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抱起来:“走,我去给你洗澡。”
李青辞坐在热气氤氲的浴桶里,脸上红彤彤的,不知道是羞红的还是热红的。
他推了推玄鳞:“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洗。”
玄鳞没走,蹲在浴桶边看他:“上回你自己怎么弄的,做给我看看。”
李青辞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低着头小声说话:“我用不上,家里没有那个东西了。”
玄鳞低嗯一声:“没事,我给你弄,好了,泡得也差不多了,出来吧。”
李青辞抿着嘴,抬眼看他。
玄鳞滚了滚喉结,深吸一口气,一把将他从水里提出来:“不等了,我一会儿也等不了了。”
一轮圆月挂于天际,洒下皎洁清辉,清白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屋内。
李青辞跪趴着,脸闷在枕头上,脸红得跟烫熟了一样,整个人一直在抖。
他实在受不了了,反手去拍玄鳞:“好了吧……”
“不行,得再打湿一点。”玄鳞从他身后抬起头,吞咽一下,然后割破自己两根手指,将鲜血均匀涂抹在内壁上,用法力渐渐化开。
还是不够,玄鳞又割破一根手指,将三根手指的血涂抹其内。
李青辞嫌烫,一直蹬腿。
玄鳞箍住他,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别这么娇气,马上就好了,一会儿不许再哭,听见没有?”
李青辞抱住他的脖子,埋在他肩上,闷闷道:“我尽量忍住。”
“真乖!”玄鳞低笑着夸他一句,“一会儿我抱着你走。”
玄鳞腾出里面那只手,双臂搂着李青辞,抱着他慢慢往洞里走。
刚进去,玄鳞就低声嘟囔一下:“真难走,好小啊,又窄又浅,感觉我走不了两步就到头了。”
李青辞正咬牙忍着呢,听见这话,既生气又委屈:“那你别走了,出去,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玄鳞啧了一声,低声哄他:“又生什么气,我就说两句实话,这也要不高兴。”
一边说,一边快走了两步。
李青辞顾不上跟他计较了,死死咬着嘴唇。
玄鳞见他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身体更不好受,一再放慢步调:“小崽儿,你怎么长这么小呀。”
李青辞伸手捶他。
玄鳞立刻哄人:“好好好,不说你了,我们小崽儿不小,洞府深着呢。”
李青辞简直都不知道往哪个地洞钻,脸皮可以直接用来煎鸡蛋了。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在涎液和血液的加持下,玄鳞终于感觉好走了很多,尾巴上沾的都是水。
玄鳞捧着李青辞的脸,低声问:“喜欢我的尾巴吗?”
李青辞感觉自己快被劈成两半了,难受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玄鳞并没有放过他,再次逼问:“说,喜不喜欢我的尾巴?”
李青辞缓了缓,哽咽着点头:“喜欢,我喜欢你的尾巴。”
玄鳞挑了挑眉,愉悦地笑了起来,他甩动了两下尾巴:“我好喜欢这里。”
这个洞府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他是水蛟,他天生就喜欢温暖潮湿的地方,这是他挖得最好、最满意的巢穴,他以后一辈子都要待在这里。
玄鳞身上的愉悦和开心,毫不掩饰地流泻出来,他活了近千年,第一次被接纳,还是被这么好的接纳。
他简直要开心死了,捧着李青辞的脸,一直疼他。
李青辞昏昏沉沉,不知过去多久,只觉得天黑了又亮了,亮了又黑了。
他实在撑不住了,哑声哀求:“玄鳞,好了吧?”
玄鳞摸了摸他汗湿的脸,掰开他的嘴往里喂了两滴精血。
李青辞萎靡的气息,顿时昂扬抖擞起来。
玄鳞拍了拍他的肚子:“渴不渴?要不要给你喂点水?”
