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贴切的,怀里的人又软又热,头发上还带着一股清香。
李青辞睁圆眼睛,歪头望着玄鳞。
玄鳞伸手罩住他的脸:“你消停会儿,也不嫌虚。”
李青辞眼睛不圆了,眼角耷拉着:“我只是想让你亲亲我,而且那都是前天的事了。”
“就只是亲亲?”玄鳞哼了一声,拧了下他的腰,“你禁得住亲吗!”
李青辞推开他,扯过被子蒙在头上。
玄鳞掀开被子,伸手搭在他颈侧,忍不住又训他:“看看你现在虚的!也就昨天困狠了没要疼,哪有你这样的,一会儿一次,一条小溪也禁不住这么流。”
李青辞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简直六月飞雪,窦娥上身:“你不要瞎说好不好?你也太夸张了吧!我哪有一会儿一次,我也没那么快。”
李青辞又憋闷又委屈:“一晚上也就一两回,又不是天天都有,再说了,这能怪我吗?我这么喜欢你,你又那样亲我,我是个正常男人,我怎么忍得住!”
玄鳞捏他撅起的嘴唇:“那我怎么忍得住?”
李青辞咬住嘴边的手指,悻悻道:“你是人吗?”
玄鳞哽了一下:“行吧,给你舔一回,待会好好睡觉。”
李青辞抬起头,回到刚才那个话题:“对呀,你虽然不是人,可你也是男的,你怎么忍得住。”
玄鳞深吸一口气,冷冷看着他:“不忍住怎么办?去杀人吗?”
李青辞不高兴:“你都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
玄鳞给了他一记眼刀:“我现在被拴着没有法力,万一你出了好歹,把你试死了,你替我遭天谴?”
李青辞觉得他夸大其词:“我——”
玄鳞捂住烦人的嘴:“你快闭上嘴吧,叭叭的,除了拱火就是气人!”
他捞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被窝里一片昏暗,热意腾腾,清冽的气味儿和皂角的香味儿揉杂在一起,肌肤相贴,交颈而拥,两颗心蠢蠢欲动。
……
玄鳞掀开被子,捏起床头的帕子擦嘴,支着腿垂头静坐。
眼皮子底下的人还在失神。
缓了半晌,李青辞回过神后,赶紧起来去端水。
玄鳞胡乱漱了两下口。
李青辞拿着干净帕子给他擦手,声音小得可怜:“……你…你怎么又咽了?”
玄鳞冷哼:“不然怎么办?我一直搁嘴里含着?还是吐到你嘴里?还是由着你弄脏被子?被窝刚暖热又要换,你铺个床慢死了,再说了,就你这德行,我哪知道什么时候。”
李青辞垂着眼不说话了,散下来的头发遮住红彤彤的脸。
“行啦,别在这装鹌鹑了。”玄鳞扇了一下他的脑袋,“去,把盆放下,赶紧上来睡觉。”
李青辞低低应了一声,立刻照做。
夜明珠被合上,帷帐散下。
两人重新抱在一起,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玄鳞咂摸两下,啧了声:“我嘴里全是你的味儿。”
李青辞闷在他肩上,不知道该说什么,玄鳞还没有娶进门呢,他这样是不是显得有些轻浮。
要不要克己守礼一些,忽然,他摸到了自己手上的茧子。
李青辞释然了,他今年都三十四岁了,还拘束什么呀。
他伸手搂住玄鳞的脖子,一脸坦然地凑上去亲他:“玄鳞,我好喜欢你呀,我喜欢现在的踏实日子。”
玄鳞冷着脸,被迫接受亲昵。
渐渐,李青辞搂紧的手臂松开,沉沉睡了过去。
玄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挠了挠他的喉结,闭紧的嘴巴张开喘气。
趁这个时机,玄鳞给他喂了半滴精血。
唇齿鼻息间,全是自己雌兽的味道,玄鳞眼角眉梢尽是愉悦餍足,他无意识地抖腿,却带起沉闷的哗啦声。
脸上的愉悦没了,玄鳞磨了磨牙,恨恨地在那个红扑扑的脸蛋上咬了一口。
又是一夜好眠。
李青辞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双眸明亮有神,看东西都清晰了。
果然,人的心情好,身体也会变好。
他用脑袋拱了几下玄鳞的脖子,狠狠抱了下他的腰,在他身上缠磨了一会儿,然后才翻身起床。
李青辞开开心心地去上衙,高高兴兴地下衙。
临近寒冬,屋外大雪纷飞,屋里却温暖如春。
这座屋子底下建了地龙,门口建了水车,屋里既温暖又湿润。
李青辞站在门口,快速抖掉身上的雪,他解下披风,推开门就往内室跑。
两条长腿快速交叠,带出一股风来。
李青辞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一把扑过去,紧紧抱住玄鳞,使劲儿贴他的脸。
玄鳞坐得稳稳当当,由着这人在他身上起腻,虽然他绷着嘴角,但是眼里无法自控地流露出喜悦。
“啊!啊!”李青辞开心地喊了两嗓子,大笑道,“明天就放假了,我有半个月的假期!”
