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就是他们说的什么蛇血酒。
苗云楼暗道不妙,被压住跪在地上,用力挣扎了一下,却只觉得浑身都用不上力,根本没法动弹。
如果早知道他是祭品,知道祭品的攻击力和防御力都是0,他才不会这么鲁莽,至少要迂回的试探一番。
胸口的刺青也没有任何动静,看样子在这个景区,娲泥生是不打算让他这么早用上内核欲望技能了。
难道他真的要靠祭拜诡神,才能参观成功?
苗云楼暗中咬了咬牙,不动声色的动动手腕,还没来得及再试探一番,脸上便传来一股疼痛,脸不由自主的偏了过去。
“啪!”
“贱人,还敢弄伤我的眼睛,我让你原样陪回来!”
女人愤恨的扇了他一巴掌,抽出一把匕首,对准他的眼睛比划了几下,冷冷道:
“这么好的一张皮囊,本来还想剥下来做我的玩具,看来不行了。”
一旁的壮汉嘿嘿笑了一声,压着他的肩膀,开口道:“老大,破了皮也能做玩具,我给您把缝隙缝好,保证缝的一点都没有瑕疵。”
女人闻言眯了眯眼,眼珠一转,突然笑了起来,笑的格外妩媚、也格外瘆人,捂着自己笑道:
“等等,我想到了更好的主意。”
她耍了个花样,利落的把匕首重新别回腰间,拍了拍手,示意几个壮汉把苗云楼重新吊回洞口,用绳子绑了几个死结,绑的严严实实。
“你们给他皮肤上割开几个口子,别割到血管,把蛇血酒给我从他伤口里灌进去。”
女人一只手撩了撩头发,看着苗云楼的眼睛莞尔一笑,妩媚轻柔道:
“这个玩具我还是让给虺神好了,我要他被那些蛇钻进身体里,说不定,这样虺神还能更喜欢。”
苗云楼的手腕被反绑在身后,用绳子吊着高高挂在树干上,看着那些壮汉应声上前,开始切割他的皮肤。
血液蜿蜒流淌在苍白皮肤上,衬托着无力反抗的单薄身躯,像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单方面凌虐。
他被吊在洞口上,低头看去,身下就是深不见底的蛇窟,手腕上的绳子只要一松就会掉下去,摔个稀巴烂。
苗云楼手腕上一阵阵抽痛,看着自己的状况,叹了口气,真心实意道:
“虺神会不会喜欢破布娃娃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吧,祭品这种东西,还是越多越好,你觉得呢?”
女人抱着胸嗤笑一声:“你是让我们把你分成几个肉块,再放下去吗?”
“我是说你们不如也陪我下去吧,”苗云楼认真道,“这样比较保险,万一你们的虺神在下面想打牌,结果三缺一呢?”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女人不为所动,冷笑一声道,“真是胡言乱语。”
她见苗云楼面上没有一丝惧色,似乎是真的疯了,顿时觉得无趣,转身就要走,脚下却被什么拌了一下,脚腕迅速被缠住,迅速向后拉去!
“什么?!”
她失去了平衡,一下倒在地上,猛的回头看去,却发现自己脚踝竟然被一根绳子绑在一起,根本挣脱不开。
“德苏,你是怎么捆的祭品?”女人在地上奋力蹬着绳子,只觉得丢了颜面,厉声道,“把绳子给我解开!”
然而却没有任何人回应她,只有苗云楼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声音毫无诚意:
“哎呀,不好意思,他比你绑的还要死,已经提前下去了。”
只听几声惨叫,女人心头一颤,立刻看过去,几个壮汉脚腕上竟然全部多出一根绳子,瞬间消失在洞口中。
苗云楼的手腕还被吊在树枝上,背着手无辜的攥着一圈绳子,眨了眨眼。
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用绳子把所有人套在了一起,绳子原本松松的摆在地上,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根本没人注意到。
直到他手腕在背后用力一拽,绳结受力猛的收紧,所有人便都被他攥在手里,女人直接被拽倒在地。
而那几个壮汉离得太近反应不及,竟然直接被拽进了洞口,正在他身下悬空吊着。
“老大!救命啊,下面好黑,好像有蛇!”