李青辞摇头,抬手搭在眼睛上。
他真的快要崩溃了,最起码有三天了,他什么也没有做,就翻来覆去地躺在床上。
他很累了,可玄鳞一直给他喂血,吊着他的精气神,每一次的间隙,他都又累又困,满心倦怠,只想合上眼好好睡一觉,可总是不能,又开始了下一次。
“玄鳞,你到底什么时候好呀,让我睡一会儿吧。”
一条黑蛟快速地摆动尾巴:“这才刚开始走,小崽儿,不许这么娇气,又没有饿着你,渴着你,乖乖的,马上就走完了,一会儿就让你睡觉。”
李青辞听完,抓着枕头狠狠砸向他。
这个“一会儿”,已经是他第五次听见了。
玄鳞抖着自己的尾巴,伸手把人抱在怀里,低声安抚:“你之前不是说要好好疼我吗?缠着我不让我走,小嘴叭叭的,非说要接纳我,结果你现在就这样?”
李青辞对这番指责简直欲哭无泪,他怎么会知道凡人和蛟的差距会这么大,他以为最多也就多几个时辰而已。
“小崽儿,我疼得你舒服吗?”
“舒服,都快舒服死了!”
玄鳞捏他的嘴唇:“不许瞎说话。”
李青辞坐了一会儿,肚子实在难受得不行,吃太多,太胀了:“玄鳞,你让我躺下吧,我不想坐了。”
玄鳞搂着他不松:“好,一会儿就让你躺着,先让我好好抱抱。”
李青辞出了一身的汗,后背滑得发腻,体温也升高很多,手掌挨上去简直一刻都不想拿下来。
李青辞被亲得晕乎乎的,满嘴的甜味儿。
突然,一条尾巴狠狠甩在他身上。
李青辞受不住疼,浑身抽搐起来,眼圈都红了,眼泪和水珠同时顺着往下淌。
一副极其可怜脆弱的样子。
玄鳞看着他,心里快爽死了,恨不得甩着尾巴狠狠抽他。
但是他也知道,他的雌兽是个凡人,还是个很脆弱、很娇气的凡人,经不住他这么磋磨。
玄鳞叹了口气,收回自己的尾巴,没再抽他。
空的一瞬间,李青辞真的要喜极而泣了,有种如蒙大赦的感觉。
他埋在玄鳞肩上蹭了蹭:“睡觉吧,感觉我都好几天没有睡觉了。”
玄鳞搂着他没有说话,手背上渐次浮起玄鳞,很快蔓延到小臂。
心里犹豫片刻,玄鳞还是选择蒙住了李青辞的眼睛。
李青辞被黑布蒙住眼,内心很茫然:“你干什么呀?”
玄鳞用嘴唇磨了磨他的脸颊:“乖,小崽儿,等会儿发生什么都不要怕,你摸到的都是我,我会控制好自己,不会伤到你的。”
李青辞听完依旧很茫然。
玄鳞拿出那根红布,缠在李青辞身上堵住他:“你先歇两回,别再淌了。”
李青辞蹬腿,轻声哀求:“别这样,玄鳞你别这样,我不舒服。”
“忍一忍,啊,等会就让你舒服。”
玄鳞把他翻过来,让他闷脸趴着:“礼尚往来,我疼了你那么久,你也该疼疼我了。”
李青辞满心荒唐,他没有疼?那他这几天在干嘛?
玄鳞俯身亲了亲他的后颈,又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乖,好好窝着吧。”
玄鳞直起身子,眼睛彻底变回鎏金色竖瞳,额头倏地生出一对角来,尾巴窜出来,腰间以下全被黑色鳞片覆盖,一处的鳞片缓缓翕张,被关在里头的两只猛兽终于得见天日。
猛兽冲出来后,直奔他们的巢穴。
可是猛兽长得高大威猛,巢穴没办法同时容纳他们两个,甚至进去一个也很勉强。
它们只能先磨磨蹭蹭地进去一个,另一个在外面附近等着。
黑蛟的尾巴毫不留情地抽打在李青辞身上。
李青辞咬牙忍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哭着哀求:“玄鳞,求求你了,饶了我吧。”
玄鳞对他的哀求无动于衷,依旧残酷地鞭笞他。
这一场惩罚才刚开始,李青辞的眼泪就快哭干了。
太阳升起落下,又升起,又落下。
这场惩罚好似没有尽头。
李青辞本来还想数着玄鳞给他喂了几次血,好用以计算时辰,可是记到第八次时,脑袋全部混乱了,什么也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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