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辞说要娶他,他心里是高兴的。
李青辞也答应了他的求偶,他们俩现在就是世上最亲密的。
他忍着被锁住的烦躁,一直陪着李青辞玩这场游戏,现在亲也成完了,李青辞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想着也该满足了,可以给他解开锁链了。
可万万没想到,李青辞竟然是认真的,真的打算一直锁着他。
玄鳞叹了口气:“李青辞,我真是白疼你一场,你竟然舍得一直锁着我。”
“我舍不得,我当然舍不得!”李青辞语气激烈起来,“我这么爱你,我怎么舍得让你不好过。”
他凑上去抓住玄鳞的手:“可是我没办法,玄鳞我真的没办法,我太舍不得你了,我太爱你了,我不想让你走,我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
玄鳞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你扪心自问,我除了出去泡会儿水,其他的时间是不是都在陪着你?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我出去的时候心里也惦记你,想着给你找小玩意儿哄你,给你抓好吃的。”
李青辞伸手抱住他的腰:“不满足,我一点都不满足,我太贪心了,你就纵着我这一回好不好?先不洗澡,先陪着我,以后你泡一百年的澡,我都不会再埋怨你了。”
玄鳞扳过他的脸,看着他问:“你是不是怎么说都不听?”
李青辞错开视线:“别生气好不好?玄鳞,你别生我的气,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我这样不对,但是你能不能原谅我,别生我的气,别跟我计较。”
李青辞凑上去舔他的下巴,紧紧贴着他的脸:“玄鳞,求求你了,你最好了,就一回,就纵我这一回好不好?”
玄鳞没说话,脸颊贴着温热,更热的泪珠啪嗒啪嗒落在他身上。
沉默许久。
他伸手抹去李青辞脸上的泪,把人推开:“你先去吃饭吧。”
李青辞不走,跪在他腿间,伸着手又要抱他。
他揉了揉李青辞的脑袋:“好了。”
李青辞瘪了瘪嘴,两只手胡乱在脸上抹泪,讨好地笑着:“一会儿我吃完饭,给你洗头好不好?”
玄鳞低嗯一声,亲了亲他的嘴唇。
李青辞深深喘了口气,心里放松下来,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时日。
李青辞很卖力地伺候玄鳞,给他洗头、洗脚、擦洗衣裳,即使手很酸了,也坚持给他捶腿。
“玄鳞,我已经在想办法了,到时候把锁链弄长一点,可以让你在床下活动。”
再长的链子也是链子,即使长到天边,也是被拴着。
玄鳞揉了揉李青辞的脑袋,扯开他的手臂:“好了,别捶了,也不嫌手酸。”
李青辞摇头:“没事,我的手不酸,我现在手上很有劲。”
玄鳞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过来,我抱会儿。”
李青辞听完立刻松手,爬过去,紧紧趴在他身上。
玄鳞摸着胸前的脑袋,哼道:“也就是我的鳞片坚硬,不然照你这个趴法,我身上早晚被你趴出个坑,看看你现在,还睡过床吗,天天窝在我身上。”
李青辞支起脑袋看他:“你是嫌我沉,不想让我趴吗?”
玄鳞嗤了一声,单手托住他的胯骨,把人举了起来。
李青辞一个高挑的成年男子,在他手里跟个小玩意儿似的。
不一会儿,李青辞被放下来,他闷闷道:“那你是嫌我烦,觉得我太黏人了吗?”
玄鳞掐了掐他的脸蛋:“别太高看自己,你这个鼻涕虫修为一般,且还有的修炼。”
李青辞笑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很灿烂,在玄鳞身上蠕动两下,撅着嘴去亲他。
夜渐深。
李青辞趴在玄鳞身上睡了过去。
缓了片刻,等李青辞睡熟后,玄鳞悄然翻身,两人上下颠倒。
玄鳞看着眼皮子底下的人,久久没有动作,不知过去多久,玄鳞仍是抬起手,挠了挠李青辞的喉结,跟往常一样,喂给他半滴精血。
这时,天边已经亮起熹微。
玄鳞正打算合会儿眼,忽然瞥见李青辞脑袋上又长了一根白头发。
他拧起眉,捻起那根突兀的白发,轻轻一薅,低声嘟囔一句:“这玩意儿怎么还有,不是刚拔过吗?”
