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旁解释:“恶心呕吐是正常的,麻药还在作用,暂时不要进食,omega身体中有一种腺体自保机制,药效消失后极大可能会出现发热症状,要时刻观察,出现发热及时吃药。”
苍耳频频点头,手中不停,忙着给周乐鞍敲背。
见两人动作亲密,医生又问:“你是他的alpha?”
“是。”
“好,可以在药效消失前给他一个标记,会好受些。”
“可以了。”周乐鞍直起腰,拂开背后的手,麻药让他暂时告别疼痛,又忘了自己姓什么,“不用标记,没什么大事。”
医生礼貌微笑:“好的,记得去一楼结一下手术费用。”
苍耳连忙问:“不用住院吗?”
“不用,七天之后过来拆线。”
周乐鞍没让苍耳扶,自己走出医院,等回了酒店,躺在床上,还在坚持讲工作电话。
“今天算我出师不利,让齐鸿云摆了一道,张飞亭现在在我手里,还吊着一口气,他绝不能活,但在他死之前,我要用他恶心一下齐鸿云。”
“你那边怎么样?看到齐鸿云的人了吗?有没有发现什么有力证据?”
通讯那头,金灿似乎在催他好好休息,周乐鞍“嗯”了两声,挂断电话。
苍耳端来一杯温水,将周乐鞍扶坐起来,在他干燥惨白的唇瓣上摸了摸,“还难受吗?医生说喝点温水会好点。”
周乐鞍就着苍耳的手喝了半杯,空荡荡的胃果真好受了些,居然来了食欲。
“我饿了,想吃你做的菜。”
“好,我现在去做,你在这里等我,很快就好。”
苍耳帮周乐鞍掖好被角,起身离开,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常枫。”
脚步一顿,他转身看去,“你……叫我什么?”
周乐鞍侧了侧身,水蒙蒙的眼睛望着那边,“喜欢我这么叫你吗?”
苍耳走回床边,蹲下,“嗯,喜欢。”
视线下移,周乐鞍盯着那两片形状好看的唇,提了个小小的要求:“那你亲亲我。”
苍耳对着他打量片刻,问:“药效过了吗?”
周乐鞍闭上眼笑了一下,“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嗯。”
枫糖信息素闯入鼻腔,滚烫的气息寸寸接近,几乎要将他上唇灼出个新的伤口,可压下来的唇却是冰凉的,像雨,像雪,与他亲密纠缠。
周乐鞍迷迷糊糊地想,是他将脆弱表露太多了吗?所以轻而易举被发现了。
麻药失效,病灶开始发力,那股专属于omega的娇气劲儿又将理智踩在脚下,才迫使他做出一系列不符合身份的事。
但他太想要苍耳的拥抱,想要苍耳的亲吻,想要信息素,想要标记,想要有人哄他……
舌尖从唇缝中退出,吻了很久,周乐鞍的唇还是苍白的,苍耳心疼地在上面蹭了下,低声道:“你发烧了。”
周乐鞍眼皮沉得抬不起来,半阖着回了句:“哦。”
怪不得苍耳连舌头都是凉的,原来是他太热,他想了想,说:“那也得吃饭,空腹不能吃药。”
“好,我叫严寓来照顾你。”
周乐鞍很快烧起来,严寓急得坐立难安,瞥见苍耳进屋,他像是找到什么主心骨,把人拉到床边,“先生烧得厉害,我等不及就先给他喂了药,结果药才消化一半就全吐了出来,怎么办?要不要再喂一次?”
“先不用。”苍耳坐下,在周乐鞍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周乐鞍烧得难受,被人叫醒有点生气,“干什么?”
