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鳞,求求你了,饶了我吧,你把尾巴收回去好不好?你变回人吧。”
李青辞跪着祈求,肩膀颤得不成样子,仿佛下一瞬就要瘫软趴倒下。
一截儿黑色的蛟尾缠在他身上,用于支撑他虚弱的身体。
“小崽儿,马上就好,啊,忍一忍。”
李青辞开始挣扎:“我忍不了,我是人呀,我只是个凡人!”
玄鳞用尾巴尖儿蹭了蹭他的脸:“别这么娇气,你能撑得住。”
凶狠的尾巴持续抽在李青辞身上,简直没有喘息的功夫,他怎么能撑得住呀!
李青辞身体止不住地抖,说出来的话音也跟着颤:“玄鳞,你疼疼我吧,饶了我好不好?”
玄鳞扯过他一条胳膊,捏着他的手安抚:“好好,一会儿就好了。”
李青辞哭着甩开他的手:“你总这样,你又敷衍我,你骗我!”
玄鳞深吸了一口气,放慢自己的尾巴。
李青辞茫然瞪着眼睛:“玄鳞,把眼睛上的布条给我解开,我想看看你。”
玄鳞避而不答,他缓缓倾身,努力收回自己的利爪和手臂上的鳞片,用人手轻柔地摸着他的脑袋,扳过他的脸,亲了亲他的脸蛋,思索一会儿,仍是没有解开他眼睛上的布条。
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吓到小崽子。
玄鳞解开李青辞身上的红布,转而说起了其他的话:“好了,不绑着你了。”
束缚解开的一瞬间,李青辞立刻哭了起来。
玄鳞单臂紧紧圈住他的肩膀,脸贴着他的发顶,另一只手贴在他肚子上,嗓子低低哄着人:“乖,不要怕,可能会有一点烫,很快就好了。”
李青辞双眼失神,满心空茫,努力理解他的话。
下一瞬,玄鳞攥手成拳,将尖利的爪子扣在掌心,手臂无法自抑地浮起鳞片。
漆黑的蛟尾一圈圈缠绕,为了防止猎物逃脱,尾巴上的倒刺逐渐张开紧紧攀着猎物。
这对凡人来说,简直是一场残酷的惩罚。
李青辞身子重重弓起却又被强行压下,他的嗓音及其凄厉,痛哭着哀求。
“玄鳞,求求你,别用尾巴打我,我好难受好难受啊。”
他整个人像是被钉死在原地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玄鳞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脑袋:“别怕,这些刺没有真的扎进你肉里,不会流血的,一会儿就好了,啊,真的,一会儿就好了。”
李青辞哭得眼睛红肿,视线模糊不清,依稀觉得天亮了两次。
这一会儿真的好漫长呀,像是吞了一块儿烧的通红的炭,把他的肚子快烧穿了,他感觉自己快死了,真的要熬不下去了。
他虚弱着开口:“玄鳞我是人,肉体凡胎的凡人,我快烂了,真的快烂了,我要死了。”
玄鳞捂住他的嘴:“不许瞎说,你好好着呢,有我在,你怎么可能会烂,更不可能会死,我的东西只会好好养着你,不会伤害你的。”
李青辞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放开我呀?我不想要你的东西了,我一点都不想要了,求求你,你饶了我吧。”
玄鳞见他哭成这副可怜样儿,忍不住心疼,但也实在没办法,开弓没有回头箭,没有半道收回去的道理。
“小崽儿,你快把我的心哭碎了,就再忍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玄鳞微微侧过身,尽力收回自己的鳞片和爪子,捏着帕子给李青辞擦眼泪,消去他眼睛的红肿。
另一只手护在他肚子上,用法力化开那股精元。
玄鳞做得极其认真,一丝不苟,这件事关乎他接下来的计划,关乎小崽子的命。
李青辞已经很听话了,只有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会哭出声。
可他到底是个凡人,就算玄鳞用血和肉养了他这么久,他现在还是脆弱的,这么长时间不吃不喝不睡,还要承受着极致的欢愉和痛苦。
玄鳞知道,小崽子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他温柔地亲着小崽子的脑袋,低声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之前不是好奇深涧是什么样吗,等你把东西都吃下去,好好养好身体,我就带你回家,天天陪着你在山里玩,给你找各种好吃的,现在你也不当官了,到时候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干什么我都由着你,好不好?”