他轻轻拨楞着李青辞的脑袋,在他头上翻找,仔细寻摸一遍,薅下脑袋上的三根白发,玄鳞搂着人,闭上了眼。
李青辞眼帘急促颤了两下,许久,他偏头闷进玄鳞怀里。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往前过。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门口的水车彻夜不停地晃着。
玄鳞躺在床上,烦躁地来回伸腿、屈腿,沉闷的哗啦声快速消磨他的耐心。
他被锁在这儿的时候是夏天,如今又到夏天了。
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玄鳞抬手搭在眼睛上,掩去脸上的神色。
“玄鳞,我回来啦!”李青辞笑声欢快。
他一进屋就脱下官服,挽着袖子去门口打水,冲洗屋里的地板,又跑到地窖里搬了一筐冰上来。
他像个小蜜蜂采蜜一样,忙个不停,一会儿忙活这儿,一会儿忙活那儿,脸上亮晶晶的,浸出一层水液,脖子上也汗津津的。
“不行了,好热,出了好多汗,玄鳞,我去洗澡了。”
玄鳞低嗯一声。
李青辞冲完凉,换了身干净衣服,跑到床边,一把扑在玄鳞身上,亲着他脸上的手心,又亲亲他的下巴。
玄鳞放下手,摸了摸那张仍然泛着红潮的脸。
李青辞歪头蹭了蹭他的手心,然后跑到床边吃饭。
玄鳞也从床上下来,随着他的走动,脚上的锁链响起一阵哗啦声。
李青辞端着一大盆杨梅冰水搁在他手边:“喝吧,我多加了半碗冰。”
玄鳞垂着眼皮,看起来兴致缺缺。
李青辞握了握他的手:“喝腻了?那明天给你换青梅雪饮。”
玄鳞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低头喝水。
李青辞吃完饭,见盆里还有半碗杨梅冰水,他出门打了桶水,搁在玄鳞脚下:“抬脚,给你洗洗。”
玄鳞照做,脚放进桶里,在接触水的一刹那,黑色靴子瞬间消失。
李青辞盘腿坐在他脚边,低头说着话:“我让人做了一个很大的浴盆,在门口水车那儿接了竹管,以后你可以在屋里泡澡。”
玄鳞点头:“行。”
李青辞伏在他膝上,歪着脑袋,抬眼看他,眼角眉梢浸着喜悦。
玄鳞掐他的脸蛋儿:“整天乐什么呢?这么高兴。”
李青辞抓住脸边的手亲了亲:“因为你呀,看见你我就很高兴!”
玄鳞道:“这有些日子了,你也看不腻。”
李青辞坐起来,脸色郁郁,不高兴道:“怎么,你看我看腻了?”
玄鳞无语地啧了声,给了他的后脑勺一巴掌:“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有不讲理的架势了。”
李青辞挑了挑眉:“都是跟你学的。”
玄鳞哼了一声,抬起脚:“行了,不泡了。”
这么一点儿水,跟没泡没什么区别,也就李青辞天天乐此不疲,热衷于给他洗脚。
“好嘞!”李青辞把他的脚搁在自己腿上,拿着干净帕子给他擦脚。
玄鳞双脚触地的一瞬间变出一双黑色长靴,他抬脚走到床上,躺上去后,双脚又赤裸着。
李青辞擦干地上的水渍,出去倒洗脚水,回来后仰头躺在床上,和玄鳞肩并肩,脑袋挨着脑袋。
过了会儿。
李青辞搂住玄鳞的脖子:“我能疼你了吗?”
玄鳞哼笑一声,手指搭在他颈侧:“不行,得再过些日子。”
李青辞闷闷嗯了一声,再等他就三十五岁了。
玄鳞也没说什么,搂着他,在他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
四下一片静谧,只有窗边微风的响动。
忽然,一道焦急惊慌的声音震碎了安静。
“青辞!青辞!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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