苍耳端起碗,舀了勺粥递到他嘴边,开始哄人:“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周乐鞍偏头躲开,“吃不下。”
“耳朵给你摸,就吃两口。”
周乐鞍嘟囔:“上次就是这么骗我的。”
“尾巴也给你摸。”
“……”
见有机会,勺子又往前递了递,周乐鞍这才不情不愿张开嘴,敷衍地吃了几口。
吃完了,他又扯着苍耳的手往床上拉,脑袋一个劲儿往对方怀里钻,嗓音黏黏糊糊地,话都说不清楚,“都怪你……”
苍耳只听见一个字,他低头问:“都什么?”
“都怪你……我之前不是这样的,都怪你的标记……”
苍耳僵着身子,慢慢收紧双臂,“好,都怪我。”
第65章 “战斗霸王花”
都怪他。
说着要保护周乐鞍,想做周乐鞍手中最锋利的刀,实则什么都没做到。
明知下面危机四伏,却还是决定一起下去,明明可以提前规避一切可能的危险,却自负地以为凭借一己之力就能保护好对方,他深陷自责的情绪中,将今天的每一步、每一个细节翻出来,在脑海里反复撕扯。
“嗯……难受。”
怀中人发出几声呓语,闭着眼小幅度地乱动,苍耳赶紧低头哄人,“我在呢,马上就不难受了,给你摸尾巴好不好?”
他先是哄了会儿,才放出尾巴,握着根部塞进周乐鞍手里,小声问:“摸到了吗?”
周乐鞍烧得意识不清,收紧手指摸了半天,“这是什么?我要尾巴。”
“这就是尾巴。”
“这是尾巴?”
“嗯。”唇瓣落在额角,探过温度,又绕到周乐鞍后颈,找到那颗小小的腺体,轻轻咬下去,留下一个临时标记。
信息素比任何药都管用,周乐鞍终于老实,双手合握抓着尾巴,尾尖毛贴着鬓边,安安稳稳睡过去。
他外表看上去恬静柔和,实则梦中已经化身战斗霸王花,意念一动,右手茎刺便暴涨成几百米的藤蔓,将奔跑中的张飞亭缠住并拖拽回身边,朝地上狠狠一掷。
嗅到迸溅的血气,肩上的花骨朵也不甘平静地蠕动起来,越长越大越长越高,快要顶破天花板时,花瓣猛地打开,变成一张血盆大口,将人囫囵吞下,吃饱喝足,高兴得摇头晃脑。
“呵……”
一声莫名其妙的轻笑。
苍耳垂眸看去,周乐鞍嘴角噙笑,而肩上那朵小小的可怜的玫瑰花苞竭力舞动了两下,似乎马上就要盛开,努力过后,又蔫耷耷垂下去。
苍耳有些落寞地想,他好像把自己的omega养得很差,这么小的一朵花,很久很久都没有开。
就在战斗霸王花马上要称霸第九区时,周乐鞍被人叫醒。
视线对焦,上方是严寓的脸。
“先生,出事了!”
周乐鞍搓了搓脸,问:“什么事?”
严寓表情难看,语气惊慌:“松莎工作站发现完整证据链,齐鸿云组织贩卖人体器官,杀害工作人员,事情爆出后一小时,齐鸿云宣布第一区独立,并取名新独立国。”
“什么?”周乐鞍顾不得小腹上的伤,登时坐了起来。
他打了一晚上都没把第九区打下来,齐鸿云一句话就能把第一区变成独立国?
“郑新华呢?”
“郑新华想带领第四区附庸跟随,被军部及时发现,现关押在执政局审讯室。”
周乐鞍心放下一半,翻身下床,边换衣服边道:“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是!昨晚何晖传回消息,安全墙后发现了几个器官移植保存设备,设备记录,松莎工作站三年内进行过一百二十起器官移植手术,其中有五十二例在手术中死亡。”
“凌晨,秦钺带人搜查整个工作站,在逃生通道地下找到工作人员尸体共二十三具,经辨别,其中一个是……是金梅理事。”
周乐鞍动作一滞,金梅,金灿与闪闪的母亲。
“金灿也在?”
严寓小心翼翼看他一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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