“老大快把我们救上去,这里深不见底,摔下去就是个死啊!”
女人闻言咬了咬牙,眼睛里都快喷火了,用力扯着脚腕上的绳结,却怎么也扯不开,“唰”的从腰间拽出匕首,恶狠狠道:
“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们困住?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等我这就去杀了你——”
“哎呀,不好意思。”
还没等她说完,苗云楼抬起头来,打断了女人的话,朝着她微微一笑。
“我好像没给你杀我的机会啊。”
他咧嘴一笑,突然仰起头来,唇齿间寒光一闪,从口中吐出一枚银针,准确的打在吊在他头顶的绳子上。
“啪!”
银针立刻打横穿透了绳子,绳子应声而断!
只一刹那,苗云楼手腕一松,便没有了牵着的东西,瞬间从洞口掉了进去,面仍挂着微笑,在漆黑洞口中迅速消失不见。
“……什么?”
女人坐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消失不见,大脑一片空白,还不等反应过来,绳子末端一重,她瞬间被拖拽向洞口。
“不——!”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掉进洞口,终于反应过来,拼命用手扒着地,却被脚腕上的绳结拽着,和那几个壮汉一起,掉进了洞口。
苗云楼在洞口里失重下坠,听着上面女人凄厉的惨叫,心中没有任何波澜,只是紧闭上双眼,在空中翻身抱住膝盖。
他在心中默数着:
三、二、一……
最后这个一还没数出来,只感觉一阵湿汽扑面,他身上猛的一疼,随后又是一轻,整个人直接翻进了冰冷的水里。
“噗通!”
平静的水面掀起水波,立刻将他吞噬进去,所有惨叫声都被隔绝在外,只有一个极其微弱的光点,正缓慢的远离他。
“哗啦啦……哗啦啦……”
水下漆黑到了极点,苗云楼在水下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能凭着感觉,用银针以最快的速度咬牙挑开绳子,一点点往上游去。
刚刚在上面,他在洞口向下扫了一眼,这深不见底的洞底,竟然有微微的反光,很可能洞底有潭水。
他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赌了一把,直接翻身下洞,幸好赌对了。
苗云楼闭住呼吸,摸着石头一点一点往上游,很快便从摸到了湿润的泥地,憋着气一个翻身,从潭面中破水而出。
“哗啦!”
他撑着岸边,胸口剧烈起伏,终于畅快的接触到了空气,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一边警惕的向后瞥过。
那几个人也跟着他掉了进来,然而只听见几声“噗通”,便再没了动静,应该并没有跟上来。
苗云楼这才松了口气,微微放松些警惕,下意识放柔了动作,伸手向另一只手腕,想要给银蛇抚去水渍。
却只摸到一片空空荡荡的苍白皮肤,上面没有任何东西。
“……”
苗云楼只怔愣了一瞬,很快便恢复正常,抿了抿唇,默默翻身上岸。
他伸进潭水中摸了摸,随手捞了一根绳子,自欺欺人的缠在手腕上,细心的打了个结,感受着手腕被紧紧缠绕着的触感。
就好像,他还在自己身边。
然而不到一秒,苗云楼便浑身一颤,触电一样的把绳子解开,用力扔在地上,心中只觉得荒谬无比。
太可笑了。
他竟然用这种方法慰藉自己,幼稚的简直像三岁小孩,不,连三岁小孩都不如,真是太可笑了。
苗云楼闭了闭眼,唇角抽动,竟然“噗嗤”笑了一声,笑声在空荡荡的漆黑洞中回响,听起来突兀又诡异。
沈慈……是真的不要他了吗?
还是说沈慈终于想起一切,发现他是个骗子,更是个偷走他记忆的小偷,因此厌烦他、再也不愿意见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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