李青辞摸索着,捞住他一只手,脸闷在他掌心里,哑着嗓子回答:“好。”
日月更替,岁月悄然流逝。
这场漫无目的好像永远都没有尽头的炙烤终于过去了。
李青辞明明困极累极,可是精力又很充沛,他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又被玄鳞轻柔地洗了一遍又一遍。
他现在整个人都暖乎起来,肌肤莹润,双颊丰腴饱满,面色红润,嘴唇恢复以往的血色,甚至颜色更甚。
玄鳞收回自己的尾巴,变做人,满心欢喜地把李青辞搂在怀里,摸着他的脸,亲昵地用鼻子蹭他的脸蛋:“小崽儿真乖,真能干,看,你现在好好的,身体是不是很舒服?”
李青辞没力气,懒懒地哼了一下,整个人疲惫不堪,却又没办法睡过去。
玄鳞操控着水流,将他全身上下又清洗一遍,用手指慢慢梳理他的头发:“好了,你现在又是一个暖乎乎、干干净净的漂亮小崽儿。”
等他做完最后一步,李青辞就能永远陪着他了。
玄鳞无法自抑地笑了起来,他搂紧怀里的人,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掉了。
“我的小崽儿真乖,真好,让我真舒服,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小崽儿,我好爱你啊,我以后会一直这么爱你的。”
李青辞抬着酸软无力的手臂,回抱他:“我也是,我也好爱你。”
顿了顿,他又好声好气地商量:“玄鳞,你以后能不能只疼我,别再这样的爱我了。”
玄鳞当即反驳:“那不行,我不想当寡妇,更不想守活寡,你这个崽子真狠心,刚舒服完就这样对我,你还有没有良心?”
李青辞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也不知道这条蛟从哪学的这些词。
他轻声哄了两句:“好,我都听你的,你对我做什么我都受着。”
玄鳞捏着他的脸问:“是心甘情愿的吗?”
李青辞撩起眼皮,回望那双暗金色的眼睛,语气极为认真:“是,我是心甘情愿的,我愿意承受你对我做的所有事。”
玄鳞压了压嘴角,低声嘟囔:“那你刚才哭得那么可怜,一个劲儿求我让我出去。”
李青辞哽了哽:“我这不是第一回吗,差点都被你折磨死了,我没骨气地求饶还不行吗?又不是不喜欢你,这你也要说我。”
玄鳞亲了亲他撅着的嘴唇:“……好好,不说你了,以后少哭一点,相信自己,我们小崽儿能干着呢,是不是?嗯……我也很能干,是不是小崽儿?”
李青辞抬手遮住眼,他实在听不下去了,往玄鳞怀里钻了钻:“我困了,你朝我脸上吹口气,我想睡觉。”
玄鳞紧紧搂着他,耐心安抚着:“那不是作弊吗,不行,我哄着你,一会儿就睡了,咱俩一块睡。”
悠长气息带来熟悉的清冽气味,李青辞窝在踏实宽阔的怀抱里,过度疲乏又被迫充盈的身体,终于缓缓松懈下来,他眨动着迟钝的眼睛,缓缓沉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久。
玄鳞依靠床头坐着,李青辞缩在他怀里睡得很沉。
玄鳞把人搂得很紧,嘴唇一直贴着温热的脸颊。
怀里的这个人,看着面色红润,气色极佳,眼角的细纹几乎都看不见了。
可这一切都只是表象,他的骨子里仍旧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死气,而且死气越来越浓郁。
玄鳞靠近李青辞的颈间仔细嗅着,心知不能再等了,他狠了狠心,把人喊醒。
手掌轻拍李青辞的脸颊,他把声音放得很轻很温柔:“小崽儿,乖,咱们先不睡了。”
李青辞咕哝一声,缓缓张开眼睛。
玄鳞抱着他晃了晃:“起来,你收拾一下,看看有什么想带走的,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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