李青辞高兴得不行,站在床边转了几圈,又一脑袋扎进玄鳞怀里:“东西都置办的差不多了,刚才我已经把喜服拿回来了,等会儿吃完饭咱俩试试,合身的话就不用改了,大后天咱俩就能成亲了。”
“我好高兴啊!玄鳞!我终于可以娶你了!”
玄鳞沉着脸道:“瞎乐什么,我可没同意嫁给你。”
李青辞嘿嘿笑了起来,捧着他的脸,在他嘴上重重亲了一口:“我不管,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要当一回强取豪夺的恶霸!”
玄鳞冷嗤一声:“狗官!”
李青辞哈哈大笑起来:“你从哪儿学的这个词?”
玄鳞皱眉回忆,啧了声:“记不清了,反正听见有人这样说过。”
“行吧。”李青辞很爽快地认下了这个骂名,“等着吧,再过两天,我这个狗官就要娶你了。”
玄鳞被迫嫁给一个强取豪夺的狗官,脸色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李青辞枕在他肩上腻歪了一会儿,一咕噜爬起来,跳下床去吃饭。
床上放置了一个茶几,上面堆着一叠红纸,纸上用掺着金粉的上好徽墨写着“喜”字。
李青辞吃完饭,坐在床上和玄鳞面对面剪窗花。
片刻后。
玄鳞忍无可忍道:“哪凉快待哪去!看你这剪的什么东西,难看死了!”
李青辞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又看着玄鳞手里惟妙惟肖的花样,干巴巴笑了两声。
他放下红纸和剪子,绕到玄鳞背后,趴在他身上,双手抱住他的腰,脑袋垫在他肩上,低头看他剪窗花。
玄鳞一边剪东西,一边还得驮着个人,烦躁得不行:“李青辞,你可真行!还说要娶我,这些东西哪一样是你弄的,你劈个葫芦都能把自己的手弄破!”
“不让你去弄,你非去,非要爬那么高去挂红布,结果呢?屁股都摔青了,就这,还非要锁着我,我要是好好的,你能摔着吗!”
李青辞避重就轻,指着红纸道:“这上面的字是我写的。”
玄鳞语气讥讽:“怎么,就出了这么点力,你还挺得意?”
李青辞慢慢顺着他的后背:“是啊,你太厉害了,我很多事情都做不好,所以你留在我身边陪着我吧。”
玄鳞冷呵一声:“我看你锁着我,就是想要个奴才,我净天天伺候你了。”
李青辞语气严肃起来,认真纠正他:“你是我的媳妇儿,不是奴才,这句话我不喜欢听,你以后不要再说了。”
“行!”玄鳞拍了下桌子,“我这还没过门呢,你就开始威胁我了,我现在被你锁住,动弹不得,以后不知道还要受你多少气。”
李青辞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明明现在还是他挨打,他两条胳膊加俩腿都不够玄鳞一只手摆弄的。
玄鳞又拍了下桌子:“看!就这么敷衍,给我顺两下就完了。”
李青辞深吸一口气,两只手在他背上快速划拉几下,然后跳下床:“我去换喜服,你看看怎么样?”
上一篇:请君铸命
下一篇:疯狂找死后成为怪物团宠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