小学,正式成为五年级一班的一名小学生。
今天开学第一天,不上课,只点名外加领书本,严寓去接人,刚把常杉送进周乐鞍办公室又接到新任务,“严寓,帮我买样东西,发你通讯了。”
说完,周乐鞍朝常杉招招手,“过来,我看看新校服。”
常杉走上前,大大方方展示一圈,目光不断往周乐鞍身后瞟,迟疑着开口:“哥?”
苍耳双脚与肩同宽,背手站得笔直,“嗯。”
常杉抖了抖耳朵:“你换工作了?”
苍耳:“……”
“是。”周乐鞍替他回答,“他现在是我的专属保镖。”
常杉似懂非懂点点头。
周乐鞍拿起常杉的课本翻看两下,问:“新班级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同学们好相处吗?有没有说你耳朵坏话?”
常杉摇头,一一答了:“新班级离厕所最近,以后上厕所很方便,没什么不适应的,开学第一天,还不知道同学们好不好相处,但我不会让他们随便欺负的。”
周乐鞍眼含笑意看着常杉,这副劲儿劲儿的模样也不像是能叫人欺负的。
比她哥强。
“别的呢?还有吗?”他又问。
常杉想了想,掏出一张打印好的二维码小卡片,“老师说要有个家长加一下班级群,方便联系。”
身后一阵窸窣,探过来一只手,苍耳刚扫好码,被周乐鞍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你加?你上过学吗?你知道作业该怎么写吗?你能当好一个合格的家长吗?”
苍耳:“……”
周乐鞍掏出手机,扫码,“我来。”
常杉也很会来事,立马说:“谢谢夫人。”
周乐鞍点击加群,申请一栏里填了“常杉家长”四个字,刚入群,就接到班主任的作业,需要准备一篇二百字左右的自我介绍,他给常杉看过,常杉表示可以自己完成。
周乐鞍起身,拎着常杉的小狗书包,“走吧,我带你去小会议室,你自己先写,写完了找严寓检查一下。”
常杉扭头跟上,走出去两步才想起跟她哥挥手拜拜。
送完常杉回来,周乐鞍一屁股坐下,转至背靠办公桌的方向,双膝自然分开,长腿支在地板上,脚踝半露,黑袜包裹更显瘦削骨感,往上是空荡的裤管,往下是干净的皮鞋,脚尖抬起,落下,轻敲地板,让苍耳想起昨晚踩在他身上的重量。
他看得口干舌燥,没等周乐鞍要求,自主自发走过去,跪下。
周乐鞍笑:“一见我就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奴役你。”
“我愿意。”苍耳立马表态:“你随便奴役。”
“别搞封建那一套。”周乐鞍义正言辞说:“亚统区三百多年前就没有奴隶了。”
他掌心一翻,指尖捏着一管绿色包装的本草膏,在苍耳下巴上轻轻勾了一下,“摘下来,我看看。”
面罩脱下,从周乐鞍的角度看去,左脸高高肿起,有点像曾经在网络上火过一阵的黄油小熊。
“疼吗?”他问。
苍耳摇头。
“真不疼假不疼?”
摇头。
周乐鞍拧开瓶盖,在指尖挤出绿豆大小的一颗,点在苍耳下颌,细细涂开。
“生气了?”
苍耳不语。
周乐鞍停下来看他表情:“是你说的,可以用任何手段惩罚,怎么?小狗就可以说话不算话吗?”
“……算话。”
“那就是委屈了?是不是觉得自己罪不至此,觉得我不应该生这么大气下这么重手?”
“没。”
涂好药,周乐鞍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才伸着手指头,在苍耳肩膀上揩了揩。
“我看你有,还记得我说的话吗?听话就有奖励,不听话就是惩罚,我对你怎么样,由你自己决定。”
“只要你乖,我很乐意把我所有的偏爱都给你,对你负责,对你的家人负责,我允许你有自己想法和要做的事,但必须要让我知道。”
周乐鞍俯身,拉开最低层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交到苍耳手上,“打开看看。”
盒盖抽开,是那副定制款粉色止咬器,苍耳要戴,被周乐鞍拦下。
“先别戴,再仔细看看。”
苍耳又将止咬器翻来覆去检查一遍,终于在颈环内侧紧贴腺体的位置找到周乐鞍想让他看的东西。
一株手工刻印的玫瑰花,与周乐鞍虎口处那枚伴生纹一模一样。
他倏地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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